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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辩姛槻幌霋祀娫?,可是又酒醉心明,知道蘇臻要睡覺,所以很是不舍得的說了拜拜。 蘇臻掛了電話,鉆進被子了,鐘煜早就醒了,問:“去廁所怎么去這么久???” “肚子不舒服,拉肚子了。睡吧,困死了。”蘇臻趕緊說困要睡覺了,生怕他又問什么。 她閉上眼睛,心里卻亂七八糟的睡不著,她雖然知道鐘煒分手會大哭,會喝酒,會打電話給她,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nèi),但是看她那么難受,她也被壞情緒影響了,心里甚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她,她自己雖然也經(jīng)歷過被男人拋棄的事,但是她卻誰都沒有說,也沒有大哭大鬧,更沒有要死要活。倒是他要結婚時,她有了想出家的念頭,不過那也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并不是真的想出家。 她知道被愛的人拋棄的滋味,那滋味是一種絕望到崩潰的痛苦。只是時間已經(jīng)撫平了痛苦,但是卻依然因為那段往事而耿耿于懷,就是不知道那段感情到底是該肯定還是該否定,她煩亂的想著…… 被窩里很暖和,她平躺著,感受著被子里的溫暖,她喜歡放松的躺在被子里的感覺,胡思亂想了很久,她才感覺到困,漸漸進入夢境。 很詭異的,她又做夢了,做了關于朱朗哲和鐘煜的夢,依然是朱朗哲在鐘煜的身體里,這個夢讓她感覺不美好。她從噩夢中醒過來,用手摸了下許愿臺燈,燈亮了,她望著燈嘆了口氣,又將燈關掉……輕輕嘆一口氣,就天亮了。 一早起來,她就心情郁悶,心想今天誰都別惹她,不然自己肯定受不了,會發(fā)脾氣。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氣,依然是陰霾的雪天,不知道雪什么時候才會化,她真討厭這寒冷的天氣。 一夜間她也對世界憎惡了,仿佛沒有快樂的事情了。 吃早飯時,社長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他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讓人難以捉摸。 她看看鐘煜和阿月,還有樸青河,他們的表情和平常無異。她微蹙眉頭,面無表情的喝著牛rou湯,她不愛喝牛rou湯,因為牛rou的味道過于濃烈有些刺鼻的感覺,雖然她很喜歡吃牛rou。用勺吃了口米飯,感覺甚是無味,她連嚼飯的心情和力氣都沒有了。 她擔心著鐘煒,希望那姑娘沒有出事才好,如果出事了,她就成罪人了。她真的沒有心情吃早飯,阿月看出了她的心思,問:“怎么了,沒有胃口?” “是。”她點頭。 “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感覺?會不會是懷上了?”阿月緊張而欣喜的問。 蘇臻一聽急了,心想大姨媽才來過,怎么會懷上呢,阿月心里怎么只想著孫子呢?她心里忿忿不平,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被阿月惹的更難受了。但是她只能忍著,她知道日子還剛開始呢,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和未來的婆婆搞好關系,不忍氣吞聲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人,不管是誰,都有記恨報復心理的。 于是她極力擠出一絲笑,說:“沒有,大概是沒有睡好吧。大姨媽才剛來過呢。” “哦?!卑⒃乱宦?,臉色立刻低沉了,并說,“給你買的那些東西,記得吃,以后對你和孩子都好?!?/br> “嗯,知道了?!睅缀趺刻斐燥垼家牭桨⒃抡f這些同樣的話,她是聽煩了,或許鐘煜也聽煩了,但是阿月卻似不厭其說。 吃過飯,蘇臻就趕著去上班了,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給鐘煒打電話。鐘煒喝了酒,睡的正香,電話接通“喂”了一聲就沒有了聲音。蘇臻心想,她應該是還在睡覺,晚些再打好了。聽到鐘煒的聲音,她的心稍稍舒坦,這才放心下來。 一大早,田彩冰就興沖沖的跑來問蘇臻:“蘇臻,社長是不是要退休了啊,他們現(xiàn)在都說鐘煜要做代理社長了,是不是???” “啊,不是吧,我怎么沒有聽說?又是謠言罷。”蘇臻在家里還真的沒有聽說這事情。 “你也消息太不靈通了吧。大家都在討論這事呢,說鐘煜做代理社長,那么老社長很快就會退休了,到時候就是新一代的社長了哦。那你到時候也就是真正的社長夫人了?!碧锊时槐菊?jīng)的說。 “瞎說,你從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肯定不可靠,不可能你們都知道了,我卻不知道吧。是不。等我去確認下吧?!碧K臻無所謂的回答,她根本不覺得鐘煜做代理社長是多么令人驚訝的事。如果鐘煜不是她男友,他會羨慕別人的男友可以做社長,可是因為鐘煜是她的男友,她就覺得無所謂了,沒什么了不起,她真這么覺得。 “社長身體不好啊,一個人要處理很多事情,這樣對身體不好,所以鐘煜才會先坐代理社長,最后會正式接受公司。”田彩冰說的有頭有理。 “唉,社長身體是不太好,我也希望他不要太累才好??墒晴婌稀?,不說這個了。這是他們男人的事情,我不想去想,干活去了,他做社長了,我還是繼續(xù)做小職員好了。然后就等著給他傳宗接代,唉,我的命運只能如此了。我都能想象出我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模樣?!碧K臻很是無奈而喪氣的說。 “你干嘛總是這么喪氣啊,我還很羨慕你呢。我就想過你這樣的日子呢,至少衣食無憂,上班也可以隨意自由……” “好啦,別說啦。再說我就生氣了,我煩著呢?!碧K臻皺著眉頭走開。 她看著文件,看著電腦,腦袋里一片空白,甚至是混亂。每天一坐到辦公桌前她不知道自己一天要干嘛,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在混日子,這樣混下去,該怎么辦呢??墒强纯赐聜儯坪醵际窃诨烊兆?,于是她想或許工作本身就是混日子的一種方式。 快到中午時分,她在走廊盡頭給鐘煒的打電話,鐘煒已經(jīng)醒了,但是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好點了沒?”蘇臻關切的問。 “沒有,難受,心里難受,頭也痛的難受。為什么要天亮,好想睡過去天永遠不要亮,我不想睜開眼睛。jiejie,我這樣子,你會不會煩我,我是不是很幼稚?”鐘煒心頭依然是一片陰霾。 “不會。經(jīng)歷了這事之后,你會變得更堅強的?!?/br> “唉,還不知道以后會碰到什么事呢。你說他為什么要跟我分手,男人真的那么容易變心嗎?怎么可以說變就變呢。我那么愛他,他傷的我好深好深,我的痛苦恐怕要一輩子都這樣纏繞著我了。怎么辦?” “愛的人注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