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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負(fù)責(zé)回答客人有關(guān)酒店的各類服務(wù)、設(shè)施等等,成景廷長成這樣,代客卸送行李、陪客人進(jìn)房,難免收到些明示暗示。時間一長,他再“不近人情”,也懂了刃唯對自己的不一樣。刃唯腿折了也不老實。他在房間里呆得悶,干脆中午睡醒了就下樓去大堂酒吧坐著,腿藏在桌子底下。X酒店大堂美其名曰為“潮堂”,白天黑夜不分,射燈DJ一樣不少。因為昏暗,來搭訕的人看不見他的腳,坐下撩撥一通要起身共他去吧臺飲酒,刃唯再慢悠悠捋開褲腿,說一句“抱歉”。他笑得人畜無害,對方不便再多說什么,留下電話便又尋覓下一只獵物。刃唯得了趣,從軟沙發(fā)里側(cè)過臉,對著在門口迎賓的成景廷揚下巴,也不在乎對方是否看見自己在紫紅燈光之中完美凸現(xiàn)的下顎線條。哎,成景廷怎么也不理人,真沒勁。中午在樓上用完免費午餐,刃唯嘴里一股甜蜜果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廚師偷工減料,套房客人專用的餐廳已經(jīng)連續(xù)供應(yīng)好幾天番茄汁了。刃唯走一步就腿疼,這些天除了齊流有空來探,家里再沒人搭理他,不免委屈。人一委屈,再加上閑,刃唯左瞧瞧又看看,喊了值班的總監(jiān)過來,想打聽點兒禮賓部的事。禮賓部有義務(wù)要幫客人介紹周邊旅游環(huán)境、購物中心,刃唯只是過來當(dāng)“臥底”,對這些還不感興趣。說巧不巧,他在套房休息室坐著打游戲,準(zhǔn)備叫人來陪自己聊天,而成景廷剛好上來交套房客人資料。兩人遙遙在電梯口對望一眼。刃唯頓時站直,拐棍險些脫了手。“小心。”成景廷箭步?jīng)_來扶他,規(guī)矩得衣袖上半點褶皺都見不到。他才觸碰到刃唯,又像被燙到般瞬間收回手,刃唯一瞧他這么大反應(yīng),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腿軟,膝蓋一顫,倒真扯著筋骨,悶哼一聲,“疼疼疼……”“先坐好,”成景廷靠在桌邊,蹲下身,“哪兒疼?”他開口,唇齒間不熱不冷的氣流盡數(shù)繞上刃唯裸露的膝蓋。刃唯的腿沒控制住地抖了一下。刃唯像得軟骨病了,靠在沙發(fā)上捂肚子,俊臉擰成團(tuán),開始咬唇角演戲:“哪兒都疼?!?/br>他約來聊天的員工幫他叫所謂的“時尚顧問”去了。刃唯不知道自己還能跟成景廷在這半封閉空間待多久,掛半個身子在成景廷身上,小聲說:“成景廷?!?/br>成景廷想躲,又實在怕他再摔一跤,只得回應(yīng):“嗯?”“你們禮賓部,真不管客房客人死活啊。”我他媽每天在房間里快給憋死了,都沒人陪我玩兒你知道么?我這跑上跑下的就為了看你幾眼,讓你跑個腿兒上來送個枕頭都不行。昨天刃唯朝禮賓部要服務(wù)說想把自己房間整浪漫點兒,蜜月套餐那種。結(jié)果他一回房間,浴巾被疊成兩條蛇交頸。他打電話一問,成景廷說那是疊的天鵝!天什么鵝,要是天鵝都長這樣……丑小鴨都比它們可愛。