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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已經(jīng)朝玉羅剎和蕭昊所在的大殿沖去。蕭昊剛和玉羅剎努力談著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就忽聞身后勁氣破空之聲,他猛地回頭,一縷風(fēng)從他面前拂過,揚起了他頰邊的發(fā)。蕭昊瞇了瞇眼睛,下意識地朝風(fēng)去的方向轉(zhuǎn)過頭,玉羅剎反應(yīng)極快,迅速在面前結(jié)成了防御的黑霧,但還是被石之軒掀翻了出去,重重撞在大殿的圓柱上。蕭昊對這個展開是懵逼的。他不知道石之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知道他好不容易和玉羅剎把話說開,讓對方明白戒指的事情真的是自然災(zāi)害不是明教故意設(shè)計,而轉(zhuǎn)眼石之軒就把人打了,這該怎么收場。理智告訴他,他必須阻止石之軒,他看得出來,石之軒好像非常生氣。石之軒可是破碎虛空境界的高手,更遑論那夜文華殿中他引來了天雷,蕭昊懷疑他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jìn)仙神行列了,凡人的玉羅剎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當(dāng)機立斷躡云沖上去,攔住石之軒道:“之軒!等等!”石之軒看到他衣服完好,心中莫名舒了一口氣,但這并不代表他會放過玉羅剎。多年求而不得?得不到心就強了阿昊的軀殼生了個兒子??呵。管她什么真情人假情人,死人是沒精力談情說愛的。石之軒在蕭昊面前一直是溫情乃至乖順的,久而久之蕭昊幾乎都要忘了他本就不只是個瀟灑優(yōu)雅的花間風(fēng)流客,更是冷酷無情的補天閣殺手。他可以花前月下旖旎風(fēng)光,也可以談笑晏晏間殺人狠絕不留情。蕭昊幽幽嘆了口氣。這個邪王呀……石之軒不惜放下了曾經(jīng)舍棄一切去追逐的天下和一統(tǒng)圣門的男兒壯志,來追逐他的腳步,陪他生陪他死,而他好像,為這個人做的太少。他不知道石之軒為什么動怒,但不難猜到一定與自己有關(guān)。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他只會像一座高高在上的冰山,做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冷眼旁觀,離群索居。這樣的認(rèn)知讓蕭昊的臉皮都不禁有些發(fā)燙,他清楚的知道石之軒在對待自己上的特別,也一直無形地在受到這種特別的照顧。但他卻從未對此做出過回應(yīng)。盡管石之軒說過,維持現(xiàn)狀就好,但蕭昊覺得,這似乎是一種不公平的關(guān)系。想想這些年石之軒所做的一切,好像確實也沒有什么可逃避的,蕭昊覺得自己其實內(nèi)心對他并不抵觸。要說之所以這么長時間都不回應(yīng),大約是蕭昊自己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兒,該怎么去接受來自另一個大老爺們兒的縱容和溫寵,他實在不知道。仔細(xì)想想,在他和石之軒之間,本就不存在什么誰寵誰,兩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真男兒,旗鼓相當(dāng),各有千秋,沒有誰強誰弱誰技高一籌誰曲意遷就。就像他背上背的琴和劍,藏鋒時弦歌護(hù)劍,出鞘時劍鋒護(hù)琴。他約束著石之軒的殺業(yè)的同時,石之軒也在填補著他那點兒在和平年代長大的、不愿沾染殺戮的心慈手軟。也許……他讓石之軒太沒安全感了。意識到這一點,蕭昊突然笑了起來,是了,自己可能把石之軒憋壞了,以至于這個人現(xiàn)在繃到了極致,一點火星都能把他引燃。他把琴抱在手中,眼看著石之軒完全壓著玉羅剎打,而玉羅剎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減輕自己受到的傷害,默默對著石之軒讀了個平沙落雁。不管怎么說,先讓他冷靜冷靜。玉教主武功過人,能在石之軒手下?lián)芜@么多個來回,蕭昊已經(jīng)對他刮目相看了。石之軒看到玉羅剎拿出那根綠玉魔杖,神色陰沉地像是暴風(fēng)雨降臨之前的大海,暗潮洶涌又深藏著令人可怖的危險。這姓玉的就是靠這東西控制了阿昊的身體?它勾起了石之軒多年前在光明頂密道里的遭遇,讓他面色可怕極了。今時不同往日,他一掌推出,掌鋒勁氣將玉羅剎的綠玉魔杖中傾瀉而出的邪氣盡數(shù)震退,隨即氣環(huán)接連而出,千變?nèi)f化,每一個氣環(huán)皆令人防不勝防,玉羅剎連連后退,綠玉魔杖更是在這霸道的勁氣中“啪”地破碎。玉羅剎在這種時候依然勉力維持著周身的黑霧,他注意到了石之軒手上的戒指,從未體驗過的危機感令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緊張又令人興奮。石之軒毀了綠玉魔杖,見玉羅剎竟躲過了他這一式“以虛還實”,身法飄逸似鬼魅,掌影化作漫天指影,每一點都仿佛力逾萬斤,朝玉羅剎劈頭蓋臉地壓了下去。玉羅剎自知無力閃避,卻依舊拼盡全力用一種損傷最小的姿勢硬接這一擊。預(yù)想中的傷害沒有落到身上,他看到石之軒詭異地凝滯在了空中,指力也沒有傾吐出來。時間仿佛靜止了,但確實沒有靜止,門外沖進(jìn)來一人,正是陸小鳳。陸小鳳一眼就看明白了殿內(nèi)的情形。他竟又一次低估了蕭昊。陸小鳳看得出,玉羅剎在石之軒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蕭昊竟能壓制石之軒。這個盛怒之下的絕世高手,別說牽制他的行動了,光是面對都不敢想象,但蕭昊的存在就像是在跟陸小鳳講個笑話似的。陸小鳳覺得蕭昊可能就是用來刷新他對文弱讀書人印象的吧。看上去的弱不禁風(fēng)都是幻覺,讀書人里也有根本不輸給武將的大殺器。他感慨萬千,突然有點心疼玉羅剎。所愛之人不愛自己,而且還有這么兇神惡煞的一個情敵,在這種危機關(guān)頭,還能維持著最后的驕傲與比自己強大百倍的情敵殊死搏斗。陸小鳳忽覺玉羅剎這等奇女子,即便江湖聞其名而色變,似乎也很值得……嗯……交個朋友。作者有話要說: 苦瓜臉長老:誒呀,這新歡舊愛修羅場!白眉長老:長須啊,你還好嗎,沒死快來一起吃瓜。長須長老:分我一塊,教主加油!玉羅剎:……陸小鳳:玉教主這等奇女子,真是令人心疼啊。玉羅剎:(╯‵□′)╯︵┻━┻都給老子滾!誰特么告訴你們老子是女的!石之軒:【微笑】男的也要打。玉羅剎:……導(dǎo)演,工傷有補貼嗎?第174章名士風(fēng)流復(fù)長歌·二十陸小鳳看到石之軒從空中落了下來,盡管背對著他,他依然能感受到石之軒身上那種壓抑的瀕臨爆發(fā)的情緒。但與之完全相反的是,石之軒正違背著身體本身的意愿,一步步離開玉羅剎,向后退去。蕭昊走到了他的身邊,按住了他,抱著琴安撫道:“之軒,你冷靜點!”石之軒眉頭緊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