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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有傷心,自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雖然生活里該做的事一件不少,但總是避免和他正面接觸,最多就是余光里一個人影晃來晃去。何大志不解他的變化,曾經耗費心力得來的柔情蜜意一日之間全部跑光了。實在憋不住了問金鈺,得到的也只是一個冷冷的“沒什麼”。如是過了一個星期,何大志終於怒了。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牛做馬把掙來的一切都交到金鈺手上,他心情好便摸自己兩把,心情不好就隨便一踢,他當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屁都不如的小民工嗎?誰怕誰。一扭頭,何大志再也不每晚準時下班回家,常常都凌晨1、2點才一身煙酒氣地往床上一躺。金鈺見他這個樣子,憋悶了十年的性子徹底放出來,對他愈發(fā)地倨傲起來。但何大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小民工,任他搓扁揉圓,他的變化讓金鈺心驚。再沒有貼心的安慰和討好。金鈺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臺上做出種種傲慢的表演,何大志連看都不看一眼。金鈺恐慌起來,他甚至決定只要何大志說一句軟話,他立馬放下芥蒂,連那通電話都不計較,好好服侍他,要干什麼便干什麼。但他怎樣都等不到那個臺階,自己主動跳下臺又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明明是他出軌啊。當金鈺再次接到家里的電話,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即可以打破現在膠著的狀態(tài),又可以試探何大志。只要他有一點猶豫,自己就回老家。他并不是非他不可,他要給自己找一個退路,哪怕這個退路是跟女人結婚。可能是老天也想幫他,這個晚上何大志回來的格外早,身上也沒有一貫的煙酒氣,反而帶著金鈺最喜歡的那家鹵牛rou回來。“大志”看著那包牛rou,金鈺心里有著小小的感動,這是和好的標志呢,要再接再厲,“今天我媽打電話來說我二大爺家的小三兒要結婚,讓我這個周末回去喝喜酒呢”何大志撐了幾個星期實在撐不下去,金鈺的野貓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前段時間不是還挺懷念他這個樣子嗎?真擺出來了自己反而受不了了,真是犯賤啊。搖搖頭自嘲一下,何大志決定主動做出和好的姿態(tài),已經很久沒有擺出低姿態(tài)去討好那個家夥。拎著牛rou走在路上,何大志仿佛回到了過去,在還沒有掙很多錢的那些日子里,每次金鈺一鬧脾氣,自己就會四處跑著買回金鈺愛吃的各種東西塞到他懷里,苦著臉求他。不如,過會回家也苦著臉求求他吧。哪知到了家,倒是金鈺先朝自己開了腔。他看到鹵牛rou後眼里隱隱地歡喜讓何大志覺得可愛又可笑,那麼大的人了,還是跟小孩子似得好哄。“你那親戚關系夠遠的,如果不是很熟就別去了,周末我?guī)闳ヅ轀厝毙那楹昧似饋?,何大志希望可以看到金鈺臉上更多的歡喜。泡溫泉?金鈺心動了。但他沒有忘記那通電話,誰知道何大志有沒有帶著小情人已經去泡了多次。帶著點陰暗,金鈺隱隱含著刺,說道,“我媽打聽了一個專門治陽痿的醫(yī)生。她說我跟著男人過也沒關系,但是不能斷了後”這句話宛如一顆包著糖衣的苦藥丸,苦的何大志喉嚨發(fā)癢、發(fā)澀,只想吐。心里燃起的一點點動力、一點點希望煙消云散。“你想跟誰生孩子?”“我媽說這次回去吃喜酒的時候,會給我介紹”何大志的手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他在強忍著沖動不要掐著金鈺的脖子甩他兩個耳光。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你去吧”“啥?”金鈺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難道不是應該攔著自己不要讓自己去嗎?“我說你去吧”何大志抬起通紅的雙眼,看的金鈺一陣駭怕。“你──”話還未完,就見何大志蹭的跳起來,抓起桌上的那包鹵牛rou甩在地上,用腳去跺去碾。“大志!”金鈺也跟著跳起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又說錯了什麼,惹得何大志這樣生氣。“大志你怎麼了?”伸過去的手隨即被打開,火辣辣地疼。“滾!”何大志捏著拳頭,泄憤般地把地上的一攤爛rou碾成rou末?!澳憬o我滾回你老家去,你他媽想跟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都可以,他媽的給我滾!?。 ?/br>“我,”金鈺十分委屈,自己天生就是個同性戀沒辦法跟女人在一起,難道他還不知道嗎?他跟女人連手都沒牽過,哪里像何大志還曾經有過女朋友,這些話說出來不過就是想試探下他罷了,至於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何大志已經聽不見金鈺的任何解釋。胸腔里的那團火燒的他難受,這個家夥到底懂不懂他的心也是rou長的,也是會痛,一次又一次地刺激他。“好,你不滾,我滾!!”生怕在屋子里多待一秒,自己會立刻崩潰,何大志掉頭便走。大門砰的一聲關上。金鈺鐵青著臉,只在心里恨著何大志的愚蠢,卻不知道他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已經流下淚來。何大志算是真正意識到,什麼叫情最傷人。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讓金鈺承認自己是他的男人、他的愛人,同時給自己一些愛。過去的那些年里,金鈺的乖順讓他誤以為他已經變了,已經懂得如何愛人,他真的開始懷疑金鈺是愛自己的。但就在剛才,他才發(fā)現,他還是老樣子。他怕斷後,難道自己就不怕嗎?他與家里鬧翻了,難道自己就沒有嗎?自己當年被父親打出家門的事一直沒有告訴金鈺,就是怕他有心理負擔,可笑,他怎會有心理負擔,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怎麼就忍心這樣傷害自己?金鈺自覺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把他媽的意思完完本本地向何大志傳達而已,卻被莫名其妙地發(fā)了一通火。“不可理喻,年紀越大越不可理喻”他氣呼呼地在屋里轉了兩圈,想以前的何大志哪里是這個樣子,動不動就發(fā)火,自從有了錢,脾氣也漸長。頓時,對何大志出軌的怨恨又叢叢地冒出來。“他媽的老子不是生來給你當保姆當發(fā)泄用的,瞎了我的狗眼”罵罵咧咧地,金鈺跑回臥室收拾起行李。他要回老家,哪怕是去見見那個女人也好,總而言之要做個姿態(tài)出來,讓何大志知道,自己并不是沒了他就不行。這一夜何大志沒有回來。金鈺默默忍受著被嫉妒啃食的痛苦,在心里把何大志和小龍顛過來倒過去地罵了N遍,越罵越空虛,越罵越覺得自己虧。“我也要出軌”自言自語的話一出口,金鈺就愣住了。出軌?找誰出軌呢?在最好的那些年歲里,都沒有人喜歡自己,何況現在呢?因憤怒guntang起的心一點點地冷下去。金鈺不由對比起自己和何大志來。褪去了愣頭青澀的何大志現在儼然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形象,穩(wěn)重明事理,還有錢有車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