“我想問你啊,我是不是不招人喜歡,”刃唯沒話找話,攀住桌沿,“你們前臺那小男生是不是不喜歡我?”成景廷沒回答,抬眼,看向他的表情帶了些好笑。你怎么會不招人喜歡。他望進(jìn)刃唯的眼,喉嚨忽然很干——他又匆匆挪開目光。刃唯沒察覺到這小動作,繼續(xù)說:“那個小男生,一看就沒好勁兒。改名叫蛋黃酥吧他,看著純,面皮白凈的,指不定腦子里想跟你干點什么,天天想什么黃……”“他還真叫這個?!背删巴⒄f。“???不過說真的,你們一情趣酒店,太正規(guī)了?!比形ㄔ捓镉性?,動作生澀地去摸了下成景廷的手背。嘿嘿。我cao!好涼……青筋、脈絡(luò)、略粗糙的肌理,像沒溫度的什么……刃唯指尖滑過他手骨之上,挺直的背脊輕捂出汗。他抬頭去看中央空調(diào),罵道:“我早就想破壞你們這兒的空調(diào)了,把客人和員工都當(dāng)鮮冷速凍呢,你看你都被凍成什么樣了……我給你暖暖!”“別摸了?!背删巴⒚偷爻榛厥?,生硬地講:“等下時尚顧問會陪你?!?/br>刃唯收回作案的手,臉紅,“哦,他叫,埃,埃什么……”“Eric。”“好好兒一中國人不用大名,非要叫埃瑞克,挨打么這不是?!比形ㄕZ氣輕快,心里祈求著,這假混血哥們兒慢點來啊……走廊盡頭電梯一響,成景廷也站直了身子。“Eric先生來了,我先下樓?!?/br>成景廷絲毫不拖泥帶水地站起身,說,“他或許跟你合得來?!?/br>他這句是什么意思,刃唯沒多想。成景廷見他一臉茫然,又說:“注意安全,別喝酒。”接著,兩個小時就這么過去了。和所謂時尚顧問會談結(jié)束,刃唯一點兒有利消息都沒得到,心里卻難受了——成景廷臨走時讓他注意安全,他現(xiàn)在懂了。那個Eric就是個gay!還敢把手放在他小腹,笑著問,小唯,你有幾塊腹肌呀?哎喲,好像有那么兩三個?什么,不止兩三個嗎,捋起來我看看,有八塊吧?刃唯皮笑rou不笑,九九歸一了。一上來還好,恭恭敬敬,自己話一多再加上長得萌,覺得好欺負(fù),就動手動腳。刃唯腿不舒服又不好發(fā)火,直接扯了拐棍畫地為牢,讓人離這護(hù)法圈遠(yuǎn)一點。近豬者吃豬,近我者一個字,死!“我太慘了,小下流?!?/br>刃唯半個身子陷入軟床,舒服地四處打滾,“我這么乖……怎么誰都欺負(fù)我。”齊流一咯噔,心說你明明看著就是個妖艷小萌貨,幸好不化妝,不然大亂天下的本事還是有的。刃唯不是那種清純男大學(xué)生型,反而就是看著特別高不可攀,多瞧一眼都是褻瀆。偏偏刃唯骨頭又“軟”,唯恐天下不亂。偶爾說幾句嘴炮,唇角開合,舔一下能開出朵紅玫瑰。“我覺得吧,你看著不像好好談戀愛的?!饼R流總結(jié)道,“像約炮的。還是活兒不好的那種?!?/br>“那怎么看著才好?”刃唯洗耳恭聽。“你想什么呢?”齊流敗給他,“你來這酒店一是為了躲家里,二就是為了學(xué)他們的管理理念、經(jīng)營模式,順便社會實踐一下,誰讓你泡男人來了?”刃唯家的酒店全名叫什么費爾什么豪冠大酒店的,在全國都算聞名遐邇,算下來得有一長時間的歷史。從當(dāng)年被伯爵吞并后一路傳下來,又被刃家高價購入,從此作為家族財富積累的“溫床”。這么多年下來,酒店規(guī)劃管理系統(tǒng)成熟、住客階層穩(wěn)定,連門童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