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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xiàn)起怒意。沈熠趕緊跑了幾步,卻被男人快步撲倒在地上。天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公司后門的小巷子已經(jīng)沒人了。沈熠摔倒在地上,他劇烈掙扎起來。這時,男人竟突然嚎啕大哭,說沈熠討厭自己,沈熠居然討厭自己,他很想去死。沈熠被這一出搞懵了,他試著動了動拿著手機的手,發(fā)現(xiàn)男人只是把他壓在地上,跨坐在他身上專心大哭,并沒有注意他的動靜。于是沈熠打了栗然的電話,怕接通后栗然說話的聲音男人會聽到,所以沒等接通他就趕緊掛了,又點一次,又沒等接通就掛了,反復(fù)四次后,男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作。沈熠嚇得把手機往身體下藏,但是被男人強行奪走,狠狠摔在墻壁上摔得四分五裂。沈熠被男人眼中的戾氣嚇得想發(fā)抖。“你居然敢報警!我這么遠來見你,你居然要讓警察來抓我!”男人狂躁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卡住他脖子。沈熠被逼到絕路,脖子火辣辣的疼,靈機一動用盡渾身力氣喊了一句:“你不是說喜歡我唱歌嗎?我死了誰唱歌!”沒想到男人還真就清醒了,趕緊放開了沈熠。“對不起,對不起。我會一直支持你!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男人從他身上爬起來,目光深切。“好……我要走了……你別跟著我……”越是這種精神不穩(wěn)定的人越是可怕,他的行為你無法預(yù)期,他的反應(yīng)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呢都不知道。沈熠爬起來站好,試探著往后慢慢退。誰知男人果然沒有再糾纏,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揮手送他離開。還沒走多遠衛(wèi)游和栗然就找來了,沈熠忙把情況和他倆說了,但是等三人回去,那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和公司說下報警吧?!崩跞粡牡厣蠐炱鹕蜢诘氖謾C,把電話卡拿下來遞給他。“嗯?!鄙蜢隗@魂未定,把電話卡拿手里,摸了摸被掐紅的脖子。然而晚上沈熠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許云逸,只說自己不小心摔壞了手機要重新買。“別買了我給你寄過去一個。”許云逸回復(fù)。“不用,我明天買明天就用了,你寄來我還得等幾天呢。”沈熠又和他閑扯幾句,道了晚安。奇怪的是,那人后來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可能是因為沈熠不再脫離大部隊,總是和大家一起走,讓那人有所忌憚了。沈熠默默祈禱他被家人送去精神病院,別再禍害別人了。夏天快要來臨時,公司開始安排出道計劃。他們拍了一個mv,去錄音室錄了歌,六人團的名字也定下來并且官宣了,叫Junebreeze,中文叫六月微風(fēng)。沈熠覺得名字很好聽,栗然也覺得好聽,但連孟洋說太文藝太少女了,雞皮疙瘩掉一地。可惜他也沒有重新選擇的權(quán)利只能乖乖接受,別扭了好一陣子才沒有心理障礙地喊出來。登上回國的的飛機,沈熠心跳到他摸了好幾遍胸口,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心臟出了什么毛病。要見到許云逸了。終于可以回到他身邊了。光是想想,沈熠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心里甜得像是吃了蜂蜜。說是一年,實際上也沒滿一年?,F(xiàn)在回來,趕上六月出道,算是迎合隊名了。一群人下了飛機就被送到了宿舍。新助理也才二十七八歲,姓魏,人很好交流也很勤快,他照著本子在客廳黑板上寫完了注意事項就來幫他們整理東西。“我就住在樓下,本職工作是負責(zé)你們平時的生活,但也會和其他兩個助理一起跟行程?!蔽褐碚f。“那我們在宿舍住是強制的嗎?如果想回家住怎么辦?”栗然問。他和衛(wèi)游一個房間,當(dāng)然不會夜不歸宿,這問題是替沈熠問的。“不是強制性的,但最好還是住宿舍這樣方便我們管理。如果夜不歸宿要說清楚理由提前報備。”魏助理手腳麻利地收拾床鋪。剛回來一切都沒安頓好,第二天也沒有行程,只是下午助理會帶他們?nèi)ス镜木毩?xí)室認識下幾個新老師。沈熠一聽栗然帶來的情報,當(dāng)機立斷跑下樓去和助理說自己想家了,雖然奶奶已經(jīng)不在,但是叔叔還在世,他想去叔叔家吃頓飯住一晚上。魏助理果然沒多問就同意了。沈熠戴著漁夫帽還戴了墨鏡跑去許云逸公司找他。沒想到許云逸公司之前的前臺小姐早已離職,現(xiàn)在的前臺剛聽他說了一句話就震驚了,仔細打量完立馬認出來他。“我可以和你合影嗎?”女孩雀躍地問。“對不起公司不讓……”沈熠扶了扶墨鏡,埋著頭小聲說:“可以讓我進去嗎?我找許云逸。”女孩一直盯著他看,這才想過來他是來找人的,于是連忙帶著他進去,送到會兒許云逸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我去忙了。”女孩笑著說完就離開了。許云逸打開門看到他并不驚訝,拉著他進去把門關(guān)上,印了個吻在他嘴角。第四十九章“可以自由活動嗎?”許云逸很慢很溫柔地摸著沈熠的臉。“嗯……”沈熠被他摸得舒服,主動湊上去吻他?!澳阒牢乙獊??”許云逸沒回答他,一把抱起他放在辦公桌上,握著他腰專心接吻。人在自己面前,千言萬語都不夠表達,似乎只有肢體的接觸才能緩解長久以來的思念成疾。許云逸的舌頭撬開他白如糯米牙齒去碰他的舌頭,沈熠漲紅了臉不知道怎么辦,又害羞又喘不上來氣,但是仍然攥著許云逸的衣服沒喊停。“小笨蛋。”許云逸放開他親了下他臉頰:“老是臉紅,要被人看出來了?!?/br>沈熠看著許云逸整理完被他攥得皺巴巴的衣角,緊緊抱住他。“我好想你?!?/br>“我也是。”許云逸親了親他頭發(fā)?!澳阆氤允裁??咱們?nèi)ベI菜回家做飯?!?/br>“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沈熠笑著說完,不舍地抱了很久才放開他。一起買完了菜,沈熠看著車子行駛在熟悉的街道上有些感慨萬千,感慨完了覺得不太對勁。“你現(xiàn)在租的房子還在這附近嗎?”許云逸笑著沒說話,把車子開進了原來的小區(qū),然后牽著他手,帶他上了樓。還是原來那間屋子,但是門看起來不一樣。以前的門是舊舊的門,現(xiàn)在眼前的門是嶄新的,沈熠疑惑地看看許云逸。許云逸拿出鑰匙開了門。只見屋子煥然一新,重新裝修了。家具擺設(shè)還有家里的裝飾,看起來都是設(shè)計過的。“又不是我們的房子,裝這么好看干什么???”沈熠很喜歡,但又很心疼錢,畢竟這屋子的裝修看起來可不便宜。“我們”這個詞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