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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叫魔教少主少主,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武林盟歸附魔道了呢。蘇澤言不明所以∶“不叫少主叫什么,府里人都是這么叫的,我拿人工錢,不好搞特殊吧?!?/br>五長老∶“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少主。”“好吧”蘇澤言應(yīng)付道,心中盤算∶“你又不能跟我回去,你知道我叫什么。”兩人又聊幾句后便分道揚(yáng)鑣,相對蘇澤言,五長老更惦記小六,畢竟他不知道豐宇接近小六的目的。長安街拐角處有一家胭脂鋪,不大的鋪面,寥寥無幾的客人,一面不大的招牌歪七扭八的掛著,打開的窗口倚著一位貴公子,斯斯文文的模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絳紅是這家胭脂鋪的老板,滿面笑容的送走客人,一轉(zhuǎn)身瞪了眼坐在窗口的豐宇∶“這就是你想出的餿主意?!?/br>她手一指逗鳥的小六∶“說吧,這小孩是你在哪拐回來的?!?/br>“我可不是小孩∶小六頭也沒回,反駁道∶“過了年我就十七了,好多和我一樣年紀(jì)的都當(dāng)?shù)?。?/br>豐宇放下茶杯,兩手一攤,無辜道∶“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我又不是人牙子?!?/br>“你有好的嗎”絳紅一歪腦袋,指了指自己∶“除非這里壞了。”絳紅說完,小六也跟著湊熱鬧∶“英雄所見略同,我也這么覺得。”豐宇無言的看著兩人,眼不見心不煩,兩眼一閉,哼起了不著調(diào)的小曲。絳紅還想在說幾句,恰好店里有客人進(jìn)來,只好暫時放過豐宇,換上一臉笑容,招待客人等豐宇一首小曲唱完,客人也走了,絳紅不順的心氣被客人的銀子不知壓到那個角落。“跟我來吧”一招手,對小六說道∶“看著挺聰明一孩子,怎么會聽他的鬼話?!?/br>小六,豐宇,跟著絳紅往后院走去,后院不大,只有兩間屋子,一間絳紅居住,一間隔出一半做廚房,一半做雜物間。絳紅帶著小六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回手把豐宇關(guān)在了門外。豐宇∶“…………”蘇澤言抱著一堆東西樂顛顛的跑到書房,獻(xiàn)寶似的把他買到的東西拿給趙越之看。“你都從那淘來的?!壁w越之拿起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蜻蜓,蜻蜓翅膀薄如蟬翼,十分逼真。“都是在巷子里買的”指著蜻蜓,道∶“這些東西都是大店鋪淘汰出來的殘次品,有的做工不好,做工好的有殘缺,所以巷子里一些小攤會進(jìn)一些,在價格低廉的賣出去?!?/br>“我挑了好久,才挑出這么多?!?/br>趙越之把蜻蜓翻轉(zhuǎn),果然發(fā)現(xiàn)這只蜻蜓做工雖好,但一側(cè)少了兩只爪子,仔細(xì)看復(fù)眼有細(xì)碎的裂痕。“你把錢都買這些小東西了?!彼χ吞K澤言說話,手在那堆小物件中翻找著,依稀有種回到兒時的感覺。“沒有,我還買了吃的?!睆膽牙锬贸鲆粋€油紙包,一臉期待的遞給趙越之∶“我看少主昨日喝的藥很苦,特意給你買了一包桂花糖?!?/br>趙越之愣了愣,接過帶著體溫的油紙包,打開拈了枚方進(jìn)嘴里,絲絲甜味在口腔蔓延,一直甜到心里。