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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江寒一個人待在宿舍也算清凈,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宿舍陪小喵,偶爾顧野會來宿舍。 他在陶校長的律師事務(wù)所實習(xí),案子多也很煩,他極少有時間抽開身。所以每每江寒催著顧野回家時,顧野總可憐巴巴地?fù)е骸跋麓我娒嬉膊恢朗菐滋?。?/br> 江寒捏捏他的臉,淡淡的:“怕了你了?!?/br> 江寒宿舍沒冰箱,晚上顧野來,她也沒什么東西能喂顧同學(xué)。他賴著不走,江寒便用宿舍小鍋煮點面給他。 清水面加一個雞蛋,一點鹽巴也沒有,顧同學(xué)卻吃的津津有味。 江寒便歪著頭,抱著小喵看他:“好吃么?” 顧野拿著鍋蓋,筷子上繞著一圈面遞給江寒:“你吃吃?!?/br> 江寒探過頭去吃:“好像煮的時間長了,要不我放點小胡椒?”她隨手挽起長發(fā),正要轉(zhuǎn)身去宿舍桌子上找小胡椒。一下秒,她的臉就被顧野捧住,兩瓣薄唇上落下他的味道。 “你干什么?” “嘴角有胡椒沫?!钡昧吮阋说念櫷瑢W(xué)說的正義凜然。 小喵在一旁喵了一聲,rou爪按在顧野臉上。江寒未忍住嗤笑一聲,顧野抱起小喵,放在懷里:“早知道買小母貓。” 年前的日子短,不知不覺就到了除夕。江寒的輔導(dǎo)班也一直上到了除夕早上。 學(xué)生早就沒了心思學(xué)習(xí),趴在桌上纏著江寒講鬼故事。江寒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藤條敲在他們桌角:“eat的過去時是直接加ed么?” 學(xué)生扁扁嘴,鋼筆在答案上畫了一個黑圈。 “快寫?!?/br> “江老師門口有人,找你的。”學(xué)生的情報小雷達(dá)一直很靈敏。 桌子上寫題目正生無可戀的學(xué)生們趕快抬頭,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 “是你老公吧?!睂W(xué)生嘿嘿笑著。 “好帥呀?!背踔械男∨⒃诮锹淅锴那哪闷鸱w手機(jī)。 江寒轉(zhuǎn)身,看到門口站著顧野。一身黑色筆挺的西服,領(lǐng)帶一絲不茍地打著。 確實很帥。她心里忽的有些開心。表面上,江老師還是要訓(xùn)斥一下學(xué)生:“別拍了?!?/br> “下班了?!彼们媒處熼T提醒江寒,“12點整?!?/br> 江寒整了整資料對著學(xué)生:“好了下課。” 學(xué)生歡呼一聲,開始飛速地收拾東西。到了門口還不忘仰著脖子對顧野:“江老師老公,你好帥呀?!?/br> 顧野笑意更濃,側(cè)著身子給學(xué)生讓路。 “喂?!苯呐幕òV的學(xué)生,“趕快回家?!?/br> “哥哥,我可以要你微信么?”有膽大的小女孩上前對著顧野。江寒肅著臉:“有什么話告訴我,我替你傳達(dá)給顧野哥哥?!?/br> 顧野沖小女孩使了個眼色,壓低嗓子:“你們江老師管我管的嚴(yán),微信不能隨便給其他女生?!?/br> 小女孩吐吐舌跑到家長面前,家長對著顧野看了很久,笑意掩飾不?。骸皝砗桶⒁谈绺缯f再見?!?/br> 江寒額頭上壓過三根黑線。 阿姨?!哥哥?! 回去的路上,江寒忽的飄來一句:“現(xiàn)在小孩叫稍大一點的女生就叫阿姨,男生都叫哥哥,也不知道誰規(guī)定的。” 顧野:“那以后你叫我顧叔叔,我叫你小寒jiejie?!?