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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放著不管自己說不過去,更何況我對他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和徐然說了句,你先回家,我有事。一會再回去。就打開車門,他還來不及說些什么,我那司機就大叫這里不能下車!我沒理他,把門摔上就走到那群人面前:“阿黎,我剛去夜色怎么沒找到你——不是約好了嗎?”雪盲癥上下挑釁地打量我:“你是誰啊?”我把阿黎從他的手里拉出來,笑的很和善:“他的朋友咯。”我有恃無恐,在這個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我還真不相信他們會把我怎么了。雪盲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罵了句國罵悻悻地走了,我只當聽不見。誰知一直靠在我懷里的阿黎突然一彎腰,狂吐起來。我直覺地松手,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人行道上的垃圾桶旁,嘔的昏天暗地,引來路人側目。我苦笑了一下,這也太巧了吧。早知道讓他吐在雪盲癥身上再出來。我從褲袋里拔出已經(jīng)壓扁了的紙巾遞過去:“諾?!睋?jù)我所知,他的酒量算是很不錯的,居然喝成這樣。他茫然地接過紙巾,又是一陣反胃,哇地一聲抱著我的腿又吐了出來。我這下真的呆了。我的LEVIS……毀了——司機又罵:“你們到底上不上車!”我沒好氣地回過去,“沒見人吐了嗎?等一會會死??!”他罵了句神經(jīng)病,毫不猶豫地開車走了。好不容易等他緩過勁來,問了地址把他送回去,我已經(jīng)差點掛了。喘吁吁地把他往大床上一扔,我累的直擦汗,看不出他還挺重。認命看他一眼,我在心里默念了十聲的送佛送到西,起身摸到他的浴室替他擰了熱毛巾抹身。一進浴室就見洗手臺上擺著兩只牙刷,架子上還有兩只吉列的剃須刀。我這才意識到阿黎是個GAY,那和他同居的就只有男人。我沒由來地有些緊張,擰了毛巾出去,只見阿黎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只是看著我的雙眼有了一絲清醒:“你為什么會在這里?!?/br>我也想知道呢。我走上前,想解開他的衣服,卻被他一把按?。骸澳愀蓡岚盐?guī)Щ貋恚筷P你什么事!”我頓時有些火大,媽的了,好心沒好抱!“你就是想再出去墮落也得過了今晚!”我大聲地吼過去,一把扯開他的衣服,用力地抹擦。他怔怔地看著我,慢慢地流下兩行淚水。“你走吧……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犯不著為我做這么多?!彼醯男靥偶贝俚仄鸱?,伴著些微的哽咽。我嘆口氣,“轉過去,背也要擦一下,你一身的汗。”我知道這個原本和我一點也不沾邊的男人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一樣的遭遇。“我叫你別管我了!我是生是死和你也沒關系!”他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掙脫我的雙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小杰一定告訴你了!對!我是一個只喜歡男人的變態(tài),你不要接近我!”我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氣不打一處來,我張祁長這么大伺候過誰了,還要被他這么吼!我跳上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回拽,罵道:“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喜歡男人就他媽的是變態(tài)???我告訴你,我也是!聽到?jīng)]?!我也是??!”話一出口看見他驚愕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也喜歡男人——我喜歡……蕭峰?去他嗎的!自暴自棄地橫了他一眼:“把衣服脫了。”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呆呆地說:“干嗎?”“干嗎?強暴你!”我揚了揚手中的毛巾,齜牙咧嘴地道。當我終于把他的身子抹完,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我低頭看了自己污穢的褲子一眼,暗想這樣子回家只怕又要給我媽念死了。“喂。有沒褲子借一條?!?/br>他看了我的褲子一眼,臉一紅,指了指柜子不說話。我把柜子一開,算了,沒一條是完整剪裁的,整一個行為藝術在時裝上的體現(xiàn),我穿這個回去估計更被念死。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我媽嘮叨。他掙扎地起身,“我?guī)湍阏艺摇!比缓笠魂囇灒值诖采稀?/br>我冷哼一聲:“叫你喝那么多酒。那些人灌你呢。算了。那,先把這些藥吃了。明天沒那么難受。我先走了?!?/br>“張祁!”他叫住我,臉上現(xiàn)出一絲可憐巴巴的神情。“對不起……還有,謝謝你?!?/br>我揮揮手,其實阿黎前衛(wèi)的外表下,只是一顆單純的心。在外漂泊久了,染上了太多的風塵。“快睡吧你。我明天買點早點過來?!?/br>我開始穿鞋,只聽他在背后斷斷續(xù)續(xù)地一句:“張祁,你真的是——”我回過頭去,他的眼神有一點的期翼,甚至帶點企求認同的意味。我一下子說不出任何話來——他或許一直都在尋找同類,尋找一種平等的對待,在這個社會,無論怎樣的文明昌盛,同性戀也永遠是一個禁忌的詞語。我情不自禁地輕輕點頭,轉身出門。“我叫黎燁。張祁,這是我的真名?!?/br>第13章第二天我買了早點過去的時候,黎燁睡的死沉,可憐我在門口按了半個小時的門鈴,活脫脫一個上門推銷未果死纏爛打的推銷員,形象盡毀。他開門看到我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好像只認為我昨晚的話只是信口開河。“你還要讓我在門外站多久?”我揚揚手中的早點,他臉一紅,讓我進屋。其實以我對他這樣玩音樂的人的認識,他家里應該是雜亂無章,蛇蟲鼠蟻橫行天下才是,可黎燁的家里出了奇的整齊,除了那足有一人高的CD架和墻角放著的吉他,看不出任何與音樂有關的蛛絲馬跡。黎燁青著臉走過來,眼窩下是深重的兩道陰影。他給我泡了兩包雀巢,我知道他這樣的人或許從沒這么早起過床,唯有夜晚才是他們的領地。“聽什么歌?”他順手把長發(fā)撥到身后,在音響邊蹲下身問道。我其實對搖滾一竅不通,也不想班門弄斧,就說不聽了,他估計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好一會才說“哦?!?/br>“你家收拾的還挺干凈,一點不象我印象中的玩搖滾的人?!?/br>“你印象中的?是不是都要磕藥亂交把家里搞的象收容所一樣的?!在我這沒見到針頭白粉的很詫異?”他居然一下子清醒過來,敏感地諷刺道。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其實根本沒想那么多。他沉默了一會:“因為他不喜歡家里弄的亂亂的,我已經(jīng)習慣時時收拾了。”我直覺地開口:“他?你男朋友?”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怪,他看了我一眼,反而笑了,笑的很單純,“是前男友。我們分手快三年了。”如果分手三年還記得你的嗜好,還保留你用過的東西,還對你念念不忘,這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