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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什么風了。我狠狠地罵了一句,套了衣服,就躡手躡腳地掩門下樓,街上靜悄悄地,半個人影都沒有,我拐進巷子,也是空無一人。我納悶,他不會回去了吧。扭頭一看,路邊一個路燈下,徐然抱著膝坐在欄桿上,已經(jīng)困地打盹了,頭微微地一點一點地。“然子。等很久了?”我把他抱進懷里,他的臉,有著些微的冰冷。他迷迷糊糊地看我一眼,又埋進我的手臂,一手攥著我的袖子,嘟囔了一句:“我以為你不來了——我以為你還生氣。”我心里一軟:“我哪能和你生氣呢。早上的事我太沖了。我——我是真急了。”他身子一僵:“……碰上他的事,你能不急么……”我無言以對。他卻抬起臉來:“阿祁,真不是蘇莉做的。”我詫異:“你——你怎么知道?!?/br>“……我問她的?!?/br>我?guī)缀跻柽^去:“你……你跑去問她?”這時候我才借著燈光,看見他臉頰上隱約可見的指痕?!澳銒尩恼粋€大傻瓜!”我心疼地摸著他的臉,“你就為我一句氣話就——??!”“我對不起她,她怎么對我我都無所謂,可她要是傷害到你我就絕不原諒她!阿祁,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彼騺砉е斎犴樀拿嫒萆犀F(xiàn)出一抹堅毅,讓我不敢直視,徐然,徐然……你要我說什么好。“可是,蘇莉問我,在我心里,她就是這么一個人嗎?會因為報復就做出這種事來?她說她后悔認識我,她又流淚了,我不該再去找她的,我活該被扇巴掌——阿祁,我真不是人,我讓她傷心了?!弊詈蟮哪剜絹碓叫÷暎倚睦镆痪o:“是我不是人,我亂想!徐然,你什么錯都沒有,你只是為了我!”他沉默,過了很久,才抖著聲音說:“阿祁,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不管將來怎么樣,我都不在乎了。”我鼻子一酸,慢慢地點了點頭。他家早已經(jīng)搬了,根本沒法住人,徐然只能住我那,上床后,他問我,這事,怎么解決。我告訴他,沒有辦法逃避,那就只有面對,作好最壞的打算。他在被子里握住我的手,汗?jié)窈節(jié)竦模骸鞍⑵?,我陪你?!?/br>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我側著身子把他攬進懷里,他淺淺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sao動似的癢。“阿祁……”他摟住我的脖子,象霧里一樣迷茫的眼神。我心里一抖,不著痕跡地挪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睡吧。”他的眼神一下子黯了下去,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趕緊閉上眼睛。該說蕭峰什么好,三天過后,他記大過,撤消一切職務,居然還是在“看在該生一貫表現(xiàn)良好”的情況下!而我,只背了一個警告處分!蕭峰偷偷摸進我宿舍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不能接受他犧牲自己來換取我的平安。蕭峰卻按著我的手告訴我,這事已經(jīng)定論,再吵毫無意義,這記過都是暫時性的,學院里也舍不得他走,他遲早有一天東山再起。我知道我知道,他說的我都知道,可我不能接受!我這下才真的明白過來,這個社會有個性有沖勁只會遭殃!惟有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才能屹立不倒!蕭峰一直勸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當口惟有韜光養(yǎng)晦暫避鋒芒。我知道他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和他說了我媽的事,他要幫我把這事壓下來,是我又害了他,蕭峰,你別再這樣對我,我覺得我的心都要被扯成兩半了!我早已經(jīng)分不清我們?nèi)齻€人之間,糾纏地是怎樣一種感情了!“阿祁……你別這樣。”他看著我的痛苦神色,輕聲說,“我從來沒想逼你什么,你知道的,我做什么都沒人逼的了我,我說過我會把這事的傷害減到最低,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果,什么東西都能再贏回來的——”他捏著我的肩膀,“你相信我,葉方算什么東西,他會付出代價的。”我說不出話來,你不是在逼我?蕭峰,我還不了解你?你在以退為進,我早該知道,你不是個這么容易就放棄的人!“張祁……你有時候是太聰明了——”他嘆,慢慢起身,“為你做這么多,連最后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們在一起,整整兩年,那份激情,你能忘記?阿祁,我忘不了,終我一生,都難以忘懷……”“別說了。”我受不了了,徹底地崩潰了,為什么要我遇上這種糾纏不清的感情!“我……我也忘不了啊……”身后是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發(fā)出碎裂的哀鳴,我膽戰(zhàn)心驚地回頭,徐然站在身后,手里提著的熱水瓶墜落在地,銀色的內(nèi)膽四散飛裂,每一片碎片上,都折射出三個扭曲了的面容。第36章身后是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發(fā)出碎裂的哀鳴,我膽戰(zhàn)心驚地回頭,徐然站在身后,手里提著的熱水瓶墜落在地,銀色的內(nèi)膽四散飛裂,每一片碎片上,都折射出三個扭曲了的面容。徐然站在我身后,一滴滴的水順著他的手腕向下淌,我眉一跳,抓過他的手就拖到水龍頭下沖。徐然也不說話,任由我動作,看著我的雙眼說不出什么目光,我沒由來的心虛。“阿祁,我不疼的?!彼粗遥蛔忠痪涞卣f,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抽搐了一下。他把已經(jīng)紅腫了的手慢慢地抽回來,扭頭就走。“徐然!”我沖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沖了出去,蕭峰在我身后也叫了一句張祁,我沒有停留,也不敢停留。剛才只是情難自禁,然而過去終究是要過去。“徐然,你聽我說——”我終究不敢太過大聲,照片的事情余波尚在,我再不能引來一絲麻煩。他站住:“阿祁,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只是我現(xiàn)在不想聽?!?/br>我急了,壓低了聲音:“我叫你好好聽我說!”徐然癡癡地看著我良久,慢慢地坐在一張長椅上:“阿祁,你才應該好好聽我說?!?/br>我怔了一下,坐到他身邊:“好。你說?!?/br>“……還記得以前嗎?咱們從小開始就是別人眼里的搗蛋鬼,尤其是你,出了名的壞。可是你夠義氣,我跟著你一起鬧,只是想看你意氣紛發(fā)的樣子……”他笑了一下,“以前咱們學校那個籃球隊的王大麻子,在場上故意撞翻我,你當眾和他干架,讓他落了兩顆門牙——所有人都嚇呆了,他們從沒見過一拳就把人門牙打崩的?!?/br>怎么不記得,那姓王的,一向和我不對盤,班級賽上就故意去撞徐然,那裁判瞎了眼死都不吹,我肺都氣炸了,有本事你就沖我來!當下沖過去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那男的瘋了似的跳起來cao起旁邊的鐵籃筐砸我,徐然死死擋在我面前,我推也推不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