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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鯨餓的蔫了,聞言眼睛亮了起來,說道:“好?。 ?/br>很快,青山就知道歐卡的問題出在哪兒了。他的家族食譜是哺乳動物,大型鯨類,但歐卡喜歡吃魚。這也不是太奇怪的事,問題出在,歐卡的聲吶系統(tǒng)有些問題。在歐卡胡鬧般的嚇壞了一群游走的鯡魚后,青山抬起頭在離魚群稍遠處停了下來,他總算知道這頭小虎鯨為什么這么聒噪了,因為他無法正確的接受到聲吶的返回信號,所以海面以下,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還有他視線不能及的遠方,對于歐卡來說,是一片未知。他害怕。青山也看出歐卡搗亂一般的掩飾行為之下的沮喪,他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难b作滿不在乎的小虎鯨,難得有了些復(fù)雜的情緒,他低聲道:“甩尾會嗎?我聚集魚群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呆著別發(fā)出聲音,等魚群緊密的時候你過去用尾巴打暈他們,然后吃掉。”歐卡本以為會遭到一番嫌棄,沒想到青山竟然沒指責(zé)他,反而這么溫柔,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愣了愣,才猛地點了點頭,應(yīng)道:“我會!好!”這么長時間以來歐卡總算報餐了一頓,他瞇了瞇眼睛,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在陽光照耀下躍出水面,造了一道彩虹。青山笑了笑,心想果然還是個小孩。但很快他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小虎鯨連句謝謝也不會講。就是個小屁孩。那時候陽光明媚,天藍海闊,小虎鯨黑白色的皮膚在海面上因著海水的波光粼粼而發(fā)亮,而不遠處健壯的大翅鯨喉嚨里發(fā)出一點無奈的笑聲,震的水面起了漣漪。那時候歐卡還沒長大,青山也還未老。日子過的很快,歐卡傍上了個帶他吃喝的大佬,日子過得很是舒服,兩年過去,小虎鯨長大了些,背鰭比先前要高大許多,青山偶然見到過歐卡的家人們,然而那群虎鯨游在后面追,歐卡掉頭就跑。他記仇的很。沒多久就到了青山回到南極的時候,歐卡吊兒郎當(dāng),滿不在意道:“走就走嘛,我自己又不會餓死?!?/br>青山悶悶的吼了一聲,歐卡就閉了嘴,只是忍不住,吐起泡泡來,仍然是調(diào)皮搗蛋的樣子。青山閉了閉眼,想說些什么,到底還是沒說出口。歐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良久,青山轉(zhuǎn)過身游走到了遠處,歐卡才發(fā)出小聲的咔咔聲,嘀咕道:“什么嘛?!比缓蟀l(fā)泄一般的拍著水面。很多年后青山都會想起這一天,他分明聽見了小虎鯨在身后的抱怨,卻還是想給這頭蠻不講理、任性妄為的小家伙一點教訓(xùn),不愿如他的意問出那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很多年,從那天起,他漫長鯨生有多少年,他就后悔了多少年。4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當(dāng)他在南極遇到另一頭大翅鯨帶著小虎鯨,驚覺如果歐卡還活著,都要比這頭大翅鯨年長很多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老了。他拖著傷痕累累卻依然強健有力的身軀,遠遠的看見那頭虎鯨趴伏在大翅鯨的身上,想起若干年前,也有一頭小虎鯨,一邊嫌棄他身上的藤壺扎人,一邊往他身上爬。那時候青山還沒來得及褪去一身藤壺,歐卡卻還是纏著他不放。那天回去之后,青山在半夢半醒間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的小虎鯨也回來了。然而夢醒,青山環(huán)顧四周,只有無邊無際的大海和深不見底的孤獨。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悲涼的笑,隨著他一起沉入海底。5又過了整整一年,當(dāng)青山再次洄游到南極時,不意外的再次遇見了阿斂和kk,只是這一回,那一大一小兩個家伙像是尋了他很久一樣,見到他驚喜不已。kk嘀嘀咕咕吵得青山耳朵疼,也沒聽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青山有些莫名其妙,抬起頭看向阿斂。阿斂伸出胸鰭安撫了一下喋喋不休的kk,這才扭過頭對青山道:“kk有一個朋友,是頭獨行俠虎鯨,每年跟我們一樣從北到南洄游,據(jù)說他認識另一頭虎鯨,我和kk都覺得,你應(yīng)該去看看。”青山愣住了,好像巨大的身軀一瞬間僵直了,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有些輕顫的開口:“是……”阿斂頓了頓,有些感同身受,但他還是謹(jǐn)慎道:“據(jù)說是兩年前從海洋館放回來的,我和kk去見過了,他和別的虎鯨不太一樣,我們不能確定?!?/br>青山聞言一怔,他有些結(jié)巴道:“嗯……我……我去……他在哪兒?”阿斂低聲道:“我們帶你去。”青山應(yīng)下:“好?!彼曇衾飵е挥凶约耗苈犚姷牟话埠途o張。青山不急不緩,甚至是有些茫然的跟著游在前面的阿斂和kk,他聽見kk小聲的開口對阿斂說:“我覺得肯定是!那頭虎鯨上次看到我們倆的時候神情跟他一模一樣的!”“噓——我們不能確定,別讓他空歡喜?!比缓蟀啃÷暤膭袼?。青山閉了閉眼,只覺得喉嚨發(fā)干,氣孔吐出的氣都磕磕絆絆的不順暢起來。直到他們在一片寂靜偏僻的港灣停了下來,遠遠的,青山就看見了一道彎折的背鰭,浮在不遠處的海面上。他的視線像被鎖定,即使kk在他身邊開口小聲的嘀咕:“他脾氣不好,我們就不過去了,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虎鯨呀……”青山也只是下意識的連連點頭,視線久久的鎖在遠處的那頭虎鯨身上。“對了,他……聲吶系統(tǒng)受損嚴(yán)重,聽不見你說話。”kk扭過頭看向阿斂,后者輕輕的嘆息道:“我跟kk在這里等你?!比缓鬂撊胨嬷峦衅餶k游向遠處。青山覺得游過去的短短一段里程,就像是被一條鎖鏈一點點的捆住了全身,直到他悄無聲息的到了那頭正在休憩的虎鯨面前,像是終于被層層鎖鏈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無法發(fā)聲。他嘗試性的張開嘴,然而歐卡兩個字就像是從他的發(fā)音詞庫中消失,遍尋不到。直到他面前的虎鯨終于不耐煩的睜開雙眼,青山覺得這么多年煎熬過去,他好像終于被判了無罪釋放。然而下一刻,他面前的成年虎鯨就猛的撞了過來,他堅硬的脊骨猛的重擊青山,直直的將青山撞的退遠了許多。但隨即,他仿佛詫異眼前這頭大翅鯨的毫不反抗,從這頭傷痕累累的大翅鯨的眼睛里猛然捕捉到一點被鎖在記憶深處的溫柔,然后他掉頭就跑。青山在這一刻終于開口叫道:“歐卡!”歐卡明明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可青山一聲聲的呼喊,帶動著平靜的海面微起波瀾,他猛然間恍惚覺得自己自己回到了方寸的牢籠之中,他分明從出生起就捕捉不到聲吶的傳回消息,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