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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唇角勾了一下:“齊英,安排人手準(zhǔn)備靠岸吧。”說著,屈指敲了一下扶手。窗外便忽然響起扇動的風(fēng)聲,連按歌從外面推開門,一只勁翅如雪的鷹迫不及待飛了進(jìn)來。海東青張開巨大的翅膀,偌大的船艙好像一下子就被填滿了,它仰頸嗥叫,大力的扇動了幾下翅膀,發(fā)泄著幾日里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不滿。殷成瀾按了下它的腦袋,神鷹這才老實的收起翅膀,站到他蒼白的手腕上,倨傲的望著屋中的人,將目光對準(zhǔn)一個背光的角落。那個角落里,藏著正忿忿不平腹誹的靈江小黃毛。靈江跟它冤家路窄,一見它就煩,看它站在殷成瀾手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殷成瀾沒注意到海東青的目光,與齊英、連按歌商討靠岸的方法,半個時辰后,揮手讓齊英退下,去準(zhǔn)備人手和船只了。趁此機(jī)會,靈江也悄悄溜了出去。他出去后繞著大船飛了一圈,之后撲棱著翅膀重新回到了殷成瀾的臥房里,這回,他是名正言順從正門口飛進(jìn)去的。剛一進(jìn)去,就和拎著鳥食的連大總管險些撞在一起,連按歌捂著自己的臉,連忙往旁錯了一步,差點小黃毛就撲到自己這張俊臉上了。“又是你,沒看見路啊?!?/br>有往人家臉上飛的嗎。靈江倒是很客氣,瞥他一眼,冷冷道:“對不住,臉太大,沒躲過去?!?/br>連按歌:“......”殷成瀾抓了一把鳥食正在喂海東青,聞言,好整以暇的抬頭,裝模作樣仔細(xì)看了看靈江和大總管,認(rèn)真評論道:“和你一比,確實挺大的?!?/br>連按歌覺得有時候他不以下犯上,簡直太對不起殷成瀾這張嘴了。靈江站在書桌掛筆的梨木筆架上,冷清的別過腦袋,不去看殷成瀾……手里的那把飼料,假裝自己現(xiàn)在特別撐,說:“你們要去哪里?我也要去。”連按歌皺眉:“去什么去,別跟著添亂?!?/br>“我看見船邊的小舟了,你們?nèi)绻獛е?,靈江用腦袋點點海東青,“就應(yīng)該有要用到鳥的地方?!?/br>連按歌目光一緊:“你都知道什么?”靈江:“沒什么?!?/br>連按歌還想說什么,被殷成瀾伸手止住了:“季玉山應(yīng)該告訴你我們要找什么東西了。”靈江嗯了聲。“我們確實要用到鳥,穿過濃霧之后有一座海島,島中央有條河,魚戲葉就長在河里,我需要阿青去摘回魚戲葉,如果你能幫上忙,就跟著去吧?!?/br>殷成瀾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神鷹優(yōu)美的背羽,眼睛卻望著靈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他的臉色蒼白,靈江總覺得那雙眼太漆黑了些,教他永遠(yuǎn)都看不清殷成瀾是什么意思。他點下頭,沒什么好說的,就飛了出去。連按歌將門關(guān)上:“讓這只鳥知道太多會不會……”殷成瀾側(cè)了下頭,一縷頭發(fā)垂在了臉側(cè),“阿青雖是神鷹,卻也有它力所不能及的事,我自百鳥發(fā)家,千萬鳥中卻沒有這么一只奇鳥,你不覺得現(xiàn)在剛好是證明它的契機(jī)嗎?!?/br>連按歌忽然想到,也許那只黃毛請求殷成瀾訓(xùn)自己時,他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想想也是,訓(xùn)過的鳥成千上萬,也就只有這只與眾不同,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住會心動吧。想到這里,連按歌也有點蠢蠢欲動,不過這點‘動’在想起小黃毛那只賤不死人的小尖嘴后就徹底熄滅了。除了殷成瀾,誰沒事兒喜歡自虐找罵呢。他抱著海東青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眼。“你想說什么?”連按歌捏腔道:“屬下只是覺得十九爺后宮三千萬,現(xiàn)在又要納新妃,我們阿青娘娘的皇后地位是不是就要保不住了,可惜啊,皇后娘娘跟了爺這么久,還沒給爺添個一鳥半崽呢?!?/br>殷成瀾沒料到大總管這么貧,頓了頓:“按歌,十九爺我喚你一聲大總管,你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太監(jiān)使了嗎?!?/br>連按歌臉一紅,氣悶的出去了。當(dāng)天下午,連按歌與齊英帶了七只小船二十八人以及三十一只信鳥,順著霧中的鐵鎖離開大船,乘著獨木舟駛向了海島。第18章魚戲葉(十八)小船用七根鏈條首尾穿在一起,似一條海蛇穿梭進(jìn)慘白的濃霧中,霧里露重潮濕,沒一會人就渾身濕透了,被關(guān)在籠中的鳥不安的抖著羽毛上的水珠。向下看是浩瀚沒有盡頭的深海,向上看是半傾濃霧遮天蔽日,目極四周被濃霧遮擋,連身旁的人都看不清楚,恍若之間好像被困在了霧中,方向和盡頭都無法窺視,氣氛便壓抑起來,跟霧一樣逼仄的人喘不上氣。船上沒人說話,只有籠里的鳥發(fā)出“咕噥”的聲音。向來活脫的連大總管眉心緊鎖,心事重重。想起季玉山所說的話,靈江便知道他這幅表情非假。也許每一次在尋找天材異寶時,都面臨這種情況,能找到和順利帶回,以及找不到和耽誤了時辰,前者皆大歡喜,而后者對他們而言是失敗,對等候在身后的殷成瀾卻是死亡。就在連按歌打算將海東青抱出籠子時,串在一起的小船轟隆一聲撞上什么東西,連在一起的鐵鎖鏈發(fā)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齊英伸手往水里摸了一把,摸到濕滑的石頭:“到岸上了?!?/br>然而四周依舊白茫茫,什么都瞧不真切。一行人用繩子將所有人前后栓在一起,提著鳥籠趟雷似的摸索著下了船。齊英在首位,次之是提著海東青和靈江的連按歌。齊英:“上次來,還能看見小島的全貌,這次,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了?!?/br>連按歌道:“魚戲葉成熟時會引來大霧遮住自己,防止野獸和人采摘,只是沒想到竟是這種彌天大霧,怪不得說是靈草?!?/br>靈江從鳥籠里伸出嫩黃的小翅膀,在霧中揮了一下,靜止的霧扭曲的散了一點,不過又很快填滿,他轉(zhuǎn)頭看著隔壁籠子里的鷹神,眼里閃過精光。在霧里走了不知多久,感覺應(yīng)該是先經(jīng)過一片沙灘,之后是硌腳的石子和一簇簇什么長刺的植物。齊英每走幾步便蹲下抓一把地上的東西判斷路線,直到他摸到一根東西,扯出來后是馭鳳閣影衛(wèi)的玄鐵楔子。“找到了?!?/br>齊英拍拍手,站起來,曲指做哨吹出,清亮的哨聲霎時穿透濃霧,沒多久,霧中傳來振翅聲,一只通體漆黑的隼在霧里盤旋兩圈,落到了他肩膀上。這是之前留在島上等候他們的影衛(wèi)和隼。“下來由它帶路,穿過山谷就能到那條河邊了。”連按歌頷首,拍了拍手里的鳥籠,安撫不斷低嗥的海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