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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了正常,冷笑了幾聲,“找到了?!?/br>沒被他打死真是幸運啊。“你還記得我把你帶回家住的那晚?我怕你唾液里有酒精,血里也有,影響DNA檢測結(jié)果,所以每種都取了樣,哦……除了jingye……”“……”“巧的是,你和秦真寶的親權(quán)指數(shù)大于99.99%,這簡直是太神奇的一件事……”“是神奇神奇唐琛你最棒了你簡直就是唯一看破真相的小學(xué)生能不能先把我鎖打開?”媽的說的像我不知道結(jié)果一樣。除非秦真寶是她媽和別的男人生的,不然我們是親兄弟這點我根本就不懷疑。雖然我們長得只有一點相像,性格也很大差別,但這種血緣關(guān)系不可分割,冥冥中只感覺到親近。不過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我提到真寶時唐琛的臉色總不是很好,我問:“真寶現(xiàn)在在哪兒?”他冷笑一聲:“死了?!?/br>“別開玩笑他過得好嗎?你從哪兒找到他的?”“你對你這個親弟弟倒是好,那你哥呢?你就忘了你哥?”唐琛估計是想自己不痛快的時候也帶上別人。于是準(zhǔn)確無誤地捅了我心窩。看我這樣子,他也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突然,眼前一亮,目光落在不遠處水壺。“……我真不敢想象戴岳知道了會是什么樣,不過我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他扭頭對著水壺招手,晃了晃手里的檔案袋:“能聽見我說話嗎?要不要,過來看一眼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和……真心整容前的照片?”“你把車禍現(xiàn)場還給我!”我只聽到了照片兩個字,對著唐琛吼。他聳了聳肩,好像愛莫能助。茶幾上水壺是紅色的,一閃一閃有紅光,如果唐琛沒驢我,那多半是針孔攝像機。而戴岳不知道是在哪個房間內(nèi)看到了這些,或者如果有錄音設(shè)備,他甚至聽完了全部的對話。一想到這,我渾身發(fā)顫,唐琛好死不死地還在旁邊感嘆:“會不會已經(jīng)崩潰了?說起來還真的有些值得同情啊……”“你現(xiàn)在能把我放開嗎?”我不死心地打算最后問一句。唐琛苦笑:“我只是順來了門卡,誰知道你這里還需要鑰匙……”“……”枉費我忍了這么久聽你嗶嗶。傻逼!101.唐琛進來時根本就沒帶上門,只是虛掩著。這個時候門開了,我看見失魂落魄走進來的戴岳,好像靈魂都被抽走了似的,整個人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走到床邊掏出鑰匙打開手銬,又調(diào)頭走出去了。看都沒看我一眼。唐琛不解:“他丫的這不正常啊,我以為能看到堪比黃金八點檔的狗血家庭倫理大戲……”我被銬住的手一抽一抽地疼,尤其是左手,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他這個樣子,我也跟著有些茫然,回想起之前的鬧劇,可能彼此是需要時間好好冷靜。我的身份證雖然扣在他那里,但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攔著我了。好在很多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往的種種如今回想也極不真切,我想不只是戴岳,我也有這種恍惚感,好像今天的唐琛從來沒出現(xiàn)過,好像戴岳根本沒有聽到這些話。但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吧?不然也不會那個樣子。我穿好衣服要走,唐琛很不開心:“這就走了?”不然還在這睡一覺?出去時沒見到戴岳,唐琛問我要不要去找他,萬一再出了事兒。我想應(yīng)該……可能……大概……不至于,他不能自殘,就讓他冷靜一下也好。出了酒店門,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站在車旁,我一眼認(rèn)出他就是秦真寶。三年多未見了,他更成熟了,唯有眼神依舊冷冽。我走過去,叫了一聲:“真寶?!?/br>“上車?!彼雌饋頉]什么表情。我感覺我可能是有點兒慫了,在自己弟弟面前竟然也感覺到有些壓力,主要是他神情太陰郁,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不亞于當(dāng)年里的馮老師。但唐琛很rou,還在后座上不停叨逼叨。“你來干什么我讓你來了嗎?”唐琛問:“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讓你給我開車你板著臉喪不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靈車漂移。”“你夠了?!蔽矣袣鉄o力,想起來這人的嘴和小地雷艾煦有一拼。他倆不會是親戚吧?真寶沒有說話,和以前一樣少言寡語……等等,是比以前更話少了,整個人身上透露著一股滄桑,說真的,挺像長途司機。唐琛嗶嗶了全程,最后到了他家,我上次就是從這地方出來的,還有些印象。下了車,秦真寶說道:“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不要亂走?!?/br>唐琛叫:“你憑什么?這是我家!”“聽到?jīng)]?”秦真寶盯著我問。我:“……”我的弟弟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線等。很急。102.不是我不想在唐琛家住,只是唐琛太吵了。以前我只覺得他話多,現(xiàn)在是真他媽話多。秦真寶對這個家很熟悉,好像有種比唐琛還熟的錯覺,唐琛生無可戀地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說要給我們兄弟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可以前我們就沒什么話,如今更是許久未見,并不需要相處敘舊。他從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開,又拿了瓶礦泉水,走到沙發(fā)旁扔給了我,隨后坐在沙發(fā)上動作一氣呵成……我感覺這不是我弟,說好的親情感應(yīng)都喂了狗,但他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變化,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問:“你回國干什么?”“給老李治病……”“治病就要去賣身?”“你說話注意點素質(zhì)?!?/br>“不是賣身是什么?當(dāng)三流小明星四處給人陪酒被老板包養(yǎng)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的?”“……”見我不說話,秦真寶也沉默了下來,只能聽到他吞咽啤酒的聲音。他擦了下嘴繼續(xù)問:“你以后想干什么?”“……不知道?!?/br>好像一直緊繃著的弦斷了,一下子找不到方向。生活中再狗血的事兒,當(dāng)人冷靜下來后,其實也不過如此。什么夫妻臉測親子鑒定原來是兄妹,什么老婆出軌對象竟然是我親爹,當(dāng)時只覺得狗血淋頭,生活無望,若冷眼旁觀,只會覺得世事皆茫然。之前和戴岳的鬧劇已經(jīng)收場了,無論他信不信我。至于明天該在哪,問明天吧。103.晚上做了一個又一個夢。醒來后都記不得了。夢里的感覺還留在胸口,像是扔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聽到自己再也沒辦法拿回來時的悵然若失。我從小到大弄丟過很多東西,就算有的找回來了,可再回來的感覺卻不一樣,不像是自己的了。我告訴過自己丟了就不要了,這樣看起來才灑脫。可那種煩悶的情緒堵在胸口堵在喉嚨堵在四肢百骸,沉重得幾乎要壓斷我脊梁,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不禁吼了一聲。“秦真寶你丫下去?!?/br>他這什么睡姿?整個人都要騎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