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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點半左右,酒店里外出旅游的客人陸續(xù)開始回來。他們在酒廊里嬉鬧一陣,又高聲議論著要去哪里喝酒蹦迪。人多了,味重了。成景廷閉了閉眼,心里開始悶壓著難受……他不能久留。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人,和他那家X酒店不同。他攏緊外套,脖頸被窗外吹進的夜風(fēng)刮得生疼。刃唯看見他的動作,趕緊指揮禮賓部的人過來把大堂的窗關(guān)死,又滿含期待地喊:“成景廷?!?/br>被叫到的男人抬眼看他,“嗯?”成景廷的眼長得好,內(nèi)眼角呈尖銳形,往里凹出深深的溝壑,宛如一把利刃之鋒。他垂眼時,算是別樣溫柔,一抬眼看人了,目如鷹隼,煞氣極重。“住我這兒吧?!比形òl(fā)出邀請,看他猶豫了,又說:“我絕對不打擾你?!?/br>成景廷沒說話,刃唯直接塞房卡:“你明天再回家。你家住哪兒???”“X?!?/br>“你就住在酒店?”成景廷點點頭,“嗯。”“月租的?”“嗯?!?/br>刃唯震驚了。X酒店那種高奢品牌,一個月租下來得至少四五萬,但是在禮賓部和前廳混著,成景廷一個月的工資絕對不超過一萬。這收入不是負的嗎?“有空我再去住住,你們床躺著太爽了。下回我找個有景色的,帶點兒小酒,上落地窗自己喝酒去?!比形ㄕf完,還是強迫著他把房卡收了。成景廷越待越不舒服——人間的“陽氣”將他身上能維持狀態(tài)的物質(zhì)全沖散了。他本來是不能離開X酒店的,但為了來費爾曼看一眼,成景廷忍了一路。他沉默著同刃唯上了樓,刷卡進房,緊抿著嘴,后腦勺全被冷汗濡濕了。匆匆說過一句“再見”,成景廷迅速關(guān)了門。刃唯被關(guān)在門外措手不及,心里還有些委屈。成景廷最開始對自己態(tài)度再冷漠,現(xiàn)在也有所改觀,不至于這么急著躲避自己吧。他握了握拳,正準備敲門再認認真真講一聲“晚安”。“晚安”這句,是一定要對喜歡的人講的。他鼓起勇氣,還未出聲,里面?zhèn)鞒隽顺删巴⒌统恋穆曇簦骸斑€沒走嗎?”“我想說句晚安,”刃唯有點委屈,“你不該這么沒禮貌?!?/br>成景廷這種在酒店業(yè)打滾的人,禮儀應(yīng)該是放在首位的。刃唯把耳朵貼上門板,想偷聽點動靜,內(nèi)心暗罵自己變態(tài)……沒幾秒,門后沉沉地透來一句:“對不起。”“不用道歉。”刃唯解釋完,還是生氣,在心底默默為決定為自己和成景廷點一首。前奏還沒開始默唱呢,里邊兒成景廷又開金口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br>算了,還是不散了。刃唯抬手,將掌心緊貼住門,踮腳看貓眼。望見里面一片黑,刃唯說:“成景廷,你怎么不開燈?”他才說完,成景廷把燈打開了,說:“回去吧?!?/br>走就走!刃唯本來就心氣高,接二連三被轟,干脆一抹屁股就走了。費爾曼的走廊寬敞是寬敞,但由于建造時偏西洋風(fēng)格,兩邊門格局較窄,他一個人走在深色地毯上,竟然覺得太過于安靜。還沒到電梯口,刃唯反悔了,覺得不該留成景廷一個人在這兒——自己作為主人,也應(yīng)該請他吃點兒夜宵吧?聽說最近來了新的蘇式主廚,做的面很不錯。“成景廷,你餓嗎?”刃唯敲敲門,小聲地說,“我請你吃面?!?/br>等了五分鐘,沒有任何回應(yīng)。刃唯去看貓眼,里面燈還是開著的。他又敲門,“你如果要睡覺了,就告訴我一聲,你不要不理人?!?/br>還是沒動靜。刃唯有酒店常備的卡可以刷開客房,這下直接掏出來把門刷開一推——刃唯愣在原地。床上空蕩蕩,浴室空蕩蕩,落地窗邊兒深褐色的厚重窗簾規(guī)規(guī)矩矩地垂墜著,衣柜里浴袍擺放整齊,壓根沒有誰動過。刃唯喉嚨一緊,眼神死死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輕輕地喊:“成景廷?”人呢?第十四章白荷發(fā)現(xiàn),她老大有點兒變化。越來越有人情味不說,還知道讓他們休息休息放個假了。以前成景廷可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成景廷正在前臺交代事宜,說等會兒刃小少爺?shù)姆块g要怎么安排。自從那一天成景廷頂著魂飛魄散的風(fēng)險去了費爾曼之后,回來整個人都“柔和”不少,以往的銳利化作歲月沉淀下來的穩(wěn)重。又像是累了。成景廷那晚上憑空消失后,刃唯快一個周沒來X酒店找他。他回到X酒店時,頭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天知道,他壓根兒是不能離開X酒店的。就是這么一個看似“人來人往”的江湖氣聚集之地,卻是他永久的牢籠。是破不開的夢。成景廷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休息了兩三天,才終于補充好體力,再次出關(guān)。為此姚總監(jiān)很擔(dān)心,說他為了這么個叫刃唯的小子,耗了太多心神。成景廷一閉眼。當(dāng)年,侍奉在他身邊的人早都不在了。姚總監(jiān)又是個管外部的,對他的私生活并不太了解,況且那一世刃唯身份特殊,成景廷更是藏著掖著,唯恐他的刃唯讓人看了半分去。這一生等待的歲月太過漫長,成景廷在這一世第一次見到刃唯時,心都還是冷的。直到今天,他看到那年刃唯畫的畫、刃唯拍的照片、刃唯用過的奶杯、刃唯喜歡光腳踩著撒歡兒的地毯——還有那年,被他們靠著第一次接吻的那扇窗。那兩只被刃唯說成“水?!钡男●R駒,是他曾經(jīng)為刃唯養(yǎng)起來的小賽馬。成景廷私心,瞧他像第一世身披鎧甲策馬縱沙場的驍勇兒郎。第二世是一九二二年了,民國十一年。那會兒人愛玩,花樣百出,富家小公子哥愛養(yǎng)馬,自從第一處賽馬地建成之后,跑馬場上的風(fēng)沙揚塵就沒停過。刃唯拿著筆,畫了個四不像,還說這是他的坐騎,要帶他騰云十萬八千里。后來,他沒能歿在天空,倒是被人堵在深夜巷口,死得壯烈,又靜寂無聲。從那以后,成景廷再聽不得槍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成景廷在這趟隨刃唯去了費爾曼酒店之后,慢慢在回憶中復(fù)蘇的。“床頭放一個枕頭,他一個人睡。被子拿厚一點的,他冬天貪涼。衣柜里放五件浴袍,床墊換軟的,能陷下去那種?!背删巴⑦呎f,蛋黃酥邊記,前者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繼續(xù)吩咐,“酒柜里的洋酒全拿掉,換成果汁飲料?!?/br>“……”蛋黃酥一邊擦汗一邊咳嗽,都已經(jīng)這么熟了?上幾壘了?。?!他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