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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對有異于江南水鄉(xiāng)風景的山東甚有好感,看著不遠處的高山,緩緩流過的溪水,倦鳥歸巢,一陣陣啼音伴隨著日漸西落的太陽,煞是迷人。 “清高氣爽,山東已經(jīng)算是北方了,風景與江南自然不同?!绷朱V牽起林黛玉往帳篷走去,“等到了京城,就更不同了,或許以后有機會的話可以帶你去塞外看看,那才是真的美。” 想到上輩子去過的蒙古大草原,青藏高原,那滿目的蒼綠,風吹草低見牛羊,麥浪一陣過一陣,林霽的心中充滿了懷念。許久未曾想起上輩子了,似乎經(jīng)歷過末世,許多美好的回憶都塵封在腦海深處,不愿回想,不愿觸及,只怕勾起傷心往事。 林黛玉進了帳篷,地上鋪了毯子,上面放著一床棉被,再鋪一層藤席,便成了一張簡陋的小床。白芙白蓉幫著林黛玉簡單梳洗更衣后,林黛玉便躺了下來。不是她怠惰,而是近兩日的車馬勞頓,實在是有些困乏,好不容易有個床,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覺。 林霽也回了自己的帳篷,此番出行,路上的所有準備工作都是他一紙一筆寫下吩咐去做的,為此他還特意翻看了許多上輩子存下來的野外生存技能。其實路過的地方也有許多村莊,不過林霽也是想體驗體驗野外生活的樂趣,或許搭上兩次帳篷,膩了,便會選擇借宿吧。 鏢師和護衛(wèi)們輪流守夜,許mama還在灶上給他們留了一鍋甜粥,輪值的時候可以享用。初秋的天氣不冷,不過夜里的露水灑在身上絲絲發(fā)涼,喝上一碗暖暖的粥,胃了有了熱氣,人也就更抖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許mama就開始忙碌了起來。一行人的早餐都是她帶著幾個丫鬟準備的,各種美味的糕點,小米粥,自制的醬菜,雞蛋鮮奶,還有林霽的最愛,面包。豐盛的早餐喚起了大家的活力,用過早膳,繼續(xù)上路。 就這樣慢悠悠地走了半個月,才到了山東第一大城-臨清。自山東立省以來,發(fā)展迅猛,如今耕地已達9000多畝,是連接京杭大運河的中樞地區(qū),交通便捷,而且開放了煙臺這個海運港口之后,山東很是繁榮發(fā)達。 臨清比之揚州,熙熙攘攘,分毫不輸揚州的熱鬧繁華。林霽帶著林黛玉入住客棧,馬車直接進入后院,轎子一抬,林黛玉的腳都沒接觸過地面,就到了包下來的院子。 由于隊伍龐大,人員眾多,林霽包下了這個小院子,塞得滿滿當當?shù)?,一行人在路上顛簸久了,都有些困乏。簡單休息過后,林霽特意給他們放了假,讓他們?nèi)ス涔?。而他帶著林黛玉,出門了。 此處已經(jīng)算是北方城市,西市的街上的人魚龍混雜,滿漢都有。當然,相對也比江南等地民風開放許多,街上有少量的婦女跟在抬著擔子的漢子身邊叫賣,逛街的人也有男有女,其中不乏衣著華美的女子。 林黛玉戴著帷帽,牽著林霽的手,興致勃勃地逛起了街。她還真的從來沒有這樣逛過,看著路上行人姿態(tài)各異,街邊的小攤上商品琳瑯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 “哥哥,那是什么?”林黛玉時不時指著路邊的稀罕玩意兒問林霽,“這個好可愛,那個也不錯。” “喜歡就買吧。”林霽被完全逛嗨了的林黛玉拉著往前走,她東看看,西望望,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看一看。 好不容易等她過足了癮兒,林霽拉著她走向另一條街,滿是茶館酒樓,店小二在門口迎著,林霽隨意掃了兩眼,牽著林黛玉走進了一家裝修華美的酒樓。 “客官里面請,樓上有包廂!”店小二彎著腰,一行人迎上了酒樓的二樓,長期在此工作,他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是富是窮一眼就能看出來,“客官您坐,小的這兒就給您上茶?!?/br> 林東隨意拋了粒銀豆子給他,這些都是林霽定下來的規(guī)矩,在外打賞,便是用的這些特意打造的空心銀豆子,大約黃豆大小,能換十幾個大錢吧。小二笑瞇瞇的接住了,喜滋滋地往樓下去。 很快茶博士就上來了,提壺倒茶,水柱三點頭,撲鼻的茶香彌漫開來?!翱凸?,要吃什么?本店的招牌菜很是出名,要不要來一份?”許是見林霽好說話,小二彎著腰直接到他身邊去了。 “可有齋菜?”林霽打量著這家店的裝修,而旁邊的林黛玉正透過中開的廊下打量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跟我說說。”林東把小二拉出去,關上門,杜絕了外人探視的目光。 “哥哥快看,那有個人!”林黛玉驚呼了一聲,“哥哥,是個jiejie,?。『梦kU,哥哥,快救救那個jiejie吧。”林霽順著林黛玉的手指著的方向,只見一女子緊緊抓住馬車的邊緣,整個身子顫顫巍巍地趴在車上,瘋馬狂奔著,不顧路上的阻礙,顛簸起伏帶動著女子的身體,像是隨時要飛出去一樣,極度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女主要出現(xiàn)了??! 然后林霽也要帶著林meimei進榮國公府了 第24章 英雄救美 臨清西市的街道不算寬敞, 兩邊滿是叫賣的小販以及逛街的人流,瘋馬狂奔, 撞翻了許多人。林霽緊皺著眉頭, 踏著屋檐, 提氣縱身一躍,指尖彈出兩道亮光,射入馬兒的身子。疾馳的馬兒驟然失力, 馬車慣性向前一沖, 整個車翻動,女子被高高掀翻。 林霽踩過馬車的檐邊, 越過馬車, 伸手將人環(huán)入懷中, 接下了她。 落地時女子的雙手緊緊扣住林霽胸前的衣裳, 似乎被嚇得不輕,面色如紙,唇白且微微泛青, 顫抖著落淚。女子衣衫不整, 頭飾零落,看著十分可憐。 林霽不能明著扯開她的手,遲疑了一下,反手將外衫直接脫下, 披在她的身上。而周圍圍觀的人都議論紛紛,隨后趕來的是一隊人馬,領頭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 接過林霽手上的女子,恭敬地行了禮。 “奴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還請公子留下大名,安郡王府必有重謝?!?/br> 男子報出自家名號,面帶羞愧,有些遲疑的摟著嬌弱的格格。其實,由他出面是不太合理,他是外男,自家格格千嬌萬貴,可跟著的仆婦們還未到,總不能讓格格一直留在恩人的懷里吧。 此事他定要稟報郡王,說明格格的委屈。 女子為安郡王馬爾渾的長女,扎拉豐阿,漢名為佩思,出自詩經(jīng)·鄭風·子衿: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早年她祖父岳樂尚在人世時,是個親漢的改革派,而馬爾渾作為岳樂的長子,娶的也是漢人中的翹楚,張英之女張妙芝。 張妙芝與馬爾渾成婚后,日子過得并不算和美,滿漢兩族的各種不同使得兩人行同陌路,張妙芝在佩思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很快,馬爾渾便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