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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江舒展爪子,緊緊抱著拓本不松爪,威脅道:“別逼我對你動手。”殷成瀾往他肚子上撓了一下,靈江一樂,拓本掉了。靈江:“……”他氣的呆毛都根根豎了起來。殷成瀾撿起拓本,飛快的看過,在靈江憤怒的要啄他時,伸手一撈,將靈江抱進了手心,他拍著他的腦袋,說:“等會再和你算賬?!?/br>說罷,將拓本遞給嚴楚,沉吟緩緩說:“盤啟的眉心血……”“你也懷疑是眉心血?”嚴楚向他走了一步。殷成瀾看他一眼,手心攏著,暗中捏住了小黃毛的鳥喙,含糊道:“嗯,有可能吧。不過此事過于匪夷所思,恐怕只有全部譯出石簡上的內(nèi)容才能知道。”嚴楚同意的點點頭。夕陽從天邊斜斜照進屋中,他們沒有結(jié)論,只好各回各屋了。屋門一關(guān),外面的風吹草動都變得模糊,靈江翻身躺到床上,面朝墻壁不說話,奶黃奶黃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冷漠。殷成瀾無奈,一只手撐著身子,另一只手戳了戳他胖乎乎的后背:“生氣?為何?”靈江用小翅膀摳著墻壁,沒說話,他為什么生氣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第72章佛火小鳳凰(一)“變成人讓我抱抱你。”殷成瀾擼著小黃鳥頭上的呆毛,在它生氣的空當,手指靈活的將那撮呆毛編成了一截細細絨絨的小辮子。小黃鳥頂著沖天小辮扭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的殷大閣主干笑,縮了縮手指,太賢惠手巧是病,要治。靈江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幻化成人抱住殷成瀾,親了親他的額角。殷成瀾道:“睿思已經(jīng)到長安寺了?!?/br>靈江摸著他的胸口:“你準備什么時候解毒?”殷成瀾抿唇,一只手環(huán)過他的腰,按上他的后背,摩挲他瘦削沒有一絲贅rou的脊背。沉默片刻,道:“這截神骨給你神力,若是沒有了它,你再也不能幻......”“我不在乎。”靈江道。就算不能變成人,行極樂之事,只要能陪在他身邊,靈江就知足了。他的真身很小,心也很小,能裝的東西也很少,只需一個殷十九罷了。殷成瀾在暗處苦笑:“若你沒有神力可否還能認得我,記得我?可否能與我交談,知人知事?”靈江愣了愣:“你的海東青不會幻成人,沒開靈智,也不會說話,但它認得你。”殷成瀾道:“所以它只是我的寵物,僅此而已。”靈江默然看著他,遲疑的說:“你的意思是......若我只是鳥,你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待我了?”殷成瀾:“不,我只是覺得——”窗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窗聲,伴隨著海東青嘶啞的低鳴。殷成瀾往窗外掃了一眼,沒開窗。靈江從他懷中退出來,屈起一條腿靠墻坐到床里,他伸手攏了一把額前凌亂的碎發(fā),說:“你去吧,它應該有急信,不用管我?!?/br>殷成瀾握住他的手,憂心望著他。靈江從他漆黑的眸中看見自己的模樣——劍眉星目,高鼻薄唇。很好看。但這不是他,只是他的幻形。靈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道:“去吧,我沒事,我等你處理完了,再談?!?/br>窗外,海東青的低鳴愈發(fā)急促,只有收到行信人特殊的命令,它才會這般急切。殷成瀾無法,只好點頭,施起輕功坐到書桌旁,揮袖打開了窗戶。雄鷹巨大雪白的身姿一下子填滿房間,嗥嚎著在屋頂盤旋,落到了殷成瀾手臂上。它的利爪上綁著抹了朱砂的小竹筒,打開之后,是那位清風月白的高僧的訊息。看罷,殷成瀾回頭對靈江道:“后閔國妖女迷惑皇帝的事已經(jīng)處理好了,時辰到了,山月的信該寄出去了?!?/br>靈江靠著床,手指搭在自己腹部,他微微垂著頭,絲滑的墨發(fā)垂下來,陰影遮住了他的臉,他歪在床鋪里,笑了一下,說:“十九,你終于可以報仇了。”殷成瀾喚來連按歌,挑亮燭火,在桌案前鋪開一摞雪白的宣紙,他提筆沾墨,筆走游龍,向大荊的七十二座城池中的廟宇古寺禪宗放出了數(shù)十道急令,當夜,無數(shù)雪白的飛鴿來往于書桌前,帶走了他們精心籌劃已久的訊息。明亮溫暖的燭火在屋中跳動,靈江望著殷成瀾的背影,眉頭慢慢鎖了起來。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變成人,可殷成瀾在意的。靈江心想,他寧愿變成尋常的鳥,用盡后半生的靈力去救這個人,換與他幾十年朝夕相對,晨暮日常,從此再不能擁抱他,與他水rujiao融,與他耳鬢廝磨,與他恩愛纏綿,只能化而為鳥,落在他腕上,看日出日落,青絲成雪,這一世就這么過去。他心甘情愿,可現(xiàn)在卻忽然意識到殷成瀾在意的。他在意自己沒有靈力,只能是鳥。男人的側(cè)臉在燈火下渡上一層濃墨重彩的顏色,靈江心里有些難過。此時千里之外,一座遠離大荊帝都的小城里,一身青袈的僧人站在窗邊,手里握著另一封用朱砂墨寫的信,信紙隱隱氳著朱砂的殷紅,好像血一樣就要流了出來。床上團在一起的被子動了動,從里面爬出一只毛茸茸的大白兔,兔子直起上半身,瞇著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小爪,縱身往床下一跳,落地的同時變成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青年衣襟大敞,渾然不覺,色瞇瞇的走到僧人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把腦袋放到山月肩頭,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喑啞:“這是什么?”山月將信遞給他,伸手整了整他的領(lǐng)口,無意間瞥見青年胸口一處紫紅,山月臉皮一熱,移開了視線。青年大咧咧打開信,往下看去,看到最后臉色已經(jīng)布滿了陰云:“這是你的絕筆?為什么?”他拽住山月領(lǐng)子,將人抓到了眼前。山月無奈按住他的手:“是寫給陛下看的,我要離開皇宮,只能用此法?!?/br>青年眉頭緊鎖瞥他一眼:“信中所提的這個人是誰?”山月沉默了下:“此少年乃是陛下流落在外的血脈?!?/br>青年道:“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既然已經(jīng)決定離開那里,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山月道:“阿圖,你別生氣,當心肚子里小兔子,要不要吃胡蘿卜?”青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瞪他。山月道:“我要還十九爺?shù)亩髑?,這是最后一次助他。”窗外,漆黑的夜里刮來淡淡的涼風,連按歌道:“風是香的,桃花快開了?!?/br>殷成瀾停筆頓了一下,側(cè)頭看向床鋪,靈江蜷縮著靠著墻壁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