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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祖逖有聞雞起舞之志,故能收復(fù)河南,成一代名將,從今以后你們也跟著我聞雞起舞,先練出一身足以殺敵的武功來?!?/br>兩個熊孩子頓時興奮起來,也不怕冷了,也不嫌困了,爭著去投了涼手巾擦臉,就穿著薄薄的中衣站在崔燮面前,要跟他學(xué)劍。崔燮拍了拍手,小松煙就進來送了兩身臨時趕制的短衣,服侍他們穿上。兩人剛換了衣裳,就覺著自己已是大將,要拿刀拿槍,捉對兒廝殺。待看見崔燮就是把他們領(lǐng)到正住的這小院子中間,連把木劍都不給他們,就又有些不滿。崔燮把當(dāng)初看武俠時的記的一點亂七八糟的知識拿出來忽悠他們:“當(dāng)將軍不是一天兩天能當(dāng)上的,得從基礎(chǔ)打起。人家真正的武學(xué)高手,都是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拉筋抻骨,筋骨都是軟的,擺什么姿勢都能擺出來,所以習(xí)劍時靈活無比,一學(xué)就會?!?/br>說著伸手在兩個熊孩子身上扳擰了一陣,扳得他們嗷嗷亂叫,簡直要以為老師同挾私報復(fù)了。然而崔老師一臉正氣凜然,若說他能報復(fù)兩個孩子,連他們自己都不信。兩個孩子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只能慘兮兮地問他為什么要捏自己。崔燮端出電視劇里世外高人的神色,一面捏著他們的骨頭,一面淡然出塵地說:“人學(xué)武能不能有成就,也不光看學(xué)武的時間,更得看天生根骨如何。根骨不好的,就是苦練多少年也不見效,只能學(xué)些粗淺的外家工夫,根骨好的才能學(xué)內(nèi)家工夫,當(dāng)個書里謝鎮(zhèn)撫那樣的絕世高手?!?/br>絕世高手……這個詞聞所未聞,但含義又清晰無比,一下子打通了兩個孩子任督二脈。兩人又連忙拔起身子,充滿期待地看向崔燮,期待他說出自己根骨絕佳的話來。崔燮在他們身上來回摸了幾回,卻是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嘆得他們心驚rou跳,快要急哭出來了才開口:“可惜、可惜。本來可算是上好的根骨,比得上三國里的馬超,可惜年紀拖大了幾歲,將來若走武將之途,至多也只能做個周瑜似的儒將了?!?/br>周、周瑜也不錯??!他們看三國演義里也知道周瑜,就是氣量小了些,叫諸葛亮氣死了。那他們胸襟大點兒,不跟人生氣,不就氣不死了嗎?張鶴齡樸素地想著,他弟弟卻有些不滿,質(zhì)問老師:“我比哥哥小三四,怎么也只能當(dāng)個周瑜?我不能當(dāng)?shù)漤f么?”崔老師淡淡地說:“練武雖然最重根骨,卻也重天資悟性。昨日為師引著你們兄弟見了當(dāng)世的高手與才子,觀你們二人應(yīng)對,卻是見著你兄長更聰明有才略。你雖然小你兄長幾歲,根骨也佳,惜乎悟性卻不及他好,將來比不上典韋,只能到姜維的地步?!?/br>姜維還不如周瑜出名,他怎么是姜維呢?這不還不如不問了嗎?小張國舅越想越委屈,大張國舅暗暗抓了他一記,低聲教訓(xùn)弟弟:“咱們先生是絕世高手,他說的肯定是對的,你還想跟先生擰著來嗎?”崔燮這時候倒謙虛了起來,微微一笑:“我也不算什么絕世高手。