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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出的,只有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這一切的安排才能被人瞧出端倪。朱元璋的邀約又來了,蕭昊已多次以時機未到為由,婉拒朱元璋的請求,甚至搬出不顧天命貿(mào)然入宮有損國運這種說辭,才逼得朱元璋不得不耐心等著他口中“時機”到來。這九五之尊實不知何時才是“時機”,隔三差五就叫人來催一次,蕭昊不勝其煩。他答應過武當掌門要廣大門楣,故有意培養(yǎng)小半和飛白的修為和能力,只愿來日能將武當交還到他們手中。朱元璋這催促,正給了磨練他們二人的機會。巧在慈航靜齋終有了還債的消息,蕭昊遂以去接弟子之名,離開武當暫避風頭,將代掌門的權力交給飛白。途徑萬花時,撞見兩人相談甚歡一同歸谷,蕭昊躲避不及,被烈震北逮個正著,遂被強拉入谷,給他這不聽話、還千方百計躲著不見大夫的病人好好復查。蕭昊瞅著烈震北的華佗針,就覺得羊生有點凄慘。“原來這便是名動天下的純陽真人,好一副道骨仙風!”厲若海剛同烈震北合力挑了東北劇盜“十三兄弟”的老巢,正是痛快淋漓之時,此刻見到擊敗了魔師龐斑的純陽子,自是戰(zhàn)意洶涌。蕭昊還未答話,烈震北就已搶先按住了厲若海:“厲兄,我沒給道長把過脈之前,不許你們動手?!?/br>厲若海朗聲長笑,瀟灑卻又不失豪氣。蕭昊見到這位欣賞已久的槍雄,本是十分喜悅的,但在發(fā)現(xiàn)厲若海血條下的一個狀態(tài)時,面色卻不由沉了下來。他皺眉沉思,斟酌再三后才問道:“厲施主,來萬花之前,你是否接觸了平時不曾接觸的人或物?”作者有話要說: 昊昊:厲施主,來萬花之前,你是否接觸了什么平時不曾接觸的人或物?厲若海:……什、什么意思o_O?昊昊:無上天尊,你身上有臟東西!厲若海:……要、要買符消災嗎??昊昊:貧道才不是那種純陽??!第290章笑問誰是人間客·二十一厲若海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對純陽子精研道法之事略有耳聞,只是他極少相信這些神鬼之談,蕭昊突然如此說,令他不禁想起了江湖上那些看相問卦的算命神棍……“道長何出此言?”蕭昊見他面有不悅,剛欲出口的話就又咽了回去。他若著急解釋,恐會被厲若海當成坑蒙拐騙信口雌黃之人,而且……他諱莫如深,欲言又止,眼中隱隱露出擔心之色。烈震北心中一咯噔,急問道:“道長瞧出了什么?”蕭昊扯了扯嘴角,眉宇卻沒有舒展半分,“無事,是貧道失言了?!?/br>他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更引兩人生疑。烈震北深知蕭昊的底細,認為他絕不可能平白問出無用的問題,既然到了要詢問的地步,一定是事關重大。他于是正色起身,對蕭昊認真道:“若道長從厲兄身上察覺了什么不妥,還請直言相告!”厲若海同烈震北交情匪淺,見烈震北如此鄭重其事,又觀蕭昊氣質(zhì)遠非尋常神棍能比,暗自揣測純陽子或許真有些難以言說的本事。蕭昊內(nèi)心也糾結不已,因為厲若海血條下的那個狀態(tài)叫“鷹緣的凝視”,是一道奇異的精神力,它具體會有什么效果蕭昊也不清楚,但毫無疑問,它定是鷹緣暗中布下的棋子之一。難道鷹緣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這道精神力有多大神通,蕭昊不敢賭,貿(mào)然向厲若海詢問鷹緣的事,可能會打草驚蛇;但若不提醒他,總給他一種不安心的感覺。可以肯定是的,鷹緣應當已同厲若海見過了。蕭昊靜靜闔上雙目,飛速思考著鷹緣在厲若海身上留下精神力的目的。鷹緣應該是在這個世界中尋找著具有破碎虛空潛力的人,好完成他的修行。比如蕭昊,比如龐斑,比如浪翻云,比如厲若海。但鷹緣不像他能通曉未來之事,所以只有靠著智慧和謀略,廣泛撒網(wǎng),再攪動局勢,送這些有潛力的種子最終步入虛空。龐斑破碎虛空的契機在道心種魔,浪翻云在洞庭湖這自然之師,厲若?!鞘窃谒堑姑雇降茱L行烈?若非為了護下風行烈,厲若海也不會在十八年后與龐斑一戰(zhàn)中早早隕落;但相反,雖然厲若海敗給了龐斑,但習武進修之道講究生死一線,厲若海的境界同樣是“止于至極”,若他在生死之際領悟“最后一招”,沒準兒那場決斗就是他破碎虛空的契機。可惜那對決來得太倉促,且厲若海是抱著寧死也要救出徒弟、讓徒弟獲得寶貴的對戰(zhàn)大宗師的經(jīng)驗的念頭,去迎戰(zhàn)龐斑的,為成就風行烈,他其實已經(jīng)放棄了在這場對決中證道的所有可能。鷹緣留下這道精神力,也許并非是針對自己,而是為了暗中動作,使有朝一日能引得厲若海和龐斑對決!所以十八年后厲若海戰(zhàn)死,厲龐二人沒能在那時破碎虛空讓他搭順風車,他才推波助瀾另擇出路,讓龐斑同浪翻云干了起來!蕭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大感鷹緣此人心計之深沉讓人不寒而栗。這等網(wǎng)盡精英、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地cao縱局勢……蕭昊已將他列入必須解決的黑名單中。他站起身來,對烈震北二人稽首道:“二位等我片刻?!?/br>烈震北還未及說什么,蕭昊已鉆進了幫會領地,從他們面前消失。厲若海目中射出精芒,忍不住攥著了他那把丈二紅槍。此等絕世輕功,聞所未聞!厲若海深刻認識到,此時的自己不會是蕭昊的對手,就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打不過龐斑一樣。但親眼看到那些身在巔峰之人施展武學精妙處時,還是會升起熊熊燃燒的戰(zhàn)意。他是懂得等待時機的人,無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相信終有一日,自己手中這桿長.槍能把他們挑在蹄踏燕的馬蹄之下。在那之前,充分了解對手,低調(diào)修行,才是正道。沒一會兒,蕭昊就折返回來,同他離開時一樣的神出鬼沒。他將一根細長的銀針交給厲若海,淡定道:“施主命中有一場大劫,憑此物或可平安。”當年他萬花號上囤有不少過期了的東西,蕭昊覺得有些物品早晚或許有用,就把縮身丹、鬼門銀針、天工·索野這一類的東西,一直放在幫會領地,以備不時之需,剛才他正是去翻倉庫去了。厲若海英俊的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卻遲遲沒接過蕭昊遞給他的東西。蕭昊板起臉來,一本正經(jīng)道:“厲施主十年前結了一個緣,這劫難就起在這緣上。待你四十八歲時,自會懂得貧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