蘇澤言兩眼亮晶晶的,身子前傾,問道∶“好吃嗎?”趙越之含笑點頭∶“甜”“你喜歡就好,我怕你不喜歡”蘇澤言笑的兩眼彎成月牙,心里激動不已,什么都不缺的少主沒有嫌棄他送的糖。趙越之笑著拍了怕眉開眼笑的小書童,道∶“去練功吧”“嗯”蘇澤言開心的應(yīng)道。歡歡喜喜的出了書房門,迎面撞見小滿,每日見他橫鼻子豎眼的人今日一反常態(tài),眼觀鼻鼻觀心的從他身邊走過。“古怪”蘇澤言疑惑∶“難道是生病了?!?/br>趙越之從那一堆小玩應(yīng)中挑了幾個擺在書案上,心情也跟著或憨態(tài)可掬,或活靈活現(xiàn)的物件而變的輕松。一顆糖很快就花開了,油紙包里的糖沒多大功夫就讓他吃掉了一半,看著手中幾顆糖,忽然就舍不得吃了。他心下納悶,他有萬貫家財,金山銀山擱在他眼里,他都不會多看幾眼,為何今日對這幾顆廉價的糖果如此珍惜。真是件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正思量,小滿在門外問道∶“少主,屬下有事稟報?!?/br>趙越之急忙做賊心虛的把油紙包藏到袖筒里,清了清嗓子,道∶“進(jìn)來吧。”“少主”小滿一進(jìn)門就感受到端坐的少主看上去很開心,她猜測著是什么事能讓少主高興∶“是正道集體自殺了,還是魔教那些反對少主的人全都瘋魔了?!?/br>趙越之∶“怎么了,一直盯著我看,你不是有事稟報嗎?!?/br>“是……是的”還魂的小滿稟道∶“昨夜假扮東長老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是何人?”“是北堂的一個小伙計,已經(jīng)審問過了,他神志不清,什么都沒問出來,現(xiàn)在被壓在地牢里。”“那就放在地牢里養(yǎng)著吧?!壁w越之揚(yáng)眉,道∶“鬼蜮伎倆,盯著點下面,看誰跳竄的厲害。”小滿∶“屬下知道了?!?/br>臨走時,小滿還是沒忍住,回頭覷了眼趙越之∶“難得見少主真正的開懷,真是舍不得走啊”趙越之被她看的皺眉∶“你還有事嗎”“沒了”小滿一推門,慌里慌張的跑了出去。趙越之無奈搖頭∶“小丫頭,什么時候能穩(wěn)當(dāng)些。”一連幾日嚴(yán)格的訓(xùn)練,蘇澤言漸漸適應(yīng),扎馬步不在晃,兩腿也不抖了,感覺腿部肌rou變的結(jié)實。扎完馬步,還要練趙越之教他的心法,心法仍舊是他那本破書上的,但經(jīng)過趙越之的講解,完全換了個樣子。練習(xí)心法最難的就是要靜心,從前他自己練得時候都是按著他自己的理解,胡亂的練習(xí),如今想來,沒練走火入魔已經(jīng)是萬幸了。同一本書,趙越之總結(jié)出的心法佶屈聱牙,是把原本書上的幾段心法拆散拼湊,重新組合而成的新的心法。如果不是趙越之一句一句教給他,他想這輩子能把心法讀通順了就不錯了。平穩(wěn)呼吸后,蘇澤言盤腿坐在床上,盡量讓自己躁動的心靜下來,片刻后,心沒靜下來,肚子也造反了“咕嚕?!苯袀€不停。看了下外面天色∶“這個點了,也該吃晚飯了?!?/br>下人都是輪班用飯,整個府里只有蘇澤言是個例外,除了剛來那兩天,用飯的時間較晚,其它時候,他都是踩著飯點來的。恰巧今日碰到幾個不常見的下人,那幾個下人聚在一起,見蘇澤言進(jìn)來,圍在一塊竊竊私語。其實不止是這幾個下人好奇,府里很多人都好奇,少主待這個書童實在是太好了,做的是輕巧的活,拿著很高的月例銀子。尤其是少主還親自教他武功,就是少主身邊貼身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