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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一時間,他腦子里亂哄哄的,什麼頭緒都找不出來,只有一股寒意順著脊背慢悠悠地往上爬。“何大志,你瘋了”下章的走向很明顯了吧“我──”一通火發(fā)出來,何大志舒服了,腦子也慢慢地回過來。他看到金鈺死白著一張臉,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自己,那里有著驚懼、了然、失望和疏離。何大志慌起來。“小鈺,對不起,我,我剛才發(fā)瘋呢我”“你可不是瘋了嘛”金鈺竟然還是笑出來。他歪歪扭扭地爬下床,踉踉蹌蹌地往浴室走去。何大志忙不迭得要去攙扶,被金鈺狠狠甩開。“你給老子滾遠點!”聲音不大,低低地,當中那狠勁兒卻把何大志鎮(zhèn)住了。(唉,兩個人都變了)借著不斷流淌的水流聲的遮掩,金鈺小聲地啜泣著。當年在白威那里、在陳謙那里受傷後,何大志表現出來的明明只有痛苦和憐惜,自己也就想當然地認為他是真的、無私地愛著自己。這十年間,自己也會不斷地回想過去,每一次回想能更加深刻認識到自己的愚蠢和何大志的珍貴,所以他才會心甘情愿地付出,努力當好何大志背後的那個人。可為什麼?在自己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甚至到了沒有何大志就無法生活下去的地步,才讓自己發(fā)現其實他不是一個圣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有嫉妒、有自私,更可怕的是他從來都掩飾的很好,蓋在一片冠冕堂皇的愛和關心下。若不是這次爆發(fā)出來,還不知道在何大志眼中,自己原來是這樣不堪的人。怕被他拋棄,自己當年被陳謙虐待出的一身傷痕每日都被小心地隱藏在衣服下,鬼知道是怎麼被他發(fā)現的,還能忍著十年不說。“好可怕”金鈺顫抖著蹲下,環(huán)抱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本不該這樣脆弱的。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輩子待在浴室里,不用再出去面對何大志。浴室里,金鈺哭的稀里嘩啦。浴室外,何大志一臉愁云慘淡。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吧,說出那樣的話。即使那些是他的真心話,但兩個人的生活中,豈能將自己的‘真心’全數暴露?尤其是另一半曾經犯過錯。“他媽的,他媽的”何大志緊緊攥著拳頭在臥室里走來走去,心亂如麻。等金鈺出來,要怎麼面對他?怎麼向他懇求,挽回自己的過錯呢?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何大志也停下來,兩眼死死盯著浴室門,心跳如鼓。不斷盤算,第一句話要說什麼?對不起還是我錯了?抑或是自抽耳光?或是直接跪下來?天哪。可他一切的盤算都落空了。金鈺頂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fā),帶著疲憊微腫的雙眼,第一眼看到他,便說,“我們分手吧,何大志”何大志懵了,兩眼只死死盯著金鈺一屁股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又重復了一遍,“我們分手吧”“哈哈”他笑起來,“小鈺,我知道你生氣,但別拿分手來開玩笑,分手這種事──”“我沒有開玩笑”金鈺毫不客氣地把他打斷,“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還需要問為什麼嗎?”金鈺笑起來,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何大志。“當然要問為什麼了!cao!”何大志控制不住的吼起來。他真的不明白金鈺到底是怎麼想的,都在一起過了那麼多年了,怎麼能說分就分呢?“你跟我在一起不是挺痛苦的?時時刻刻想著我原來怎麼被那些個男人cao的,想我是個多下賤的人”“我沒有!”何大志撲跪過去,扒住金鈺的膝蓋,凄凄地抬起頭,“我沒有這樣想”“你都想了十年了”金鈺幽幽地控訴著,“咱們分手了,也省得你以後再想,多累啊”“不,不”何大志拼命搖起頭來,“我不會分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明兒我就著手找房子去,這是你的房子,我不會住的”“不,不,不”何大志高叫起來,跑到床頭柜那,把金鈺的身份證翻出來往自己的錢包里頭一塞,“你身份證我扣住了,你什麼事都干不了,也別再想!”“何苦呢,何大志,我他媽的就一男人,還是個老男人,屁股也松了,你非要跟我過有什麼樂趣可言?我走了,你想找男人就找男人,想找女人就找女人,最好還是個雛,省得你天天想他那個洞又被誰cao過了”金鈺冷冷地,毫無感情地一刀一刀地割著何大志的小心肝。何大志心疼啊,可他又怎麼知道,金鈺自己的小心肝早就被他在浴室里就碾成末兒了呢?“你就擠兌我吧,盡情地擠兌我,反正我不會讓你走的,我他媽就喜歡老屁股,就喜歡被人cao過的洞行不?”“行──”金鈺拖長了調子,兩腿一抬,往被窩里一躺,“明兒我就幫你打聽去,城里最火的gay吧在哪里,里頭老屁股肯定一窩窩的,你想要什麼樣的款兒都有。唉,說不定不用我打聽,你去問問你那些個朋友,他們肯定都知道”何大志被堵的欲哭無淚,看著金鈺跟沒事人樣地倒頭閉眼,也不敢湊上去,生怕他野貓性子上來了,把自己踹下去。便默默地拿了床被子睡沙發(fā)去了。金鈺的強裝鎮(zhèn)定和冷漠是做給何大志看的。他不想輸。但心里的痛有多重只有自己知道。他一夜沒睡,靜靜地聽著何大志在客廳沙發(fā)上跟烙餅子似得翻來翻去,默默地想著自己與他發(fā)生過地一件件事。確實就像他所說的,在一起過了那麼多年,怎麼能說分就分了呢?但是不分,又該怎麼過下去呢?臨快天亮的時候,金鈺才勉強地迷糊了一會,又被何大志起床的聲音吵醒。他閉著眼睛,故意裝著睡得很熟的樣子,但何大志站在床頭呆呆地看著自己,不時幽幽地嘆息幾聲,他全都知道。眼睛很熱,就在金鈺即將崩潰,不知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淚意的時候,何大志走開了,悄悄地打開衣柜,細細簌簌地換上衣服,出門了。金鈺這才放心地睜開眼睛,放心地任眼淚洶涌出來。窗外已經放亮,金鈺看了看鍾,不過才6點,何大志可從來沒這麼早出去過,自從他當上了老板。“嗨,還想他干嘛”金鈺敲敲頭,爬下床,翻起何大志的包來。“cao,這家夥真是夠精”塞著他身份證的錢包估計已經被何大志貼身帶出去了。“若是拿不到身份證──算了”金鈺又爬回床上。昨晚上雖然話說的絕,但真的要分手,自己還是舍不得的。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何大志又回來了,在廚房里叮當了幾分鍾,便躡手躡腳地進來臥室,把一個什麼東西放在金鈺這邊的床頭柜上。等何大志再一次出門後,他睜開一看,原來是塊電子表,定了時間的。金鈺的眼淚差點又流出來。兩人剛在一起的那幾年,何大志每天在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