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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喜歡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巴拉巴拉巴拉。阿飛哥額頭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疼,他嘶哈了一下,道:“那我現(xiàn)在去接你?今晚先給你找個酒店暫???”“要不然我去你家對付對付吧?酒店我住不習(xí)慣……”屁的不習(xí)慣,喬一橋是擔(dān)心附在陶碗上的老鬼跟過去,那他一個人在酒店豈不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阿飛哥卻冷酷無情地拒絕了他:“不行,今晚我得陪女朋友呢,我家里沒你住的地方。”“重色輕友??!你就是這么對你家搖錢樹的?”“沒辦法,請你體諒一下大齡未婚男青年的焦渴吧,事實上你要晚打來十分鐘,我估計都關(guān)機了。”為什么關(guān)機?喬一橋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盆友,他腦子稍微一轉(zhuǎn),就知道阿飛哥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什么樣的關(guān)口了。不由難得的生出了一絲歉疚。對面阿飛哥要知道小祖宗竟然還良心發(fā)現(xiàn)了,非感動的熱淚盈眶不可。他女朋友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喩砣霭l(fā)著香氣,一邊整理著專門為今天買的小紅裙,一邊甜膩膩地揚聲道:“親愛的,我好了,你快去洗澡啦~~”電話兩頭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咳,那鬼好像沒追出來?要不然這樣,飛哥咱倆開視頻,你看著就當幫我壯膽了,我回房間換件衣服,咱們看情況再說?”他過了突受驚嚇的那股勁兒,這會兒總算可以冷靜一點的看問題了,就打算再回去看看,順便讓阿飛哥眼見為實!“就這么辦!”阿飛哥巴不得呢!電話掛斷,換成視頻通話。喬一橋踮著腳尖鬼鬼祟祟地進了屋,那模樣就跟偷地雷沒什么區(qū)別。阿飛哥女朋友名叫哲哲,都把小裙子調(diào)整好了,轉(zhuǎn)頭卻見阿飛哥都這時候了還在玩手機,不由有些氣惱。她這次沒有再喊他,而是從后面悄悄襲進,打算看他玩什么,是不是有外心了?喬一橋輕輕打開臥室門。他全程屏住呼吸,除了輕微的“咔”聲,四周一片寂靜。鏡頭神經(jīng)質(zhì)地晃!阿飛哥一開始還不以為然,結(jié)果被他這陣仗帶入的,也跟著緊張起來,壓低呼吸,眼睛死死盯著手機視頻畫面,那感覺就像玩真人恐怖游戲?qū)崨r一樣。他還在想呢,他家小祖宗莫非是開竅了?演技突然從青銅級飆升到了白金級啊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晃動的鏡頭突然定住了!遠遠地,出現(xiàn)了一點不祥的暗紅色!特寫!拉近!喬一橋人不敢過去,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著陶碗的方向用手機攝像頭拍,然后不斷放大!阿飛哥湊近了細看。哲哲在他身后盯梢半天不知道他這是在看啥,干脆伸出纖纖素手,在阿飛哥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記。“啊——!”阿飛哥這一驚叫,喬一橋差點沒給他嚇死??!也跟著“啊~~!”哲哲恰好看見鏡頭中那只血糊糊的兔子一閃,加上被兩連段的男聲“啊——!”嚇了一跳,也跟著“啊~~~~!”喬一橋雙腿軟的動不了,他帶著哭腔:“是女鬼!我就說我家真的有鬼啊你還不信!啊啊啊我要被女鬼害死了嗎!”阿飛哥回頭瞪哲哲一眼,嘴上說道:“什么女鬼啊,剛那是我女朋友叫的,你別瞎想!”喬一橋自覺瀕臨死境,整個人都升華了,繼續(xù)帶著哭腔道:“宋曉飛你還是不是人!我家里都鬧鬼了啊你就不能多忍一會兒嗎?這么會玩,我詛咒你陽痿早泄不舉啊混蛋!”饒是以阿飛哥的智商,繞清楚喬一橋的腦回路也多用了兩秒鐘。他忍不住一聲斷喝:“你閉嘴!”不等喬一橋繼續(xù)出聲,阿飛哥就連珠炮式地說道:“小祖宗你可以啊,玩兒我呢是吧!裝的還挺像,我才發(fā)現(xiàn)你有演恐怖片男主角的天賦……”“我裝你大——”“那踏馬不就是一只剝了皮的兔子嗎!你還小怪物,這要是在拍電影,道具師全都差評滾蛋!”阿飛哥比喬一橋吼得更大聲,“單身狗到了晚上就好好睡覺!再作妖老子干死你??!”關(guān)視頻!關(guān)機!神清氣爽!已經(jīng)滑坐在地上了的喬一橋:“……”他定睛往陶碗的方向一看,越打量越確定這果然就踏馬是一只死兔子??!還是一只頗為肥碩的野兔。他有些尷尬地站起來,湊過去一把將兔子提起來,肌理細密,血色新鮮,依稀還能感覺到一絲殘留的體溫……陶碗中潔凈如新,沒有殘留半點血污。如果只是死兔子,喬一橋就不害怕了,畢竟作為一個吃貨,他這輩子吃過的兔子連起來能繞臥室一圈,不管是麻辣還是碳烤,是紅燒還是清燉,都十分好吃,令人回味無窮。他把兔子放廚房腌起來了。腌完來到陶碗前,托著下巴思考道:不對??!紙錢還能說是鬼燒的,銀錠和兔子就畫風(fēng)不太對了吧?還有他放進去的東西,如果也是鬼弄走的,它能弄哪兒去?要真這么法力高強,也沒見它顯顯形什么的?。∵B空氣都一直是正常的溫度,沒有陰森森的發(fā)冷。畢竟是新時代受過網(wǎng)絡(luò)荼毒的大好青年,喬一橋一發(fā)現(xiàn)這破綻,就設(shè)想出了另外幾種可能。這碗里有個小型傳送陣?跟另外一個地方是連著的?那里也剛好有人守著?這碗是個神器?里面有一個獨立空間?空間里還有生命?這碗是個能量守恒轉(zhuǎn)化器?比如他投入一袋開心果,可以換來燃燒的紙錢一沓,投入一只精油蠟燭,可以換來一塊銀錠,投入一只燒雞加一條紅肚兜,可以換來一只剝皮死兔子?……麻蛋要這么算他好像虧了?。?/br>到底是哪種情況,這么胡思亂想也沒用,干脆直接試驗一下吧。又扯了一張白紙,執(zhí)筆刷刷寫道:兔子已收到,一會兒我打算烤來吃,你要嗎?要就分你一半!對了,冒昧問一下,你是人吧?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齡了?我叫小喬,今年十九歲半,性別男,未婚,還在上大學(xué)吶。(~ ̄▽ ̄)~半點不提剛才差點被嚇尿的丟臉表現(xiàn)。這張A4紙他沒有裁,還剩下好一塊空白呢。不光如此,他還將那只黑色簽字筆一起放碗里了,就是考慮到那邊的大哥(jiejie)手邊剛好沒有紙筆的話,一腔衷情無法表述,豈不尷尬?因為有那塊寫著“官制十足色”的銀錠在,喬一橋一點都不懷疑對方會無法溝通,除非那邊剛好是個文盲。……葉無傾正落腳在一個山洞里。這山洞應(yīng)該經(jīng)常有過路的獵戶暫住,里面有個簡陋的石床,還有一個泥土壘成的小灶臺,上面有一口不大的鑄鐵鍋,旁邊還有不少的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