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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褶裙壓低了嗓音,“包養(yǎng)不成就毀掉,該不是個變態(tài)吧?”“誰知道呢。這種有權(quán)有勢的商界Alpha,就喜歡玩娛樂圈的漂亮Omega,盯上你了,非要你陪床,你一個勢單力薄的小演員能怎么辦,跑得掉嗎?”“……謝硯好可憐啊。”百褶裙苦著臉感嘆。牛仔裙撥弄了幾下頭發(fā),悄聲嘀咕道:“其實我覺得,謝硯那時候急著結(jié)婚就是為了擺脫他,沒想到結(jié)婚也不管用,還是陰魂不散,搞得現(xiàn)在謝硯連孩子都不敢生——天下Omega那么多,換一個追不行嗎?”百褶裙嘖嘖搖頭:“算了吧,這種人,誰被他追誰倒霉?!?/br>“對哦,萬一哪天失寵,怎么死的不知道。”牛仔裙托著腮連連點頭。兩個姑娘無意中完成了一次對鄭飛鸞的全方位抨擊,程修與戴逍在旁邊聽完,不是當事人都覺得臉疼。他倆面面相覷,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左耳進,右耳出,權(quán)當沒聽見,繼續(xù)悶頭打游戲。然而等視線移回屏幕上,畫面已經(jīng)變成了暗灰色,鏡頭拉遠,搖曳的草叢里躺著兩個悲慘的盒子。戴逍一甩手機:“靠……”娛樂節(jié)目仍在聒噪地進行著。主持人坐在高腳凳上,煞有介事地揣測鄭飛鸞的動機,剖析他最有可能采用的幾種手段,外加添油加醋地描述謝硯的不幸遭遇,仿佛一切早已定讞。程修抓起遙控器,迅速換了一個正在放的地方臺。百褶裙姑娘有點不高興:“干嘛換臺?。课疫€沒看完呢?!?/br>“我想學做菜了?!背绦揠S口瞎扯。開玩笑。依鄭飛鸞的臉色推斷,這節(jié)目再放下去,可能就沒有下一期了。-這等情境之下,客廳里最平靜的人居然是何岸。他舒心定氣地注視著鄭飛鸞,眼眸中寸許深的一汪水,不嗔也不惱,壓根沒生氣的樣子。鄭飛鸞反而先丟了沉穩(wěn),緊緊握著空杯,手腕小幅度發(fā)顫,幾番想要開口解釋,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他確實與謝硯交往過,這是無法否認的??勺詮闹x硯移情別戀,兩人就一刀斬斷,再未通過消息。他不是什么睚眥必報的小人,六年前分手時,他沒有撤回送給謝硯的資源,又怎么會在六年后突然想起擋他的星途?鄭飛鸞想要澄清那些無端的詆毀,卻苦于外人在場,難以啟齒。“嗯……不是說要幫我倒檸檬茶的嗎?”何岸忽然對他笑了一下,“怎么不去了?”鄭飛鸞驀地一愣。何岸的語氣很平和,他難道就不生氣么?少了來自何岸的詰難,空氣中的尷尬淡了許多。鄭飛鸞無暇多想,立刻道:“我這就去?!?/br>他起身走到客廳另一側(cè),將空杯擱在矮柜上,打開冰箱,拿出了一壺沏好的檸檬茶。倒?jié)M大半杯后,又切了薄薄一片黃檸檬,綴著薄荷葉端給了何岸。何岸接過杯子,禮貌地道了聲謝,低頭喝了一口以后,便放下杯子繼續(xù)陪鈴蘭玩了。他這一連串反應,沒有哪怕一處細節(jié)符合鄭飛鸞的預想。鄭飛鸞還以為何岸會感到失落,會用受傷的眼神質(zhì)問他,眸底三分潮濕,然后氣惱地攆他出去,連續(xù)幾天都不肯給一個好眼色。