/br> 江寒忍著笑,拖著腦袋看顧野:“好的顧叔叔?!?/br> * 除夕夜,劉翠芳女士身上好像穿了一整個動物園,整個人都寫滿了我最有錢。 顧野告訴江寒,這是因為他媽要去和她的小姐妹搓麻,劉翠芳女士從來都是寧可輸了錢,也要在氣勢上勝其他阿姨一籌。 江寒覺得顧mama實在可愛,臨走前不忘給顧mama打氣。顧mama一邊瞥著打游戲的顧野,一邊嫌棄地念念叨叨:“游戲永遠(yuǎn)比mama重要是吧?!?/br> 顧野在沙發(fā)上冒了一個頭,有氣無力地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劉翠芳女士,今天九街口的賭神就是你。” 顧mama拍拍江寒的手,上了司機(jī)的車。 廚房張阿姨在做湯圓,時不時放一個包著保鮮膜的硬幣下去。江寒好奇地問:“這是?” 張阿姨說:“過年誰吃到有硬幣的湯圓,那他一年的運氣都不會差?!?/br> 江寒勾著淡淡的笑:“阿姨,我也來試試?!睆埌⒁探o江寒讓了位置,在一旁看著她。 江寒洗了手,切了一小塊面托揉在手心。張阿姨看著江寒的手,忽的心頭一酸。她手指修長纖細(xì),指腹卻粗糙長著老繭,一看便是從前辛苦過的手。 “做什么呢?”顧野進(jìn)了廚房,在江寒背后看著。張阿姨也懂,悄悄地出了廚房。 “湯圓?!苯诹艘恍∩字ヂ榉胚M(jìn)圓子里。 顧野湊近,手?jǐn)堅诮募?xì)腰上:“比起湯圓,我更愛吃你?!彼旖菗P(yáng)起一抹邪邪的笑。 江寒抓了些面粉灑向顧野:“少貧?!?/br> 顧野沾了點水,點了些面粉抹在江寒的側(cè)臉:“嗯?!?/br> “喂?!彼譃⒘诵旖菕煨?,伸手去抹臉頰的面粉。她的手也不干凈,越抹越臟。 顧野便扳開她的手:“我來?!比缓笤谒哪樕袭嬌县埡?。 “沒了么?” “嗯。”顧野忍著笑,嚴(yán)肅地點頭。江寒不信他,干凈的幾根指頭去拿包里的手機(jī),一照果然有6根翹起來的胡須。 于是她踮腳,攬住顧野的脖子,硬是將一塊大的面粉糊在他鼻尖。顧野低頭,將她的指尖半含在口中:“小寒jiejie,我投降?!?/br> 江寒指尖冰冰涼涼,心臟因為沒有由來的緊張不斷地敲著。她噤了聲,呆呆地看向顧野。直到顧野揮了揮水池邊的白抹布,她才回過神,許久才說:“哦,哦?!?/br> 她縮回手指,避開顧野的眸子。 張阿姨在客廳喚了一聲:“湯圓煮了一點,你們先吃,顧先生顧太太回來可能要遲?!?/br> 江寒洗了洗手,推著顧野:“去吃吧?!?/br> 張阿姨裝了兩碗給他們,乳白的湯圓在素湯里撲騰著,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顧野舀了一個,吹了吹遞到江寒面前:“你先吃?!?/br> 江寒接過,咬了一口,yingying的。 “吃到錢了?”張阿姨興奮地問。 江寒點點頭。 夜晚,客廳的落地窗折射著對面高層大樓五彩的霓虹燈,8點之前,轟轟的炮竹聲不絕于耳。炸開的煙花火星伴著燈光映亮整個夜空。 過年了,到了2018年。 “吃到硬幣的人,一年都會有好運哦。”阿姨拍拍手。 好運。 江寒心頭涌動著暖意,18年了,她好像又找到了家的感覺。 門鈴滴滴的響起,張阿姨去開門:“呀,顧先生,顧太太回來了?!?/br> 門口,顧mama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江里話:“現(xiàn)在小區(qū)的物業(yè)真是一比吊糟(很糟糕),活動房還不能開空調(diào)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