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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臺子。雖然舞樂社請了一群小jiejie在一旁賣力的跳舞唱歌,但陸續(xù)結束軍訓的新生們還是忍不住朝著學生會那里走去。 可能是因為顧野正坐在那,也可能是因為,他身邊,坐著低頭看書的江寒。 日光刺眼,烘烤著大地。江寒披著件長袖坎肩,慢搖著扇子,長發(fā)攏在一側,白皙的側臉正對著顧野。 “野哥,宣傳單要發(fā)多少張?”有人喊顧野。 顧野起身:“你說呢?” 那人迅速地拿著宣傳單跑開:“野哥,不好意思?!?/br> 顧野沒再坐下,他走到陽光直射的地方,手插在口袋。偏頭,他凝睇著江寒,許久,笑意在他臉上漫散開。 江寒只覺得陽光暗了些,白紙上聚了些陰影。她抬頭,正對上顧野的眸子。那雙桃花眼帶著笑,直勾勾地看著她,每一秒,都蠱人心魄。 她又垂頭,挪著唇,清清冷冷地說:“謝謝?!?/br> “野哥。”胖子手里攢著厚厚一疊報名表:“今年大豐收啊,謝天謝地來了外語系,報名學生會的女同學賊溜溜的多?!彼€指了指那群填了報名表還不離開的女生:“野哥,你要不去說兩句?” 顧野被胖子拉到臺子前,胖子指著人群中一個嬌小清純的妹子:“野哥,她咋樣?” 顧野掃了一眼:“嗯?!?/br> 胖子急了:“嗯是什么意思,這不是你喜歡的款嗎?!” 顧野不理會胖子,點著手中的報名表。胖子卻不死心:“野哥,我都打聽好了”他抽出一張表格:“外語系一班,寧檬,咱今晚把她招了吧。” 顧野挪開胖子的手:“看她實力,再說。” 一旁的天賜趁機拍馬:“看看,胖子,這就是咱主席,清廉高潔,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放你娘的屁?!迸肿涌ㄗ√熨n的腦袋,胡亂的拍了一通。兩人纏成一團離開。 顧野回頭,身后的椅子已經(jīng)空了。他打開手機,一條短信—我去接大寶,先走。 他挑眉,笑了笑。再回頭,恰好對著那個叫寧檬的大一新生。她雖穿著寬大的軍訓服,但在那群灰頭土臉的軍訓生里,確實美的顯眼。 也難怪,胖子一眼就看中了她。 寧檬見顧野在看她,激動的耳骨通紅,在人群之中踮著腳,瘋狂地朝他揮手。 顧野隨手拉過一個部長:“你看著,我回去睡會?!鞭D身,他朝著宿舍的方向走著。 “我去,班長,顧主席好帥啊。像像像……那個明星林涯?!?/br> “有那么夸張么?!?/br> “行了行了?!睂幟蕯[擺手:“晚上誰和我一起去學生會面試?!?/br> “面試什么?” “笨吶,秘書部,能最直接接觸顧野的地方?!睂幟是昧饲蒙嵊训哪X袋。 * 夜風輕吹,空中的烏云凝成一塊。幾只麻雀在電線桿上騰地飛起,漩渦似的高低飛著。 是暴雨的前兆。 江寒拉了把大寶,大寶滿嘴的冰淇淋,呆呆地看著江寒:“寒寒jiejie,不回宿舍嗎?” 晚上,是部門面試。顧野發(fā)了信息給她,讓她早點過來。 她嫌棄的看了眼大寶,一臉埋汰樣。要不是這熊孩子,她至于變成顧野的小跑腿們,好歹,也是堂堂的講師,他研二的學姐。 部門面試,浪費她掙錢的時間。 “寒寒jiejie?”大寶又扯了扯她的手,她從包里掏出一張面紙,替大寶擦了擦嘴。 走到教室時,面試已經(jīng)開始了,顧野坐在中間,雙腿交疊,無聊地轉著筆。 江寒踏進門,霎時,教室里靜了下來,講臺上正面試的幾個男生毫無遮掩地盯著江寒。 顧野抬手,朝江寒比了個手勢:“這里。”順便,他將那幾個男生的名字直接從錄取名單上劃了。身邊的秘書部部長敢怒不敢言。 “神經(jīng)···爸爸?!贝髮毚┻^江寒,勾住顧野的小拇指,搖了搖。 顧野唇角上揚,揉了揉大寶的腦袋。 他的臉,離江寒不過咫尺的距離,發(fā)梢?guī)е谋『上?,陣陣鉆進江寒的鼻腔。 下一秒,江寒啪的拍掉大寶的手,塞了個手機給他:“坐后面玩?!?/br> 過了會,又進了一個女生,秘書部部長興奮了起來:“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寧檬,外語系商務英語一班。” 寧檬和秘書部部長聊得起勁,從高中聊到未來大學四年的計劃。部長都要拍桌子敲定寧檬了,突然,顧野開口:“江老師,你還有什么要問的?!?/br> 秘書部部長住了嘴,繼續(xù)敢怒不敢言。 江寒隨口問:“你為什么要報秘書部?” “因為可以直接接觸顧主席?!睂幟薁N爛地笑笑:“顧主席是我高中的學長,我從高中開始,就特別的……” 她噼里啪啦地說著,恬靜的聲音蕩在教室里。她直視顧野,顧野卻一直看著江寒,胳膊隨意地搭在江寒的椅背上,嘴角的酒窩深陷著。 江寒面無表情,打斷寧檬的話:“我知道了?!彼诩埳?,劃了一個勾。 顧野湊近,在她耳邊低語:“這個你也過?” 濕濕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脖間。 “為什么不過?”江寒說:“誠實,忠心?!?/br> 顧野清冽的笑著:“好,聽你的。” “野哥,到底過不過?”部長急切地問。 “過了?!鳖櫼笆种笓荛_部長的腦袋:“喊號去?!?/br> 秘書部部長持續(xù)性敢怒不敢言…… 一面下來,淘汰了近一半的學生,這屆多了外語系,女生自然多了一些。在部長的強烈要求下,秘書部的候選人名單男女比例幾近1:1。 大寶一邊玩累了,顧野讓部門唯一的女部長送他回宿舍。到結束,教室里只剩了江寒和顧野。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接著,幾道閃電刺破夜空。江寒翻了翻包,絕望的發(fā)現(xiàn)沒帶雨傘。 表面上,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繞到教室后面,關了風扇。 “下雨了?!鳖櫼霸谇芭?,望著江寒。 “嗯。” “你帶傘了沒?” “帶了?!苯戳艘谎塾陝荩∮?,跑到宿舍應該問題不大。 她匆匆地離開教室,到教學樓外。漆黑的走廊,曳著微弱的燈光。 她抓緊挎包,剛想踏出教學樓,“哄”的一聲雷鳴,一道閃電伴著大雨落在她的腳下。 江寒心頭陡然一凜,下意識朝后退了兩步。倏忽間,她的手背,覆上一陣暖意。 她一定是慌了,才會沒有拒絕,沒有抗議,任由那只手把她的手包住。 頭頂,一把黑傘撐開: “別怕?!?/br> 他說。 ☆、第8章 她避開顧野的目光,指尖輕顫。 雷聲轟鳴;雨,下的像亂珠落地。 “走吧,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