誰知何岸一點兒波動也沒有,照舊暖暖地對鈴蘭笑,輕聲細語地對她說話,陪她過家家。他猜不透何岸的心思,總覺得多少也應該解釋幾句,以免誤會加深。不一會兒,百褶裙與牛仔裙看膩了做菜節(jié)目,見程修沒有換臺的意思,說了聲回見就一齊出了客廳。鄭飛鸞終于等到機會,急忙道:“何岸,剛才那個節(jié)目里說的,關于我和謝硯……”“都是假的,我知道?!焙伟缎α诵?,溫聲接了話茬,“你不是那種會在背地里使壞的人?!?/br>鄭飛鸞一怔,只覺胸口暖熱,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你都是公開下手的?!?/br>何岸又說。空氣頓時陷入了一秒鐘的死寂。緊接著,沙發(fā)上的戴逍和程修同時捧著手機深深彎下了腰去,額頭抵著對方的肩膀,憋笑憋得死去活來。鄭飛鸞面部肌rou抽搐,一時竟做不出合適的表情。坐在地毯上的鈴蘭這會兒終于擺好了一份“蔬菜拼盤”,逮啥放啥,擺得亂七八糟。她端起小盤子左右看了一圈,見Alpha爸爸和Beta爸爸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抿嘴一琢磨,把盤子高高舉向了鄭飛鸞:“喏!”小胳膊一歪,掉下來兩塊“豆腐”。鄭飛鸞第一次收到女兒的禮物,受寵若驚,那真是一秒也不敢耽擱,立刻伸手接過,裝模作樣地把菜“吃”掉了。-暑熱往往是陣歇性的。入夏時來勢洶洶,蒸出人一身熱汗,等家家戶戶衣櫥里全掛上了短袖,便又突然寒潮倒灌,逼得人手忙腳亂翻出箱底的毛衣來。這天午后,西點屋生意清淡,鄭飛鸞正在吧臺后烤咖啡豆,忽而一陣涼風吹入。接著,一股清甜的Omega氣息靠近了他。他抬起頭,只見何岸懷抱鈴蘭站在面前,小丫頭今天套了件薄毛衣,戴了頂白絨帽,垂下兩只可愛的粉紅兔耳朵來。“喏,給你。”何岸拎起一只紙袋子放在了吧臺上,鄭飛鸞撥開袋沿一看,竟是一件鐵灰色的毛衣。他錯愕又感動:“謝謝?!?/br>“不用謝?!焙伟稉P眉一笑,“下回買衣服記得砍價?!?/br>鄭飛鸞微微一愣,然后就低頭笑出了聲:“之前沒經(jīng)驗,以后不會了?!?/br>昨天早上落曇鎮(zhèn)突然降溫,他需要添置衣物,就想著去集市買一件。落曇鎮(zhèn)太小了,沒有購物中心,當?shù)厝速u衣服一般先去市里批發(fā),然后到集市上支個攤子,通常買賣要走這么個流程:報價兩百,砍價二十,雙方拉鋸五六回合,最后敲定四十塊。鄭飛鸞對便宜的衣物沒什么概念,更缺乏砍價意識,差點掏三百塊買下一件薄背心,還好程修啃著煎餅果子路過,及時阻止了他出手闊綽的前老板當冤大頭。看樣子,回去以后程修是把這事當笑話講給何岸聽了。不過,能平白收到一份何岸送的禮物,鄭飛鸞覺得就算丟盡了臉面也無妨。他將紙袋收進吧臺,走出來替何岸父女倆拉開椅子,然后朝旁邊的服務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拿一塊奶糕來。“等等,不要奶糕?!焙伟囤s忙喊住了服務生。“要嘛……”鈴蘭聽得懂“不”字,也聽得懂“奶”字,當即就不開心了,軟糯糯地向爸爸撒嬌。可這幾個月她實在吃了太多奶糕,何岸怕她糖分攝入超標,便立下規(guī)矩,隔一天才能吃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