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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調(diào)開低了,凍出她一身雞皮疙瘩。下午一點多,曹淮德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邢璐望著開了又閡上的玻璃門,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兒,挺直腰桿坐直了,看著對面的艾朗,說道:“喂喂,你跟曹淮德這是直接鬧掰了?”艾朗聳聳肩,目光甚至都沒有挪開筆記本屏幕一寸。邢璐把頭縮回筆記本屏幕擋住的范圍內(nèi),撓著下巴,說道:“話說……曹淮德上次接的車展活動,是以你的名義接的。他在動員新生的時候也把功勞推給你,新生們都以為是你給他們爭取的機會?!?/br>“……”艾朗敲鍵盤的指尖一頓,抬頭看了邢璐一眼,繼續(xù)沉默著。艾朗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但內(nèi)心并非是真的毫無波動,曹淮德總是默默地對他好,可他真的不需要。曹淮德一廂情愿的付出只是造成艾朗的負擔(dān),艾朗寧可曹淮德自私點,壞心眼兒一點,朝三暮四一點,早日移情別戀,別在他身上吊死。艾朗遇見的追求者眾多,其中他最怕兩類人,一類是死皮賴臉糾纏不休的,另一類是悶聲不響地在背后為你付出的。前者讓他想打人,后者讓他想被打一拳,打完好讓那大兄弟該干嘛干嘛去。實際上,艾朗是有資格裝聾作啞置之不理的,畢竟曹淮德沒有當(dāng)著他的面向他表白過。可是當(dāng)一個人真的喜歡你的時候,即便他從來沒有說出口,你也一定會聽到、看到、感受得到。只是,可能連曹淮德本人都忘了他這么用力地喜歡一個人是為了什么原因。周六。曹淮德帶著禮模部的二十個新生去展區(qū)現(xiàn)場,這事艾朗還是從邢璐的口中聽到的,邢璐有事要忙,因此沒有跟著一起去。下午兩點,莊臨在臥室里的電腦桌上敲代碼,艾朗懶洋洋地賴在床上,剛打開外賣軟件想點下午茶,就看到一個來自A市的陌生號碼打了進來。“喂?”艾朗接通電話。“艾朗?”是一個好聽的男聲,嗓音低沉,字間停頓,略帶疑問的語氣。“你是?”對方忽然嗤笑一聲。“好久不見,說實話,我都快忘記你長什么樣了。我剛到C市,今晚也有空?!?/br>艾朗微微皺起眉頭,就聽到對方說:“反正沒事,玩玩唄,希望你真的值八萬塊一晚?!?/br>“……”第41章床頭柜上的時鐘只有兩條指針,每隔60秒,分針才慢吞吞地挪動一小格,若非刻意去注意,鐘表就如同完全靜止一般。就和愣在原地的艾朗一樣。他倚坐在床頭,手里握著手機,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手機屏幕停留在外賣軟件的頁面,艾朗的腦子里卻全是那個人的聲音——“啊,聽說你并沒有在現(xiàn)場呀,我現(xiàn)在剛要過去,希望你能在我之前到場,畢竟我沒什么耐性去等人。還有,要是你不來,你的模特兒估計也走不了了。”艾朗腦子發(fā)懵,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模模糊糊的臉,五官早已混亂,嘴角邊痞里痞氣的笑容卻分外清晰。暑假的那一幕,艾朗一直記得,心懷僥幸的同時也一直心有余悸。那天,男孩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模樣,問艾朗,“八千太少了嗎?那就八萬一晚吧?!?/br>艾朗當(dāng)時又氣又急,也不能直接跟他撕破臉皮,只得好脾氣地說:“不好意思呀,我得考慮考慮?!鳖D了一下,艾朗臨走前還回眸一笑,“等我哪天要是想不開了再回來接你們家的單子,你要提前把八萬塊錢準備好哦?!?/br>語氣仍舊是一如既往的sao浪賤,笑容依然是三分挑釁三分勾引,還隱含幾分輕蔑和從容淡定。當(dāng)時就連邢璐也覺得艾朗心理素質(zhì)過硬,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就跟古代和惡霸嫖客周旋的老鴇一樣,不懼不退,輕松應(yīng)對。然而,邢璐不知道的是,艾朗那天平安無事地回校之后,卻長時間都在心驚膽戰(zhàn)之中過日子。他怕被那群二世祖報復(fù),暑假也沒有回家,就呆在公寓里數(shù)著日子,一天兩天三天,風(fēng)平浪靜,一周兩周三周,天下太平,艾朗這才徹底安心。誰知道……“學(xué)長?”艾朗被這聲稱呼打斷了思緒,轉(zhuǎn)過頭看去,只見莊臨坐在電腦桌前,他已經(jīng)摘下左耳的耳塞,正轉(zhuǎn)過身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艾朗。莊臨:“學(xué)長,怎么了?”艾朗:“?。课覜]事呀?!?/br>艾朗含糊應(yīng)付,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才憑借指尖觸摸到眉心皺起的褶皺——他這才后知后覺,自己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死結(jié)。艾朗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是否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有些心虛地起身下床,表面上裝出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一邊往門外走,一邊伸著懶腰,走到門口,攥在手里的手機剛好就響了起來。艾朗敏感的神經(jīng)因突如其來的響鈴而抽動了下,對來電感到生理性厭惡,礙于莊臨還在看他,艾朗低頭看了手機一眼,好在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他心里好受些。艾朗扶著門框,回頭對莊臨笑了下,沒有隱瞞,“是邢璐的電話?!?/br>莊臨點了下頭。艾朗正愁沒人能吐苦水,接到邢璐的電話反倒慰藉,離開臥室就趿拉著拖鞋出了門。他一邊關(guān)門一邊接通電話,樓梯間倒是陰涼,而且這個時間點無人過往,最重要的是能避開莊臨和邢璐說悄悄話。“干嘛?”“艾朗,你現(xiàn)在在公寓吧?”“嗯在,要干嘛?”艾朗心頭起疑,緊接著就聽到邢璐說:“那你現(xiàn)在幫忙跑一趟車展吧,曹槐德今天不是帶新生出去嘛,他剛給我打電話說他現(xiàn)在有急事去處理,讓我過去接班,我自己都還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呢,我叫他給你打電話,他說你倆關(guān)系緊張就托我來傳話了?!?/br>“……”邢璐還在說著,“就這樣啊,在AW展館,過去了聯(lián)系新生吧,現(xiàn)在就剩那一群新生單獨在那兒了。”說完,邢璐沒等到艾朗吭聲,疑惑道:“喂?艾朗?”通話時長持續(xù)計數(shù),但是手機里安靜了好一會,邢璐苦惱著難道是信號問題,正準備掛斷電話再重新?lián)芡?,就聽到艾朗的聲音傳過來。艾朗忽然問道:“你跟我說過,曹槐德經(jīng)常以我的名義去接活動,你是不是覺得他這是在給我掙面子?”邢璐一頭霧水,“???呃……這個,難道不是嗎?”邢璐說完,就聽到艾朗斬釘截鐵地說:“不是?!?/br>“那他圖啥?”曹槐德外聯(lián)能力過硬,憑自己的本事接下的活動卻時常用艾朗的名字去登記,在新生面前給艾朗掙了好名聲,他無非就是在給艾朗示好。邢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