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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叫做公共巴士的交通工具是為我們這些平民準(zhǔn)備的,價格相當(dāng)便宜,而且晝夜不停,再方便不過了。另外,下官對您的好意深表感謝,但是下官沒有這個福氣可以享受,您盡可以去請別的人,相信像下官這么不識趣的人是不多的。最后一點,下官覺得,有一些事情是無法補(bǔ)救的!”他斬釘截鐵地說完,回身大步向公車站走去,蓋恩德跳下車子一邊喊他一邊追,路易充耳不聞,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走得飛快,到了公車站,正好一輛懸浮車要開了,他不假思索地跳了上去,隔著車窗冷漠地看著蓋恩德追在后面的身影。你以為你只要付出,我就一定得接受嗎?你錯了。現(xiàn)在的我,終于有了拒絕的權(quán)利……***轉(zhuǎn)了幾趟車,路易終于回到了家,出乎他的意料,蓋恩德沒有在門口等他,他本來以為還要花一番代價才能打發(fā)他走呢,現(xiàn)在倒是用不著了。羅蒙說得沒錯,夜晚的帝都,的確很冷,其實,有一段時間是可以用人工來調(diào)整溫度,始終保持恒溫的,但是有反對人士說,這樣對自然和健康不利,所以,現(xiàn)在的帝都遵循著自然界的變化,春夏秋冬,冷暖雨晴。今天的夜里,溫度就低得很,一開始坐在車?yán)铮芬撞辉趺从X得,一旦自己在外面走動,就真切地感受到寒冷了,透過薄薄的軍服外套和襯衫,寒風(fēng)一個勁兒地往骨髓里鉆,他冷得發(fā)抖,好幾次都想用雙臂抱住自己,明知道這樣是無用的,還是想多給自己一點溫暖。洗了個冷水澡之后,他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走出浴室,小心地把軍服掛起來,預(yù)備下一次出門好穿,襯衫也洗過了掛在浴室里晾著,他只穿著背心短褲,準(zhǔn)備等頭發(fā)干些就上床睡覺了。門上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擊聲,他一驚,遲疑地問:“誰???”“路易,是我,”聲音也很輕,像是怕驚動了他。是羅蒙,路易沒好氣地說:“我睡覺了?!?/br>“我知道,剛才傻小子來電話,說是要我來看看你,沒事嗎?他說你身體不太好。”路易煩躁地扔下毛巾,走到門口,隔著門說:“我沒事,請他,還有您都不要擔(dān)心了?!?/br>“那就好,”羅蒙舒了一口氣的樣子,“路易,不要太倔強(qiáng)了,我們并無惡意,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我們還會有那種想法嗎?如果你真的想走,我們也不會留難你,你隨時可以離開,但是,你確定嗎?你確定你自己的心意嗎?”“您剛才說下官隨時可以離開?”路易不相信地說,“可是現(xiàn)實正好相反?!?/br>“我們不想你后悔,更不想我們自己后悔,就像父王那樣,一輩子活在失去愛人的痛苦當(dāng)中,我知道,我不可以就這么放開你?!?/br>說得越來越離譜了,真的好像對著情人說話一樣,路易諷刺地想,他何德何能,由一個下賤的,任人玩弄的性奴隸變成了王子三兄弟們爭相寵愛的心上人,好大的變化啊,他真的要以為之前的事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場惡夢了。“路易,你在嗎?”羅蒙輕聲地問。“還有什么事?”路易沒好氣地問。“沒有了,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如果王子殿下愿意的話,可以去買一打男妓來欣賞,他們的功夫肯定比下官要強(qiáng),不論在什么方面?!?/br>羅蒙輕嘆著:“我知道,可是那都不是你,就像夜空里有那么多美麗的星星一樣,我所珍愛的,只有你的雙眸?!?/br>路易身上一陣惡寒,差點又吐了。“路易,我會一直等下去的,真的。”“我想睡覺了?!甭芬妆е约旱碾p肩,感覺皮膚像冰一樣冷,再不上床怕是撐不住了,不禁開始后悔為什么要和這個家伙說那么長時間。“好好休息?!绷_蒙柔聲說。接著聽見他上樓的聲音。路易三步兩步地跳回床上,拉過被子沒頭沒腦地把自己給包了起來,還冷得直打哆嗦,一直到朦朧睡去,身上還是冷冰冰的。***夜里路易被凍醒了,不知為什么,像掉進(jìn)冰窖一樣,渾身寒顫,他顫抖著把被子裹緊,還是無濟(jì)于事,寒氣像從骨頭里散發(fā)出來的那樣,他無助地蜷在被子里,只有咬牙等待著天亮。天還沒有亮,他就開始發(fā)燒了,剛才的寒冷忽然變成了燥熱,把被子全掀開了也還是熱,手心guntang,全身漸漸像火燒起來一樣,卻一滴汗也沒有,他知道不妙,掙扎著下床擰了濕毛巾蓋在額頭上,從廚房里端了一大杯水,勉強(qiáng)著喝了下去。剛躺到床上還沒有五分鐘,胃里一陣翻騰,剛喝下去的水‘嘩’地全倒了出來,他趴在床邊干嘔著,暗自驚心,這一次,怕是真的病了。怎么會呢?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生病呢!他從來身體都是很健康的啊!為什么在這個鬼地方生病呢?真的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想要喝點水補(bǔ)充水分好發(fā)汗退燒,他無奈地起身又去廚房倒了水來,不敢喝得那么快,一口一口,慢慢地咽著,當(dāng)然是喝熱水比較好,可是他租房子的時候已經(jīng)言明既不要熱水也不要電了,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這次沒有再吐了,他迷迷糊糊地繼續(xù)睡,希望醒過來的時候燒就能退了,他的健康保險卡沒有帶在身上,如果就這樣去買藥的話,肯定會花上一大筆錢的,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這個預(yù)算。真的,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生病呢?連神也在捉弄他嗎?等他回到提爾納里之后,就是生一場可以躺個半年的大病都沒有關(guān)系,可是在這里,他病了怎么辦?連他自己嘔吐的臟東西都沒有辦法收拾,一個可以信賴的人都沒有,一個可以伸出援手的人都沒有!這一切的元兇,還口口聲聲地說著動人的話,聲稱要補(bǔ)償他,他寧愿下地獄也不要再和這些人有瓜葛了!連著作了噩夢之后,他醒來了,從窗口的日影來看,已經(jīng)到了黃昏,燒倒是退了一些,身上也不那么燙人了,但是全身的骨頭和肌rou,無一不酸痛得要命,就像被人毒打過一頓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連坐起來上衛(wèi)生間都費(fèi)盡了全身的力氣。路易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色漸漸地暗下去,直到天黑。門又被敲響了,還是羅蒙的聲音:“路易?你在嗎?是我,我只想問問你怎么樣了,今天沒有見到你出來,我很擔(dān)心你?!?/br>路易想說話,喉嚨干啞得說不出來,勉強(qiáng)起身喝了一口杯子里剩下的水,嗓子里像被刀割的一樣難受,卻總算能夠開口了,他憤怒地吼了起來:“滾!不要你假好心!”羅蒙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