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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官兵送給前輩一件禮物?!彼蚯吧斐鲭p手,章北海看到了她拿著的那件東西,外形雖變化很大,但他仍能認出那是一支手槍,“如果真發(fā)現(xiàn)我有失敗主義思想和逃亡企圖,前輩可以用它殺了我?!?/br> 第05篇 到地面去很容易,每一棵巨樹建筑的樹干就是一根支撐地下城市穹頂?shù)闹е?,從樹干中乘電梯就可直達地面。其間要穿過三百多米的地層。當羅輯和史強走出電梯時,有種懷舊的感覺,產(chǎn)生這種感覺的原因是:出口大廳的墻壁和地板上沒有被激活的顯示窗口了,各種信息顯示在懸掛于天花板上的真正的顯示屏上。這里看上去像以前的地鐵站,人不多,大部分人的衣服都不閃亮。 當他們走出大廳的密封門時,一陣熱風撲面而來,帶著塵土的氣息。 “那是我兒子!”大史指著一個正在跑上臺階的男人喊道。羅輯遠遠地只能看出那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大史這么肯定讓他有些驚奇。史強迎著那人快步走下臺階,羅輯沒有看他們父子團聚,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地面世界上。 天空是黃色的,現(xiàn)在羅輯知道為什么地下城的天空影像要從萬米高空拍攝了,從地面看天,只能見到一輪邊緣模糊的太陽。沙土覆蓋著地面的一切,當車輛從街道上駛過時,都拖著長長的塵尾?,F(xiàn)在羅輯又看到了一樣過去的東西:在地面上行駛的車。這些車顯然不是用汽油驅(qū)動的,它們形狀各異,有新有舊,但都有一個共同點:車頂上都裝著一塊像遮陽篷似的片狀物。在街道對面,羅輯看到了過去的樓房,它們的窗臺上都積滿了沙土,大部分窗子不是被封死就是成了一個沒有玻璃的黑洞,但有些房間里顯然是住著人的,羅輯看到了晾在外面的衣服,甚至還看到了有的窗臺上放著的幾盆花草。他向遠處看,雖然浮著沙塵的空氣能見度不高,但他還是很快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建筑輪廓,于是知道這確實是自己兩個世紀前度過半生的城市。 羅輯走下臺階,來到那兩個激動得互相擁抱捶打的男人旁邊,他走近一看這個中年人的樣子,就知道史強沒有認錯人。 “爸,算起來我現(xiàn)在只比你小五歲了?!笔窌悦髡f,一邊擦去眼角體的淚水。 “還不錯,小子,我他媽真怕一個白胡子老頭叫我爹呢?!笔窂姶笮χf,然后把羅輯介紹給兒子。 “啊,您好,羅老師,您當初可是世界大名人啊!”史曉明瞪眼打量著羅輯說。 他們?nèi)讼蛲T诼愤叺氖窌悦鞯能囎呷ィ宪嚽?,羅輯問車頂上那一大片東西是什么。 “天線唄,地面上只能取人家地下城市里漏出來的那點兒電,所以天線就得大些,就這動力也只夠在地上跑,飛不起來?!?/br> 車開得不快,不知是因為動力不足還是行駛在沙地上的緣故。羅輯看著車窗外沙塵中的城市,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史曉明和他父親說個沒完。他插不上嘴。 “媽是危機34年去世的,當時我和你孫女都在她身邊?!?/br> “哦,挺好……沒把我孫女帶來?” “離婚后跟了她媽,我也查了檔案,這孩子是在危機105年去世的,活了八十多歲呢。” “可惜沒見過面兒……你是哪年刑滿出來的?” “19年?!?/br> “以后干了什么?” “什么都干,開始沒出路,繼續(xù)招搖撞騙唄,后來也干了點兒正經(jīng)買賣,有了些錢。看到大低谷的苗頭后,就冬眠了。那時也沒想到后來能好起來,只是想來看看你?!?/br> “咱家的房子還在嗎?” “七十年后又續(xù)了產(chǎn)權,但接著住了不長時間就拆遷了,后來買的那一套倒是還在,我也沒去看過。”史曉明指指外面,“現(xiàn)在城里的人口還不及我們那時的百分之一,知道這里最不值錢的是什么?就是爸你一輩子供的房子,現(xiàn)在都空著,隨便住了。” 羅輯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兩人談話的問喊,問:“蘇醒的冬眠者都住在舊城里嗎?” “哪兒啊,都住在外面,城里風沙太大,主要也是沒什么事情干。當然也不能住得離地下城太遠,否則就取不上電了。” “你們還能干什么事?”史強問。 “你想想,這年頭我們能干孩子們不能干的是什么?種地唄!”同其他冬眠者一樣,不管法律年齡如何,史曉明還是習慣把現(xiàn)代人叫“孩子們”。 車出了城市,向西駛去,沙塵小了些,公路露了出來。羅輯認出這就是當年的京石高速公路。現(xiàn)在,路兩旁都是漫漫黃沙,過去的建筑還都屹立在沙中,但真正使沙化的華北平原顯出生機的,是一處處由稀疏的樹林圍起來的小綠洲,據(jù)史曉明說,這些地方就是冬眠者的居住點。 車駛入了一個綠洲,這是被防沙林圍起來的一個居民小區(qū)。史曉明說這叫新生活五村。一下車,羅輯就有時光倒流的感覺,他看到了一排排熟悉的六層居民樓,樓前的空地上,有坐在石凳上下棋的老人和推著嬰兒車的母親,在從沙土中長出的稀疏的草坪上,有幾個孩子在玩足球……史曉明家住在六樓,他現(xiàn)在的妻子比他小九歲,是危機21年因肝癌冬眠的,現(xiàn)在十分健康,他們有一個剛滿四歲的兒子,孩子叫史強祖爺爺。 為史強和羅輯接風的午宴很豐盛,都是地道的農(nóng)產(chǎn)品,還有附近農(nóng)場產(chǎn)的雞和豬rou,甚至酒都是自釀的。鄰居的三個男人也被叫過來一起吃。他們和史曉明一家一樣,都是較早的幾批冬眠者。那時冬眠是一件十分昂貴的事,所以這些人當初都是很富有的社會上層人士或他們的子女,但現(xiàn)在,跨越了一百多年的歲月相聚在此,大家都是普通人了。史曉明特別介紹一位鄰居,說他叫張延。是當年被他騙過的張援朝的孫子。 “您不是讓我把騙人家的錢都還上嗎?我出去后就開始還了,因此認識了延子,當時他剛大學畢業(yè)。我們受了他們家兩個老鄰居的啟發(fā),做起了殯葬業(yè)務,我們的公司名字叫高深公司。高是指太空葬,除了送骨灰出太陽系,后來發(fā)展到可以把整個遺體發(fā)射出去,當然價錢不低;深是指礦井葬,開始用的是廢礦井,后來也挖掘新的,反正都是防三體人掘墓唄?!?/br> 被史曉明叫作延子的人看上去有些老了,五六十歲的樣子,曉明解釋說延子中間蘇醒過三十多年,之后才再次冬眠。 “你們這里在法律上是什么地位呢?”羅輯問。 史曉明說:“與現(xiàn)代人居住區(qū)完全平等的地位,我們算城市的遠郊區(qū),有正規(guī)的區(qū)政府。這里住的也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