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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麗扯了扯她的袖子,緩緩地搖頭。于是劉娜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頓了半天才說:“這就是孫恒的隱私問題了?!?/br>方軒看她們明顯知道什么,又不肯告訴自己的樣子,嘆了口氣,“我是教授,又是孫恒的課題指導老師,還能害他嗎?多了解一些也是為了他好。不過我想起來,你們好像是選修了我這門課,而且好像是掛了紅燈吧……”劉娜和佟佳麗對視一眼,才遲疑著說:“孫恒家里其實是不太支持他讀心理系的,好幾次找到這里來和孫恒大鬧。孫恒每次回老家都是急匆匆地回去,失魂落魄的回來。方教授,我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您看這成績……”方軒點了點頭,在手中轉(zhuǎn)動幾下手機,“有時間找我補考,有什么問題也歡迎來問。”說完,匆匆地下了樓。他立刻去了學校,找到幾個與孫恒關(guān)系尚算融洽的心理社社員詢問,得到了類似的答復。孫恒是農(nóng)村出身,家里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學生,自然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孫恒的父母四處打聽,得知金融行業(yè)的前景不錯,便打算讓孫恒報考金融專業(yè)。孫恒卻在填志愿時,毅然決然寫了Z市大學心理系。這是個冷門的專業(yè),孫恒的父母覺得讀這個沒有出路,鬧著讓孫恒改,一鬧就是兩年。方軒斂了思緒,不知不覺一上午過去,他到菜市場買了菜,打算回家做飯。---夜晚,藍調(diào)酒吧。走進去的時候,顧庭哲一把摟住方軒,方軒感到渾身不自在,想甩開他的手。心想,你個死給,想占老子便宜,沒門。無奈顧庭哲力氣太大,他沒能掙脫,顧庭哲還對他說:“別動。”酒吧里燈影搖曳,因為死了兩個人,所以顧客稀少,沒有往日的熱鬧,只有音樂喧囂。顧庭哲低聲說:“出事的廁所被封了。”“嗯,我知道?!?/br>“等會你去樓上上廁所?!?/br>方軒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我他媽不拉屎。”顧庭哲走到吧臺邊,“一杯……方軒,你喝什么?”方軒說:“旺仔牛奶?!?/br>顧庭哲面無表情地說:“一杯旺仔牛奶,一杯鐵觀音?!?/br>服務員把筆扎進本子里,將本子插了個對穿,“你們……來這說相聲的?”“開玩笑,兩杯威士忌?!?/br>“神經(jīng)病,來酒吧喝你媽的旺仔牛奶……”服務員嘟囔著去催酒。“人好少,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狈杰幉幌牒染?,把裝著琥珀色酒液的杯子推到顧庭哲面前。“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br>“嗯,可以?!鳖櫷フ墉h(huán)顧了一下四周,評價道:“也就不怕死的那幾個敢來了?!?/br>“我怕死,我能回去了嗎?”方軒看著被封的廁所,不禁瑟瑟發(fā)抖,“而且都沒什么人,我沒法做研究?!?/br>“你沒做虧心事怕個卵子?!苯裉爝@個服務員因為沒什么客人,特別暴躁,在一旁邊擦酒杯,邊有意無意地說。顧庭哲和方軒對視一眼,覺得有戲,方軒先開口:“昨兒個的服務員不是你啊,你新來的?”“昨天不是我的班。”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方軒和顧庭哲,又低頭繼續(xù)手中的事,“我看你們倒是兩張新面孔,剛來的?說實話,這Z市的同志就那么些,只要不是深柜,都來過藍調(diào),難道你們兩個……”“嗯,剛來的,”顧庭哲回答,“照這么說,你好像在這里工作很久了?”“快一年了吧,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你們這樣的畫風倒是少見。”顧庭哲和方軒各自尷尬一笑,不好被發(fā)現(xiàn),顧庭哲不給別人懷疑地機會,又接著問:“你之前說‘沒做虧心事……’是什么意思?和昨天死的那個有關(guān)?”“哦。昨天那個啊,光我上班的天數(shù)里就有一半能看見他,每次和他來的人還都不一樣,也不是什么好貨,就靠這一張優(yōu)越的臉,呵呵?!狈諉T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停了下來,“我跟你們說這些干嘛?!?/br>“這么花心,保不齊就是哪個前任下手泄恨了?!狈杰幱悬c聽不下去了。“那再之前死的那個什么富豪,是不是也和他有過關(guān)系。”顧庭哲接著問。“不知道,”服務員頓了頓,目光閃爍不敢看顧庭哲,明顯是知道什么的樣子,“問什么問,小心惹火上身了?!?/br>“哈哈,我這人就是好奇嘛?!?/br>“這么點人,方軒,你還蹦迪嗎?”顧庭哲轉(zhuǎn)頭問方軒。方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表面上仍配合著顧庭哲,“蹦個養(yǎng)生迪回家了,帶風油精了嗎,頭暈?!?/br>顧庭哲在身上摸索了一陣,當然什么也沒摸出,“我沒帶,好像落在沙發(fā)上了。”方軒氣道:“這你也能忘,自己在這蹦吧,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沖出去了。顧庭哲心說演的還挺像,急忙叫服務員來結(jié)賬,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服務員朝他擠了擠眼睛,“沒什么矛盾是打一炮解決不了的?!?/br>顧庭哲朝他看似神秘實則尷尬地一笑。方軒坐在駕駛座上,打開手機,就看見一條短信。是孫恒給他回復的,在他長長一條關(guān)懷問候的短信下,孫恒四個字的短信顯得疏離冷落。明天返校。發(fā)送時間是剛剛。方軒連忙打開編輯框打字,沒過一會兒,顧庭哲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方軒連忙熄了手機屏幕,將車發(fā)動。“又是那個學生?”顧庭哲問,“和你說什么?”“就說明天返校?!狈杰幷f。“哦?!鳖櫷フ芾^續(xù)問,“你和他說什么?”“你有病啊,關(guān)你屁事?!狈杰幱X得莫名其妙。“你有病啊,問問不行啊?!鳖櫷フ芤矊W著他的語氣道。“關(guān)心一下學生啊,作為老師不應該嗎?”“過度關(guān)心,當心他愛上你?!鳖櫷フ苷{(diào)侃道。“你別愛上我就行?!狈杰幷f。“我看你昨天甩頭像模像樣,還以為你已經(jīng)是個中老手,竟然這么純情嗎?”“你……都看見了???”方軒被嚇了一跳。“豈止看見,我差點就想過去和你共舞了。”顧庭哲研究著自己的手機,接著說:“喂?我的手機怎么只能接不能打?”方軒看了一眼顧庭哲的手機,說:“沒話費了吧,李叔給你的?”“嗯,這李老頭搞什么鬼,給我這么個破玩意兒?”“要我?guī)湍愠鋯??”方軒問他,“你號碼多少?!?/br>“我怎么知道?”顧庭哲理直氣壯。方軒像看智障一樣看了一眼顧庭哲,“給你手機有屁用。”“是沒屁用,垃圾,不要了。”說完就將手機往車的后座一扔。方軒探過身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