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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買的人也會有不少。就是看的人都不買,他也還供得起一座圖書館,就像在遷安時那樣做成公益事業(yè),在江南才子心里烙下他崔燮崔狀元的名頭就是。“索性先建他一座藏書館,名字就題作‘狀元館’,咱們是貨真價實的狀元捐的,不怕他們不進來沾文氣。居安齋另租在藏書館旁邊的院子,讓那些看著書好,想買了自家回去看的人都能買著想要的——唯錦衣衛(wèi)連環(huán)畫要先在書齋里賣了,隔兩個月再收入書館中,叫那些人忍不住追最新本看?!?/br>第229章南京既然要建狀元圖書館,北京也該建一個,不可厚此薄彼。且翰林院里見呆著好幾位狀元,北京新館開業(yè)時,還可以拉他們一塊兒來剪個彩,填鏟土,借借這些即將名垂青史的大佬的名氣。崔燮叫外院帳房們做好預(yù)算,除了南下要用的銀子外,另分撥出一部分建狀元館。館里也不擱什么珍本善本,一律只放科考用得上的參考書,每本多放幾套,再從老家拉幾車出村價的便宜皮紙,供人免費抄寫。他在遷安就有過建館的經(jīng)驗,如今也是依樣來辦:先在南關(guān)偏僻處賃一處五進的敞闊院子,找匠人蓋起幾座小二樓,上層藏書,下層做成閱覽室,讀者找著想要的書就在下層看書抄書;院子最外的倒座房改成辦公中心,初次進館的在此處押金辦證;二進大院里一座廂房給居安齋開分店,有在館里看著不過癮,要買書的就可以進去挑。這圖書館既要建在偏僻地方,恐怕周圍賣東西的不多,還得辟個院子建個水房、食堂、小賣部,招些人手……不不,不行!不能自家干!他現(xiàn)在可是連中兩元的天子門生,翰林院從六品修撰,清流中的頂配清流,捐建圖書館的慈善家,也該艸起“口不言錢字”的人設(shè)了!索性食堂不賣飯菜就建幾個大蒸箱供學(xué)子熱飯,再招幾個誠實本份的店家在偏院里開小賣店,賣些葷素冷食、米飯饅頭,抄書用的文具之類,叫圖書館員們盯著不許他們大刀宰客就行了。崔燮認真劃完了計劃,數(shù)了數(shù)需要的圖書館員,深刻感覺到自己不白穿這一回——這是給同行創(chuàng)造了多少工作崗位!還給大明朝拉動GDP了呢!他興沖沖地吩吩人賃院子、備辦書籍,到木匠那里打梯形書柜、收書箱、長桌長椅、衣箱帽架,挑本分勤懇的小生意人在圖書館里開店。也不只要做這些準備。要建個圖書館,供那么多人在里面讀書,也不是自己掏點兒錢就能干的,還必須向當?shù)毓俑畧髠?。他在遷安建館時是得了戚縣令大力支持,辦成了公立圖書館的,如今要建也得跟順天、應(yīng)天兩地官府報備一下,最好還要找?guī)孜怀写髥T撐腰。崔燮認得的大佬不少,可自己身份太低,別人不一定要關(guān)照他,還是請老師出手幫忙更安心。他做好了建館計劃和預(yù)算,便帶去了學(xué)士府,請恩師李學(xué)士審閱這計劃。李東陽看得眼前一亮,抖著計劃書問他:“這狀元館就和你在遷安建的那個藏書館一樣,可供貧苦學(xué)子、普通百姓隨意供閱書籍?”崔燮點了點頭,微微彎著身子答道:“和遷安那個不全相同。那是戚縣令所建,算是縣產(chǎn),我不過捐了個院子,這回卻打算自己獨力建成,要冠個狀元館之名?!?/br>李老師看著預(yù)算上上千兩的銀子,問道:“兩京齊建此館,花費可是不少,你手上的銀子還夠么?若有不足,我?guī)湍阏胰艘y子,老師也有幾位頗有家產(chǎn)的親友,這等造福天下士子的事,用不著和他們客氣?!?/br>老師在家守了一年孝,倒是越來越有臺閣大佬的風范了……崔燮心下暗暗感嘆,笑著說:“我原是想自己投銀子建館,就取名叫作狀元館,請翰林院幾位狀元前輩題詞奠基,也算是給進去的人搏個好意頭。若是請眾人捐資立館,那題狀元就不合適了,索性請先生替我取個文雅的名字吧?”李東陽笑道:“改什么名字,只在院內(nèi)豎個石碑記上咱們建館的始末,碑上加他們一個名字就行了!我看狀元館這名字都不夠合你這建館人的身份,索性不如叫兩元館,叫徐學(xué)士給你題個匾掛上。你是會試、殿試兩元,掛在牌子上給那些后輩書生看看,豈不更能激勵他們讀書上進?”不要!兩元絕對不行,聽著跟學(xué)校門口的兩元店似的,太丟臉了!崔燮急輕搖頭,輕咳了幾聲才說:“既然恩師不取名,那就還是叫狀元館好。就在南北兩京各建一座——兩京有國子監(jiān),讀書人最多,先方便兩京學(xué)子看上書,別處恐怕也有人看出好來,彷著建了?!?/br>遷安畢竟是個偏僻縣城,就是建了再大的圖書館,放到整個大明也沒什么示范效應(yīng)。兩京就不一樣了,朝廷官員、南北方士子都聚集此處,圖書館的好處一旦顯示出來,說不定就有人跟著修建,甚或是朝廷出資建館,叫更多人有機會識字看書。那就還該在館里放些之類的實用書籍,若是百姓能照著農(nóng)書耕作養(yǎng)殖,或許還能提高糧食產(chǎn)量……崔燮默默思索著,李東陽也不催他,等他回過神來才說:“你這份文書我留下,回頭幫你寫幾封信討要銀子,什么時候你那狀元館建成,也帶兆先兒進去看看。他去歲年底便已出孝,卻為我的緣故拘束在府里,怕是寂寞得很了?!?/br>崔燮看了一眼師弟的院子,應(yīng)了下來:“若師弟讀書不忙,也可到我家住住。我家見有兩個弟弟兩個弟子,平常除了讀書,早晚還要跑步、練武,兆先師弟跟他們一道練練,對身子也好?!?/br>李老師笑道:“你還是這么細心。不過今年已改元弘治元年,馬上要修實錄了,你必定是沒工夫帶這么多孩子的,就先不叫他去打攪你了。其實兆先這一年多身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我還帶著他練你那呼吸功法,不說他小兒家,連我都覺得精神健旺許多。”崔燮聽見“實錄”二字,不由想起封印前翻找出來的鋪天蓋地的般起居注與詔、誥、赦、制、冊文、諭、書、令、章、表、議、疏、封事、奏、狀、記……不由得輕輕打了個寒戰(zhàn),揉著額頭嘆道:“那這藏書館弟子就全托付恩師了。如今元宵假不剩幾天,我還是回去再安排安排家人去江南的事?!?/br>元宵前后雖有十天長假,不仔細儉省著過也就似流水似的過去了。崔燮意識到上班之后再不會有好日子,便抓緊這元宵長假最后的工夫,請錦衣衛(wèi)謝大人一起趁夜走百病、看百戲雜耍、新出的盜版錦衣衛(wèi)雜劇、到各大佛寺燒香許愿吃素齋。到正月廿一,元宵假結(jié)束,他總算不虧負新年兩個加起來長達十五天的假期,帶著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