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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下多久?”蘇臻疑惑的問。 “下到春天去了?!?/br> “不是吧,要這么久?” “北方的魂魄就是雪,沒有雪怎么叫北方。每天看見雪,會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你會想念南方的。我已經(jīng)這樣度過幾年了,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但是總是在回憶南方的冬天。算了,我還是趕緊嫁人算了,嫁回南方去。哈哈?!?/br> “一起一起,這鬼天氣,誰受得了?!碧K臻撅著嘴,覺得無奈而又無聊。 “是,所以南方人還是留在南方好,我那時是腦袋一充血就跑來了,現(xiàn)在后悔了,不僅僅是天氣,很多地方都后悔,感覺自己依然是南方人……” 蘇臻的電話響起,是鐘煜打來的?!跋聛戆?,咱們堆了個雪人,你來看看嗎?”他在電話里說。 “冷啊,外面好冷,不想出去?!彼幌耄南胙┤擞惺裁春每吹?。 “你來看看嘛……”他在電話里央求。 蘇臻和田彩冰頂著北風去尋找鐘煜,大家伙正圍著一個雪人,用鏟子敲敲打打的…… “你看,超級雪人。”鐘煜指著雪人。 雪人有兩米高,這是蘇臻見過的最大的雪人了,她望著這個龐然大物忍不住發(fā)笑了,說:“好丑,怎么一點美感沒有?!?/br> “太大了,講究高度去了,所以就沒有美感了。哈哈?!辩婌险f著就丟下鐵鏟,說,“我不想鏟了,你們繼續(xù)。你們要不想鏟了,也回去休息吧。”他為了堆雪人,手掌鏟的已經(jīng)有些痛了,所以不想再鏟了。眾人聽了卻對他噓聲一片,無可奈何的望著他,雖然部長這么說了,但是大家又繼續(xù)低頭鏟雪,對他們而言冬季鏟雪亦是工作的一部分。 “那我們也回去了?!碧K臻說著和田彩冰走開了。 路上她們看見社長和文助理也手拿鐵鏟要去鏟雪,她遠遠的望著,心想,這真是一場號召全□□動的大雪啊。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著,蘇臻望著空蒙的天空,覺得生命突然好渺小了,和宇宙比起來,人是多么渺小的物種。她敏感的神經(jīng)又開始莫名的傷感了,這雪讓她不安了。仿佛一切都有預兆般,她聽到一個令辦公室炸開鍋的消息——社長在鏟雪時暈倒了,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心頭一緊,甚是擔心,也不顧外面是雪天還是雨天了,拖了鐘煜就往醫(yī)院跑,并祈禱社長一切平安。平日里看上去精神矍鑠的社長,總是莫名的暈倒,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阿月聽到這個消失內(nèi)心亦是慌亂,她仿佛隨時都在擔心社長會暈倒,生怕他就那么離自己去了…… 一家人火速趕去醫(yī)院。 第255章 圣誕許愿 大家見到文助理時,社長還在急診室搶救,阿月向文助理問起社長暈倒當時的情況。文助理說,兩人正有說有笑的鏟雪,突然社長就暈倒了,掐了人中也沒有用,于是就送社長到醫(yī)院來了。 阿月聽了,心中甚是不安,神情慌亂的在走廊內(nèi)來回走動。鐘煜,蘇臻和文助理則坐在一旁等候。鐘煜緊緊抓著蘇臻的手,雖然倆人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卻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想法,那就是希望社長馬上從急診室里出來。 蘇臻的心已經(jīng)懸到了嗓子眼兒,不管是誰,只要是她認識的人進了醫(yī)院,她都會不安,覺得那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她祈禱著社長能安然無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其實只是半小時,大家卻感覺像過了幾天幾夜一般。 急診室的門推開了,醫(yī)生神情輕松的走了出來,病人似乎并無大礙。阿月看著醫(yī)生的表情,心里就放心了。對于經(jīng)常陪丈夫來醫(yī)院的她來說,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能從醫(yī)生的表情里,得知社長的病況,所以她上前只對醫(yī)生說了謝謝再謝謝的話,并沒有問有關社長病情的話。如果是病情惡化的結果,她寧愿不知道,只要社長醒過來,她就覺得社長沒有問題了,至少自欺欺人的認為他是健康的,只是暈倒而已。醫(yī)護人員將社長推入病房休息。 一家人立刻朝病房內(nèi)圍了過去,阿月本來沒有落淚的,可是見到社長憔悴的表情,不知道怎的心頭一酸,就落淚了,并說著:“感覺好點了沒? ” 社長極力擠出一絲笑意說:“很好啊,不還眼睛睜開著還能說話么,你哭啥呢?我沒事?!?/br> “你沒事就好,聽說你暈倒了,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以后沒事不要再暈倒了。你暈倒一次,我心碎一次,我的心真的經(jīng)不起你這樣的折磨啊。”阿月似玩笑卻又非常心疼的說道。 “誰想沒事暈倒啊,這人上了年紀了,不能不服老啊……”社長話說了半句,又開始咳嗽,一咳起來,就像剎車失靈般無法控制。 “哎呀,你看你……說了叫你別去鏟雪,你干嘛去啊。唉。好了,不說了。你休息吧。”阿月焦急的望著咳嗽不止的社長,好一會兒他才止住了咳嗽,不過臉已經(jīng)咳的通紅,連嗓子都有些啞了。 他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你們mama在這里陪我就可以了?!彼疽忡婌虾吞K臻回去。 回去的路上蘇臻心情沉重,灰色的天空,紛飛的大學,這個世界好似失去了原先美好的模樣,現(xiàn)在這個雪白的世界,讓她感覺到莫名的畏懼。雖然社長看似無恙,只是咳嗽,但是卻讓她想到了生老病死。一想到死亡,她的心恐懼的顫抖,為什么要生病,為什么要生和死,這種問題總是令她頭痛和悲傷。她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生命的脆弱,脆弱到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毫無痕跡,她不愿意看到任何認識的人從自己的世界真正消失,她想緊緊握著他們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 街上,已經(jīng)有些商店在迎接圣誕節(jié)了,玻璃櫥窗里掛著圣誕飾品,射燈下是掛著斑斕閃爍的五色小彩燈的圣誕樹。她不由微微的說了句:“好想有一顆愿望樹?!彼胍活w像圣誕樹一樣的愿望樹,可以許愿的樹。 鐘煜聽了,問:“許愿樹?圣誕樹就是許愿樹?!?/br> “不對,圣誕樹只是掛滿了禮物的樹,不是許愿樹?!?/br> “那許愿樹該是什么樣子?” “不知道,反正可以許愿就對了?!?/br> “那圣誕節(jié)我送你一棵許愿樹好了?!辩婌想m然對許愿樹毫無概念,卻爽快的許下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