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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舞不知道他能不能跟著學(xué)一學(xué)啊?記得的導(dǎo)演提過一句,說他想過在劇里給東方不敗安排一段舞蹈——不是瀟灑凌厲的劍舞,最好是以女人的姿態(tài)跳上一段,觀眾當(dāng)然就是楊蓮?fù)だ?,表現(xiàn)一下這位雌雄莫辨的女裝巨巨復(fù)雜又精彩的內(nèi)心世界……當(dāng)時導(dǎo)演說完這個想法后,又十分猶豫地自我否定了,無他,不相信喬一橋一個男演員能勝任罷了。要是出來的效果成了九天玄雷,不光不美,還辣眼睛,那這部劇就等著被觀眾丟臭雞蛋吧!其實就算導(dǎo)演不自我否定,喬一橋的經(jīng)紀(jì)人阿飛哥也會幫他拒絕的。阿飛哥背后吐槽導(dǎo)演腦洞太大灌滿了漿糊,臥槽虧他想得出來哦,到底是武俠片還是搞笑片?他們家小喬演技剛有點兒進(jìn)步,導(dǎo)演就給他挖坑了!還是人嗎?!喬一橋本來也覺得這主意有些不靠譜,但先后聽了導(dǎo)演和經(jīng)紀(jì)人的說辭之后,正值自信心爆棚的中二少年就開始逆反了——啥意思?啥意思?覺得我不行?我靠不就是跳舞嗎?知道我是怎么被中戲錄取的不!跳舞就是我的強(qiáng)項?。?/br>他倒還沒有徹底喪失神志,只在他家小傾面前表達(dá)了幾分自己的不滿,順便叫囂了幾句,頗有只要我想跳,那必然能讓粉絲們驚艷爆表的豪情。當(dāng)然,小傾作為剛上位的男朋友,并沒有耿直地打擊喬一橋的自信,而是只要微笑就夠了。心里則完全無法控制地再次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小喬時,他在手機(jī)視頻中,披著長發(fā)穿著小紅裙跳的那曲……舞。你高興就好。不過還是關(guān)上門自己高興吧,就別拍下來給全世界看了,你的粉絲們夠不容易了,對她們好一點吧……喬一橋本來都忘了這一茬。現(xiàn)在見到薛大家這一曲驚艷的古典舞蹈——她還剛好穿的是大紅裙有沒有!簡直量身定制??!莫非這就是天意——喬一橋的心思就又活了,甚至還手癢地想從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把這一場景給拍下來。當(dāng)然,他腦子畢竟沒被僵尸吃掉,知道現(xiàn)在大庭廣眾,手機(jī)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那樂子可就大了,只好艱難忍住。葉無傾的心思并沒有放在臺上,而是留了一多半在小喬這里。見他這一幅興致盎然、兩只眼睛精光四射的狗德行,心念微微一轉(zhuǎn),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牙疼胸口也疼……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br>臺上的舞蹈差不多持續(xù)了十分鐘,看的下面的觀眾如癡如醉,幾乎全都露出了一臉豬哥相,就差流一行哈喇子下來了,不堪入目的很。薛大家大概看慣了這樣的形狀,跳完這一舞后,神情依然淡淡的,頗有幾分現(xiàn)代正流行的“厭世臉”神韻,微微福了福身,道:“今天是薛蘭辭館的好日子,在此拜謝諸位郎君親臨?!?/br>“薛大家客氣了!”“我等當(dāng)然要來捧場!”“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哈哈哈!”薛大家就那么靜靜地聽著臺下的鼓噪,纖細(xì)的身影頗有些凄清,直等聲音漸漸低下去,才再度開口說道:“自薛蘭掛牌以來,細(xì)算已有十載春秋。今日既已萌生退意,只盼能覓得良人,諸位郎君若對薛蘭有意,可自取紙筆,不拘是詩詞還是散句,薛蘭看過之后,若有貼合心意者,自會遣人告知?!?/br>說完之后,也不管臺下眾人是什么感想,就盤膝坐在身后一個墊子上,開始叮叮咚咚地彈起琴來。喬一橋湊到小傾耳邊小聲說道:“你們這里的花魁們都這么有個性?”要從良了,就拉一群人來,跳支舞,放話讓所有人寫詩詞表白,誰表白的好就跟誰,不看你有多少錢當(dāng)了多大的官……土包子可是大開了一回眼界。葉無傾也小聲在他耳邊說:“這里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詩詞,還是得找槍手。而且不是說詩詞寫得好就不用出錢了,只是蒙上一層高雅的外衣罷了。像這樣的花魁,一般人就算帶走了,也護(hù)不住?!?/br>這里邊的道理,這些青樓花魁比誰都清楚。不過是你情我愿的一場游戲罷了。喬一橋瞇了瞇眼睛:“那我也寫一首?”葉無傾:“你會作詩?”喬一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會找槍手!”笑話,誰的槍手能比他的槍手牛逼?唐之后的詩詞任選!來多少人都白給!不過小傾這醋壇子肯定不會同意滴~他就是逗逗他啦~誰知這邊小傾沉吟一會兒,竟然點了點頭:“也好,那你寫吧?!?/br>喬一橋登時眼睛瞪得溜圓,伸出右手呈雞爪狀,在小傾的勁腰處狠狠一擰:“行啊小傾,這么快就原形畢露了!你對得起我!”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葉無傾將他作亂的那只手捏住,無奈地看了小喬一眼——面上無奈,眼睛里卻精光閃閃,顯然反將小混蛋一軍,內(nèi)心深處不定怎么得意呢。“你想的也太偏了……我的意思是,若真能將人拿下……”他在喬一橋的耳旁細(xì)聲說道,“人才難得啊,我們這邊正缺個這樣的人呢?!?/br>喬一橋晃了晃腦袋,他的耳朵有些癢。“嗯,那行吧,我也覺得這么漂亮的女孩子,給個色鬼老頭或者紈绔衙內(nèi)做小可惜了。唉,萬惡的封建社會啊!這才二十多歲,竟然就年齡太大了。這要是在我們那邊,三十多照樣是個寶寶~”他沖那邊服侍筆墨的侍女招招手,侍女走過來,將托盤上的紙筆拿給他一份,喬一橋?qū)⑿堜佋诟邘咨?,毛筆則遞給小傾,“我來念,你來寫~”葉無傾見識過小喬那筆爛字,所以也不推辭,筆尖沾了沾墨水,等著喬一橋“抄詩”。喬一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在小傾耳邊念道:“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葉無傾沒有落筆,一雙眼睛像小喬深深望去。這兩句實在平實易懂的很,卻太能撩動人的情緒,哪怕知道這不是他寫的,而是他抄的……一瞬間竟也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泛起幾許甘甜,幾許酸澀。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lán)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宣紙上,墨跡未干。喬一橋又念了一遍,看著他家小傾,十分感慨地說道:“唉,幸好……能傳人了,不然這首詞就是咱倆的寫照啊!太苦逼了?!?/br>畢竟人多,不好說的太清楚。不過他這絕對是肺腑之言!想想看吧,要是他跟小傾看對眼了,結(jié)果卻隔著千年的時空!虐die啊……用這首詞來哄古代小姑娘,反正他是想不到殺傷力更大的了。第79章薛蘭一邊叮叮咚咚地?fù)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