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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熟的不能再熟了。當初師明知進宮,很是低調,宮中的人和他商議好的對外說法是,因師父去世,過于傷心,為避免睹物思人,他離開國都投奔親戚去了。這棟宅子,師明知當初本是想要留下的,只是沒想到買主上門直接給他看了地契,那時候師明知才知道,他師父的宅子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租來的。本想借著國師身份讓對方給個面子,可是老是找不到購買宅子的主人,時間久了,師明知也沒那么執(zhí)著了。只是他依舊每年都坐著馬車過來看一看,而且這件事,師明知不相信暗月不知道。自從掌握了暗月的幾個身份,許多師明知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突然就有了解釋。或許當年他師父,就把地契留給了暗月,也或者暗月一回天衍教,就著人過來買下了宅子。今日出門,師明知著裝成一文質彬彬氣質溫和的讀書人。他當年留在這條胡同巷子的形象,應該就是那個溫和兄長式的人物形象了。鄰里有事時,大多數都會把家中小孩放在他們那里,如果師弟在,就要嚇唬小孩,惹的那些孩子特別怕這個容貌俊美的小哥哥。然后師明知就收獲了一大批孩子的喜愛,對于小孩來說,還是溫柔的大哥哥比較好。而且離開胡同巷子時,師明知還特別厚臉皮的說自己要去考科舉,如今回來,少不得要被詢問一番。師明知看了看自己的裝束,看上去和讀書人沒什么差別,可是他這些年自學的都是些“雜書”。算了算了,要是被問起,就說自己落榜了,準備接師父的班,算命去。作者有話要說: 新出爐·神棍·師明知說:“朋友,來一卦?不要錢,只要一個么么噠!”————應編輯要求,換了個名字第19章魔教教主與國師(十九)師明知和暗月,是走著去的。胡同巷子突然來了兩個俊秀青年,看模樣還是有身份的人物,不少人都在偷著觀察。小孩子就大大咧咧的在他們身前身后溜達來溜達去,姑娘們一邊在門前扎堆繡花,一邊用余光瞟著這邊。上了年紀的老人們,看著他們走過,朝身邊的小媳婦或大兒子喊上一句:“誒,這兩個年輕人看著眼熟?!?/br>小媳婦臉蛋紅紅的在一旁納鞋底,一邊回答:“您怎么又糊涂了,那樣金貴的人,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可能認識?!?/br>僅僅是看一身衣料,恐怕也是價值不菲,來這里,怕不是尋人?還是走親訪友?小媳婦偷偷看了幾眼,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拐角,她心下暗自嘆了一口氣,隨即將那些念頭拋到腦后,努力納鞋底。轉過幾道彎,路口出現一個走街串巷賣烤紅薯的老人。師明知眼睛一亮,走到小火爐面前:“老人家,要兩個大的。”佝僂的老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小心翼翼道:“兩位公子,真要?”師明知點頭:“真要?!?/br>紅薯guntang,老人用一張洗凈的寬大樹葉包裹著遞過來,在師明知伸手前,暗月已經接了過去。師明知問:“餓了?”暗月搖頭:“燙手。”兩個紅薯都被暗月拿在手里,師明知便在自己袖子里掏錢,為了出門,他還是做了些準備的。只是銀子掏出來,卻找不開。師明知問暗月:“你有銅板么?”暗月抿了抿唇:“錢袋里有碎銀?!敝皇谴臃旁谛乜?。“碎銀,有多碎?”師明知嘀咕一句,靠近了就往暗月衣服里面摸。暗月渾身僵著,一直等到師明知的手離開才放松,要說為什么緊張,純粹是因為師明知中途惡趣味發(fā)作,捏了一把胸。只是暗月的錢袋中也沒有足夠的銅板,師明知犯了難。賣紅薯的老人躊躇了兩下,說道:“要是兩位貴人不嫌棄,這就當小老兒送的怎樣?”師明知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從錢袋中拿出一塊最小的銀子,遞給老人,在老人推拒之前開口:“我知道這錢多了,算上我們拿的兩個,剩下的銀錢全部折算成紅薯。如果東巷后的廟中還有人,您就把紅薯給他們送去吧?!?/br>國都之中也是有乞討者存在的,大部分是其它地區(qū)遷徙而來的流民,無居所,無牽掛。年輕力壯的還可以去賣一把力氣,但老人和孩子只能沿街乞討了。雖然國都中偶爾會有無子女供養(yǎng)的家庭收養(yǎng)幼齡的小孩,但畢竟是少數,大部分孩子還是處于求溫飽的狀態(tài)。東巷和西巷各有一處育幼院,里面的孩子除了乞討,年紀大些的就去做活計。朝廷在多雨、多雪、大旱的日子都會給這兩處地方送物資,雖然不多,可也是一重保障。師明知以前經常過去,雖然不能那錢補貼,可是也教那些孩子辨認了不少野菜。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些孩子多半已經不認得自己了。師明知對此還是清楚的,別看他如今人模人樣,當初在內胡同的五年,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褲腿兒卷邊,背心褂子一上身,頭發(fā)一扎,那就是個農民。師明知前幾年還上街買菜,后面經過鄰居的教誨,在小院里種了些菜,剩下不少錢。他師父頭一次見到那些綠油油的蔬菜時,特別復雜的看了師明知一眼。雖然師明知如今已經記不清師父當初目光中所包含的意味,但卻能想起那張震驚的臉。當時是夏季,師明知在院子里擺了張涼席,師弟在一旁吃瓜看話本,他則一手拿著,一手在菜地里拔野草。沒想到浪的沒邊兒的師父突然回家,正碰上這一幕“放浪形骸”的畫面。師明知當時還是很心虛的,畢竟他學的是高大上,結果被自己活成了糙漢子。那時候師明知雖然也好看,可是不會有如今的氣場,稍微那么一縮,臉上再帶一點討好的笑容,活脫脫一個師父的狗腿子。師明知仿佛能聽見他師父一手指他,一手捂心口的內心os:啊,這個孽徒!自己不學好,還帶著師弟胡混!師明知:……(*/ω\*)回想過去,師明知突然笑出聲,但拿著分開的紅薯又想忍著笑,濃黃中透著醬紅的酥爛軟糥的紅薯散發(fā)著絲絲香味,捧在手中,在春寒的日子里是最溫暖的。老人狐疑的看了看師明知和暗月,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等兩人的身影走遠,老人繼續(xù)叫賣紅薯,一邊走,一邊離開已經賣過紅薯的范圍。等夜色浮現,他收起爐子,里面的炭火中埋著特意留下的十來個紅薯,還有賣剩下的五六個紅薯,慢慢向東巷后破廟改成的育幼院去。如今的破廟中,稍微被修繕過,不漏風不漏雨,晚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