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只要對鄭飛鸞稍微有一點了解,就知道他把事業(yè)看得比什么都重,斷然不可能為了渺小的情愛割舍宏大的久盛帝國。除非……他遇到了一個特別的Omega。100%的契合度,恰恰使這個最說不通的緣由搖身一變,成了最說得通的緣由。一切疑團迎刃而解。眾人順著消息往下一查,發(fā)現(xiàn)客棧對門的西點屋碰巧就是去年十二月開業(yè)的,和鄭飛鸞急流勇退的時間點完美吻合。再拿昨天謝硯粉絲上傳的“捉三視頻”一對照,那個趕來英雄救美、被何岸的女兒喚作爸爸的Alpha,不是鄭飛鸞又是誰呢?連客棧與西點屋的名字,也被熱愛八卦的看客們瞧出了端倪。青果,紅莓。佳偶相襯,細微之處藏情意。有了“紅莓西點屋”這個突破口,不出半小時,又一份新鮮的證據(jù)被挖了出來。它來自銷量平平的旅游雜志,春季三月刊,“途中遇見的美食”專題,落曇鎮(zhèn)篇。筆名“嬋娟”的小記者給了紅莓西點屋一頁篇幅,先介紹了飲品、糕點與米其林大廚,又額外多寫了一段話,用以記錄店長的愛情故事。她寫道,那是一位聲名顯赫的Alpha,曾經手握一般人難以企及的權力與財富。然而,他放棄浮華虛名,離開繁鬧都市,在南疆小鎮(zhèn)開了一家西點屋,只為陪伴心愛的Omega度過一段田園牧歌般的時光,這大約便是愛情最好的模樣。小記者文筆稚嫩,還帶著一股劣等言情的雞湯味,實在算不得優(yōu)秀,但她筆下稱頌的戀人是誰,此刻卻再清晰不過了。在文字旁邊,還配著一張唯美的照片——紅磚黛瓦,夕陽斜照,Alpha正在吧臺內做咖啡,Omega抱著小寶寶坐在高腳椅上等,一個低頭俯視,一個抬頭仰視,目光恰好無縫交融。逆光的剪影隱沒了五官,三個人的輪廓卻依然鮮明可辨。也不知小記者究竟怎么捕捉到這一瞬的。-三年前出具的信息素契合度報告、去年年末鄭飛鸞不合常理的卸任休假、半年前無心插柳的雜志短文、昨天由謝硯粉絲親自拍攝的視頻……這些互不相關的證據(jù)跨越了三年時光,環(huán)環(huán)相扣,彼此應證,共同指向了一個明朗的事實:鄭飛鸞與何岸,是一對有著100%契合度的伴侶。何岸無需,也根本不可能與人偷情。第七十二章短短二十四小時內,劇情峰回路轉,不僅爆出了極端罕見的100%契合度,還一把火從娛樂圈燒到商界頂層,少說也有十幾位名人陸續(xù)表達了關注。這么一來,原本對娛樂圈興趣不濃的路人們也紛紛參與了圍觀。而撲追熱點的娛記們,嗅覺總是敏銳的。他們大多都記得謝硯曾傳出過被鄭飛鸞包養(yǎng)的緋聞,只是之前謝硯一口否認了,鄭飛鸞也沒有回應。如今謝硯又一次“巧合地”與鄭飛鸞扯上了關系,立刻就冒出一股聲音,直指這場離奇的出軌門是謝硯自導自演——紅極一時的影星人氣漸失,為了重獲金主歡心,設局清掃障礙。諸多猜測由虛轉實,一點點貼近了真相。昨天灌滿惡意向何岸射去的萬千箭矢,今天調轉方向,更加兇狠地扎向了始作俑者。謝硯驚慌失措,匆匆點開了昨天替他爆料的那些營銷號——猶如一陣臺風掃蕩而過,所有搬運過九宮格的賬號都把相關內容刪了個一干二凈,網上只剩零星幾張殘圖。大部分粉絲也悄然刪除了攻擊言論,只剩少數(shù)狂熱粉仍在負隅頑抗。大廈先立后傾,不過一夕光景。謝硯看著屏幕右上角瘋狂增加的小黃簽,心里怕得厲害,根本就不敢點開讀。只可惜怕什么來什么,偏在這時,趙茹敲門進來,告訴了他一個壞到極點的消息:今晚八點,江柏要以直播的形式公布一些東西。“直播?他想公布什么?有話不能當面跟我講嗎?”謝硯徹底亂了陣腳。他知道江柏是愛他的,過去幾年,不論他怎么刻薄造作,怎么表里不一,江柏都沉默著包容了他的缺點。在江柏面前,他流露的從來就是最不加掩飾的自我。這也就意味著,江柏手握他的全部把柄。謝硯不顧一切地給江柏打電話,而江柏卻像呂一森一樣,在連續(xù)的忙音中銷聲匿跡了。“不會的……”謝硯喃喃道,“他那么愛我,不可能對我起疑心……就算起了疑心,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他也該原諒我了……”-謝硯一個人在酒店房間里呆滯地等到了八點,接著是八點零五分,八點十分……江柏一直沒有回信。他終于勸動了自己,好歹該看看江柏說了什么再從長計議,便打開了直播鏈接。一剎那刷出來的在線人數(shù)多得讓他心驚rou跳,而真正讓他魂飛魄散的,是直播間此刻正在播放的內容——明明已經……已經被銷毀了的原始視頻!謝硯瞬間血色全無。是呂一森瞞著他留了備份,還是另有其人?不,追究這些沒有意義了,視頻已經流了出去,幾百萬雙眼睛都看到了。看到了江柏與何岸那一段完整、清白的肢體接觸,看到了江柏被一通電話叫走后,呂一森帶著兩個演員進屋完成了擺拍,還看到呂一森爬上衣柜,逐一拆下了藏于房間各處的攝像頭。這是一個局。再傻的人也看得出來。屏幕右側的彈幕區(qū)在飛速滾動,謝硯心虛,只敢偷偷掠視一眼,無數(shù)刺眼的謾罵和嘲諷化作唾沫星子迎面啐來,噴了他一頭一臉。視頻播完,江柏憔悴的面孔回到了鏡頭前。他沉默了很久才說話。“那天,我從淵江趕來看你,你告訴我說,影視城附近粉絲太多了,住得近容易被打擾,所以,你在鎮(zhèn)子最西邊找了一家客棧,還讓助理給我送了鑰匙。你又囑托我,要悄悄過去,不許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就買了花,買了酒,在那兒等了你三個小時——可我等來的是什么呢?是你們在錄像里看到的這些,一個徹頭徹尾的陷阱?!?/br>“謝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難道不是相愛的嗎?”江柏頹然地望著鏡頭,胡子拉碴,眼神如死一般黯寂無光。他又沉默了片刻,才艱難地說了下去:“鄭先生把錄像交給我的時候,我還認為這是一場誤會。他可以相信他的愛人,到處搜羅證據(jù),我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的愛人呢?但是謝硯,你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沒有給我?!?/br>“對于這一天,我其實是有預感的。七年前,你在我和鄭先生之間選擇了我,我當時很高興,覺得我的Omega和別人不一樣,把愛情看得比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