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睿德太子、你怎么穿過來了!、[綜漫]偏執(zhí)擁抱、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深海之下、撿來的夫君美顏盛世、生又何歡、黑歷史在晃、逼王的自我修養(yǎng)[綜]、女配修仙記
在等著自己怎么狗嘴里吐出象牙,忙干笑:“鳥毛挺好的,保暖整齊,他一定是見識短淺,沒見過像少俠這種鳥毛。”靈江冷哼一聲,看起來對江湖上流傳的言論很是不滿,縱然如此,仍舊讓季玉山繼續(xù)說下去,恨不得將他嘴里所有關于殷成瀾的事都知曉的清清楚楚,半個子兒都不拉下。季玉山帶路,二人又翻了座山,季玉山專門從城里走,上茶館說書人那里買了一本江湖異事錄,挑出馭鳳閣的部分,跟在靈江身后,像念之乎者也似的,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朗讀江湖八卦。然而靈江對馭鳳閣在外怎么聲名顯赫,令江湖人忌憚,情報網的信鳥如何遍布天涯海角都不感興趣,只有提起‘殷成瀾’三個字時,他臉上冷若冰霜的面具才裂開一道縫,從里面流露出煙火氣兒的好奇。季玉山讀道:“只見殷成瀾突然站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脫衣裳,然后渾身長出了羽毛,嘴里尖叫一聲——”靈江:“放屁,他不是鳥。”“好好……八大門派提劍冷聲道,殷成瀾你這只不是鳥……”頭頂艷陽高照,天沒亮那會兒季玉山便被靈江催促起來讀書,想當年他考狀元時,爹娘都沒他這般殷勤督促過自己。讀至中午,季玉山口干舌燥,氣喘吁吁的往路旁的樹上一靠,面條似的滑坐在地上,擦著額頭的汗,算是徹底走不動了,蔫了吧唧揮了揮手,說:“少少少俠,你跟殷閣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靈江環(huán)著手臂,站在他面前,俯視看著他,簡潔說:“無?!?/br>季玉山喘了兩口氣,使勁咽下吐沫星子滋潤喉嚨:“不是仇怨啊……那就是就是你暗戀他?”按照平常季玉山這個斯文敗類來說,他萬萬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但被強迫一邊趕路,一邊還要有感情朗讀每一句以‘殷成瀾’開頭的江湖八卦后,季玉山覺得自己耳朵邊嗡嗡直響,殷成瀾像蚊子一樣在他天靈蓋上飛個不停。雖然還沒見過人,季玉山覺得自己已經對殷閣主心理排斥了。他本來以為靈江必定又要罵一句,‘胡說什么狗屁’,哪知卻見那青年一怔,清俊無比的冷淡面容竟躥出一抹很薄的紅。這回,換季玉山怔住了。靈江別開頭,眉尖一顫,低聲說:“胡說什么狗屁……我只是……聽聞他是訓鳥好手,想問他可否愿意訓一訓我?!?/br>第3章魚戲葉(三)季玉山當頭一蒙,從人的角度幾乎難以理解他這句話,費勁的想明白后,艱難的稱贊道:“少俠真是……志向遠大,鳥心勃勃?!?/br>再穿過一片山林就能到萬海峰了,靈江顧慮著爪爪上的筒子,有心想加快速度,奈何季玉山凡人一個,跑兩步就喘息,根本沒法指望,他想一只鳥自己走,又怕在家門口也迷路,將已經耽誤了時辰的信再耽誤時辰,只好表情更加冰冷,盯著癱死在路旁石頭上的季玉山。大白天的,季玉山被他平白看出一身倒立的汗毛,搓著手臂趴在石塊上,又哀怨又委屈,一瞥眼,看見手里還捏著的江湖異事錄,心里忽然抖了個激靈,拿眼睛看了眼一旁散發(fā)寒意的青年,緩慢道:“我們再多休息一會兒吧?”寒意似狂風驟然席卷季玉山。他咽了咽口水,忙接住下一句:“聽說殷閣主也曾在這塊石頭上歇息過?!?/br>如刀刃刮在身上的寒意一滯,隨后竟然緩緩消退了。季玉山心里樂道:“此鳥果然有貓膩?!?/br>不等他想完,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腕抓住他的后衣領,將他整個拎起來丟到了一旁。季玉山揉著屁股爬起來,以為此招不好使,正打算出聲給被編排了的殷閣主道歉,就看見靈江盤腿坐到了他剛剛趴著的石塊上,雙手搭上膝蓋,閉上了眼,歇息起來。“……”果然,殷成瀾三個字陰魂不散的好使。后面的路走的無比順暢,基本就在‘這是殷閣主吃過的面’‘殷閣主喝過的小河’‘殷閣主午睡過的大樹’下舒坦度過,轉眼就到了孤絕萬仞的萬海峰。萬海峰拔地而起,高聳入云,山勢陡峭起伏,近乎直上直下,山腳下是數十丈光滑的崖壁,崖壁四周被蒼茫大海包圍環(huán)繞,海水將崖壁洗刷的無路可走,當真如此峰名所喚的那般,是盤踞萬海之中央的陡峰峭壁。山峰佇立在蔚藍的海中央,尚且不知海面下還有多深,峰頂之上云霧繚繞,馭鳳閣就在那片朦朧白云間,如鳥入云海,遠離凡塵。季玉山望著巍峨的萬海峰瞠目結舌:“我怎么上去?”靈江目光一轉,季玉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望見云海之間竟有數十條粗壯的玄黑色鐵鏈從峰上射下,另一端釘在岸上相對山勢較矮的山林間,就好像有人用鐵鏈將萬海峰栓在了凡塵俗世,將那孤絕飄渺的山峰在人間煙火中沾了個邊。如若是輕功卓絕,順著那玄鐵鎖鏈也能攀上萬海峰上。不過季玉山的話,就只能望鏈興嘆。靈江幻成小黃鳥,翅膀扇動著從海面刮過來的海風,波瀾不驚道:“原地等候,每日午后會有人下峰接人。”“哦,好?!奔居裆揭娝诤oL中飛的搖搖晃晃,似乎稍不留意,就能被海風卷走,便道:“你不與我一同等了?”靈江看他一眼,算是默認,留給季玉山一個圓滾滾的小屁股,撲棱著小翅膀飛走了。飛的無比干脆利落、搖搖欲墜。季玉山望著他逐漸渺小的背影,想到一事,忙大喊起來:“少俠——哎,內小鳥——”岸上驚起一群落地啄食的小麻雀,大眼瞪小眼,一個比一個小。季玉山:“……”他垂下肩膀,失落的抱著包袱。這時,沖進海上的小黃鳥又撲撲棱棱飛了過來,懸空停在季玉山眼前。靈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季玉山一笑:“我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下姓季名玉山?!?/br>靈江漠然道:“靈江。”季玉山道:“馭鳳閣里是不是只有一只像靈江公子這種鳥……人,鳥人?”靈江扇著翅膀,默默無語:“妖?!?/br>季玉山笑的更歡:“與我猜想沒差多少,在下相信靈江公子即便是妖,也一定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這樣的話,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不會告訴其他人?!?/br>靈江不傻,聽出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且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那身份就要曝光了,小圓眼將季玉山掃了一圈,輕飄飄的完全沒當回事,理都不理的又飛入了云海里。季玉山在他身后搖頭直笑,把江湖異事錄塞進懷里,抱著包袱仰頭望著遠處巍峨的山峰,慢慢的,臉上的笑容淡去了。靈江這一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