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實際上晏未泯來圖書館的時間并不多,他更喜歡找間空教室自習,只是今天感覺無處可去也沒有特別想看書的心思,干脆來圖書館坐坐。周圍的人都忙著各自的事,無人注意晏未泯這個新加入的人。坐下的時候晏未泯突然想,這些人忙忙碌碌,泡在圖書館里,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也不知道有幾人走的路是明晰清楚的。·饒是余澤在不樂意,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未來怎么走還是要自己做決定。余澤做了簡歷,投了幾家公司,跟著徐志浩跑了幾場宣講會。沒過幾天,校招來了一個重磅——菊廠的宣講會來了。宣講會七點開始,徐志浩跟余澤特意提前十幾分鐘出門,結果到禮堂的時候已經(jīng)連門都擠不進去,兩人望著里面黑壓壓的人頭,只能站在門口瑟瑟發(fā)抖。還有個看熱鬧的兄弟跟他們說了一句,“這個點過來怎么進得去?”兩人在門口觀望了會,確定自己是真的沒辦法進去,只能遺憾地打道回府。走了一段,余澤說,“我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徐志浩嘆了口氣,“我也是,失算了。宣講會沒參加就算了,重點還是簡歷要投出去?!?/br>“這么多人,我很懷疑我們能不能進面試?!?/br>“管他的,先投再說,我們的策略就是遍地撒網(wǎng)、遍地開花。”兩人回到宿舍,在網(wǎng)上投了簡歷,余澤有點惆悵,眼看九月就要結束了,他這邊除了迷茫還是迷?!膊恢狸涛淬蛩阍趺崔k。他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問過對方的未來打算,雖然談了兩年戀愛,實際上兩人都非常收斂,很少介入對方的生活。余澤倒在床上想,把戀愛談成這個樣子也算是少見了。次日跟晏未泯約了出去吃飯,期間余澤說起昨天菊廠宣講會的火爆場面,晏未泯幽幽說了句:“其實我也去了?!?/br>余澤一臉詫異:“恕我直言,你一個學土木的去菊廠干什么?”“感受一下,”晏未泯含糊帶過,略微頓了一下,轉了個話題,“我還幫你看了下,菊廠法務都要研究生學歷以上,你要不考個研?”他們這一屆考研準備得早的從年初就開始了,再不濟六月綜測的時候也做了決定,然而直到九月底他們才第一次談到這兩個字。余澤心里輕輕抽了一下,臉上表情不變,“去送人頭嗎,我沒參加綜測,考本校都不一定能上?!?/br>那天年級大會的時候書記話雖然難聽了些,但也確實是事實,如今考研形勢一年比一年嚴峻。余澤不太看得上本校,本校也非??床簧纤?。“考本校應該還好,老師都愿意多照顧本校學生?!标涛淬攘丝谒p輕說道。余澤沒再說話,這個話題也就沒人再提,兩人吃了飯回到學校,在車站分開,背對而行,從不同的門進去學校。余澤回到宿舍在椅子上楞了很久,楞得意識都有些昏沉差不多要睡了過去,直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把他震醒。余澤連忙跳起來去開門,門外站的是失蹤許久的另一個室友——謝訴。謝訴推著一個賊大的行李箱,“多謝多謝。”余澤默默退開一步方便謝訴進門,“我跟徐志浩還以為你這個學期都不打算回來了?!?/br>“怎么可能,”謝訴一邊說著一邊進門,朝著余澤看了一眼,楞了一下,余澤一副氣息奄奄萎靡不振的樣子。謝訴有些詫異——在他眼里余澤一直都是沒心沒肺情商低到爆表,沒想到有天還能看到這人憂郁思考的樣子。“失戀了?”謝訴推了推眼鏡吐出三個字。余澤斜了他一眼,沒回答。謝訴也不以為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從行李箱中拿了一袋水果出去。一抬頭發(fā)現(xiàn)余澤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位置,他心里一驚,忙說,“你可別沖動,現(xiàn)在保研都結束了,你就算殺了我,徐志浩也保不了研?!?/br>余澤收回目光,翻了個白眼,“放心,殺你不劃算,你非常安全?!?/br>謝訴挑了個小芒果給余澤,拉過椅子坐在他旁邊,問:“怎么了,我們的余大帥哥這么憂郁,哥哥今天給你答疑解惑?!?/br>余澤翻出小刀開始劃芒果,“你剛才說保研結束了?你保上哪兒了?”“法大預錄取,”謝訴看著余澤拿著刀的樣子非常擔心,“大少爺,您不會用刀還是別用了,免得誤傷了自己?!?/br>余澤剛想反駁,結果手上力道一下子沒收到,刀刃直直切下在自己的食指上劃拉出來一道口子,血瞬間就涌了出來染上芒果。余澤:“……”謝訴:“……”余澤手忙腳亂地放下刀子,抽了張紙捂在手上,“謝訴!你個烏鴉嘴!”余澤流的血有點多,謝訴嚇得已經(jīng)站了起來,“你這樣不行,我送你去校醫(yī)院!”“多大點事?!庇酀筛静辉谝?,看了眼地上攤開的血跡還笑了一句,“趕緊來滴血認親?!?/br>謝訴覺得跟這個小瘋子真心無話可說,拉過手機錢包不由分說拉著余澤就朝外走。謝土豪有小電動,麻利地把車推出來,示意余澤上車。余澤伸出一只腳抖了抖,“我還穿著拖鞋。”“我的天,都什么時候你還管拖鞋?”謝訴幾乎要吐血,“求您趕緊上來行嗎?”余澤坐了上去。校醫(yī)院離他們宿舍有點遠,謝訴把小電動開出了哈雷的氣勢,還好這個點晃蕩在校園里的人不多,不然保不齊就撞上一個兩個的。余澤忍不住提醒,“學霸,求你慢點。”“閉嘴!”校醫(yī)院沒人,醫(yī)生護士都在閑扯,難得見了個病人上門,趕緊派了個護士幫余澤處理傷口。護士拿了根棉簽沾了雙氧水按在余澤的傷口上摩擦,力道之大讓余澤懷疑人生,要不是顧及自己的面子,余澤簡直要叫出聲。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口,又通知余澤去打破傷風針。余澤舉著食指,問謝訴,“就這么大一點傷口還要打破傷風?”謝訴:“……”校醫(yī)院的收費倒是很便宜,一針破傷風也就十塊。從校醫(yī)院出來,余澤說謝訴大驚小怪,謝訴瞪了他一眼,說,“求你了,長點心眼?!?/br>回去的時候兩人慢悠悠地騎著小電動回去,到樓下停車時意外碰到了晏未泯。余澤僵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晏未泯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余澤一個激靈,正想扯出點笑來,身后的謝訴先開了口,“未泯,什么時候回來的?”“有幾天了,你的結果怎么樣?”晏未泯的視線只是輕輕掃過余澤,很快集中到謝訴身上,兩人愉快地攀談起來。“放棄武大,去法大了?!敝x訴道。“北京位置好,以后去北京得仰仗你了?!?/br>“哈哈哈哈我請你吃食堂?!?/br>余澤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