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破碎,玻璃片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像極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顧庭哲被那聲忽然的巨響震得腦內一片空白,他扶起將自己護住的李方志,卻看到他肩上一個巨大的血窟窿。李方志的臉開始褪去血色,顧庭哲顫抖著也用力地死死壓住他的傷口,不讓鮮血繼續(xù)噴涌。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走進總裁專用電梯,向他自信又挑釁地一笑,送出一個飛吻。“你他媽還躲著干什么!??!快他媽打電話叫救護車?。。?!”顧庭哲沖著躲在角落里拿著手機發(fā)抖的小職員怒吼。職員開始哆嗦著手打120,打完又開始打110。“李隊,李方志你堅持??!”顧庭哲喊著李方志的名字,想讓他保持清醒。李方志雙眼已經開始模糊,嘴里說著胡話。“怎么他媽的還不來!”顧庭哲雙手沾滿了血,眼睛也紅得像被血浸過一樣,“你他媽的過來!給我捂住他的傷口。”小職員跌跌撞撞地跑向李方志。--女人在總裁專用的電梯上,刷了富江那張專屬的卡,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地下車庫。帶著口罩的男人為她拉開車門,“請進?!?/br>“快走,警察已經盯上我們了?!?/br>“狙擊手,撤回安全位置,中斷聯(lián)系?!迸藢㈦[形耳機扔出車外,隨即被車輪碾碎。男人眨了眨眼,“怎么,你連狙擊手都出動了?”一輛黑色別克開始駛出地下車庫,女人坐在后座,從灰色登山包里拿出一套運動服,就開始脫身上的正裝。男人目不轉睛地開著車,在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陽光照進車內的一瞬間,女人拉上了運動服的拉鏈。改造過的車載導航顯示出他們正在形勢的路線,無人機將警車標記成紅點,女人把長發(fā)盤起,一頂鴨舌帽壓在頭上。女人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妝容,“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第一次合作,自我介紹一下。我在組織里的代號是:黑鳶。”男人摘下口罩,戴上墨鏡,平平無奇的臉上,有一雙鋒利的眼睛,像流星劃過夜空,燃起星火萬千,“夜狼組織:黑刃。能與您這樣美麗的女士合作,我榮幸之至。”“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甜嘴。不過看你的臉……你還打算做什么?”“只是留一條后路而已?!蹦腥搜劬ξ潱錆M了笑意。“一點鐘方向,警局副隊黃怡,她在接電話?!迸怂剖菬o意般抬手指了指,就像在說我們去那里用餐。“你殺了警隊的人?”女人說:“顧庭哲一定讓她注意有沒有可疑的人和車輛,保持穩(wěn)定行駛?!?/br>男人看了看反光鏡,“她在盯著你看?!?/br>女人也去看反光鏡,“顧庭哲上車了,沒想到他竟然把李方志放棄了?”“走,黃怡雖然不能認出我,但顧庭哲可以?!?/br>黑刃打起方向盤,車子飛速在主干道上行駛,黃怡一腳油門踩下,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后。作者有話要說:累死我了,不更了第13章交戰(zhàn)黃怡時不時用余光看著顧庭哲手上的鮮血,“到底怎么了!”“開你的車,”顧庭哲將手/槍別回腰間,“一定要追上前面那輛黑色的車子?!?/br>“李隊呢?”黃怡的聲音微微發(fā)抖,甚至還帶上了哭腔,“我剛剛聽到槍聲了,李隊人呢!”顧庭哲閉上了眼,眼前那仍是一片血紅,“剛剛救護車已經到了,他會沒事的?!彼従徧鹧郏⒅懊鎺缀跻У暮谏?,“抓住那兩個人,必須抓住他們?!?/br>黃怡強忍住眼淚,將車速一提再提。-黑鳶側頭去看男人,說:“那個李方志警覺性很高,如果他不撲顧庭哲那一下,顧庭哲已經被狙擊手爆頭了。”黑刃眼睫輕顫,在墨鏡后看不分明。女人未察覺他的神色有異,便去看車載導航上的路線,不耐煩道:“還真是煩人的蒼蠅。”她將標記打在黃怡的那輛白色大眾上,連接智能手機的導航上瞬間多出了一個紅點,與他們的車距離不超過一百米。黑刃指著前方的一個點,“這里是下一個接應點,我現(xiàn)在繞路過去,把他們甩掉?!闭f完,他直接將車載導航關掉,車速猛地提高,開始在街道里橫沖直撞。-黃怡和顧庭哲關上車門,環(huán)顧四周。“車在這里,他們人呢?”黃怡抽出手/槍,將子彈上膛,拉開保險栓,緩緩靠近那輛黑色汽車,顧庭哲與她相互背對,保持著距離,也警戒著四周。黃怡看向車內,里面只有一個黑色的登山包,她松了一口氣,將□□放下,“看來是跑了?!?/br>忽然,她聽到迅猛的,獵獵作響的風聲,一個黑影自上而下,黃怡抬肘后擊,卻被對方制住右手。顧庭哲聽到身后的響動,馬上轉身,眼角的余光竟看到一條腿凌空踢來。顧庭哲想也沒想,抬手準備接下這一擊。那一腿的力道極大,將顧庭哲擊得退后數(shù)步。帶著口罩的男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反身又是一腿,修長的腿在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顧庭哲已經不打算硬接,他立刻下蹲躲過。男人身法靈活,使出彈腿,在短距離內,彈腿的爆發(fā)力更大,受力點也更集中,顧庭哲避無可避,提腿與他對拼。劇痛傳來,顧庭哲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骨折,但口罩男看起來是一點事都沒有,穩(wěn)穩(wěn)地站著,擺出臨戰(zhàn)姿態(tài)。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面,顧庭哲幾乎要為對方芭蕾舞般優(yōu)雅又鋒利的腿法喝彩。口罩男疾沖過來,他看準了顧庭哲下盤已經不穩(wěn),下蹲,以手撐地,如閃電般地一掃腿,顧庭哲險險躲開,突然聽到一聲槍響,轉頭向黃怡那邊望去。顧庭哲和口罩男交鋒時已無意中遠離了黃怡,而黃怡則正苦于應付那個穿黑色運動服,將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女人。那女人滑不溜丟的,她每一次全力出拳,都被女人巧妙地化解,右手上雖然拿著槍,但始終無法瞄準。黃怡忍無可忍,左手蓄勢待發(fā),女人剛好在她左邊,身后就是那輛黑色別克,已是無路可退。砰地一聲,黃怡將車子砸出一塊凹陷,而女人趁她在這片刻的驚疑間,將微涼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扣住了扳機。黃怡一下子慌了,連忙用左肘后擊,又被女人穩(wěn)穩(wěn)架住,一股巨力從右手上傳來,黃怡的右手已經轉向她自己的白色大眾,在后輪上開了一槍。汽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一邊傾斜,黃怡惱怒至極,踢腿后踢。女人一腳踢開了她的腿,從她的手上奪過了手/槍。電光火石間,顧庭哲被口罩男壓著打,而黃怡的十次攻擊,只有一次是能蹭到女人衣角的。女人奪了槍,閃到黃怡身側。黃怡雙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