我習(xí)武甚晚,這一身根骨十分練不出七分來,是以不能考武舉上陣殺敵,只得讀些書,考了個狀元。你們兩個是我的弟子,不說文能中狀元,也得學(xué)些經(jīng)義、兵法,將來當(dāng)個儒將,以頭腦彌補戰(zhàn)陣殺伐的不足。”他是個三年才得一個的狀元,整個翰林院也就能扒拉出那么幾個來,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文曲星下凡,說什么準(zhǔn)是對的。兩個孩子也叫這頭銜哄得一愣一愣地,苦著臉點頭。崔燮拍了拍他們,露出一點笑意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們志向遠大,現(xiàn)在就盼著能報國殺敵,我自不能耽擱你們。從今日起我就教你們一道簡單的內(nèi)家功法培元補正,再教你們吐納清晨太陽初生,萬物初發(fā)時的清氣補養(yǎng)身體,把你們這些年耽擱的根骨精髓補回來?!?/br>在兩個小國舅崇敬感激的目光中,崔燮自己也撩起衣擺塞進腰間,手把手教他們練起了他們師叔李兆先練過的五禽戲。五禽戲簡單舒緩,小孩子練著不費力,還能當(dāng)拉伸用。練完一套之后,崔燮就教他們跑步時的呼吸節(jié)拍——當(dāng)然教時說的是吐納晨曦清氣的高深內(nèi)家武藝,然后站在院中,指揮兩個孩子繞著小院內(nèi)空地跑圈。第212章跑步是最方便、便宜還能運動到全身的鍛煉方法,只要有個平坦的院子就能繞著跑一上午。崔燮穿越之前看過不少運動博主教的跑步技巧,自己下了晚自習(xí)也經(jīng)常夜跑,不說體能有多好,至少體育測試上跑個一千五不費勁兒。他也多年沒跑過步,看著兩個孩子跑得挺使勁兒,不禁勾出幾分懷念,也在里頭繞著小圈跟著跑,時不時校正張家兩個孩子的跑姿。張延齡還不到十歲,不能練得過力,跑了三圈就讓他支到屋里揉腿去了;張鶴齡大個幾歲,就得多跑兩圈,邊兒跑邊兒看著弟弟頭也不回的進屋,心口一陣陣發(fā)涼。崔燮伸手撥回他的腦袋,喝道:“凝神!目視正前方!吐納!深吸徐吐,清晨時天地間的元氣陽氣最清醇柔和,最能補養(yǎng)內(nèi)息!”張延齡叫他數(shù)落得一愣一愣的,聽著他的指揮跑完了全程,又假模假似地拉伸按摩了一會兒。崔燮叫人給他們準(zhǔn)備了有牛奶、蛋羹、蔬菜糊塌子的兒童營養(yǎng)餐,自己則隨便要了個粥和燒麥,邊看計掌柜送來的帳目,邊陪著兩個熊孩子吃早餐。張氏兄弟在家里時,早餐也是按著京里人的習(xí)俗,吃些濃油赤醬的雞鴨魚rou,素菜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今兒在崔家又是打拳又是跑步的,餓得肚子都扁了,見了吃的伸手就抓,也不管葷素,吃的香甜無比,倒覺著崔家不愧是狀元府第,做的菜就是比他們家好吃。吃飽喝足之后,張大公子的小腦瓜兒才又轉(zhuǎn)悠起來:剛才他們在院子里不就是瘋跑么?他帶著弟弟出去玩時也經(jīng)常這么跑,有那么神嗎?他忍不得,當(dāng)場就要問。崔先生冷笑道:“這不就是‘跑’么?跑跟跑能一樣么?你若覺著我是騙你的,那你就再出去再跑一陣子——你正吃得飽飽的,比早上空著肚子時有力氣,只別用我教的內(nèi)息吐納之法,不借清晨元氣,自己看看你是哪時跑得好!”說是這么說,也不能叫他吃個大飽肚子立刻出去運動,又盯著他們看看書、休息小半個時辰,才讓兄弟兩人一道出去跑。頭一回跑是能跑下來,歇過后再抬腳,那腿就不是自己的了。張鶴齡跑著跑著就開始后悔,他弟弟更不客氣,才跑了幾步就嗚嗚地哭喊著哥哥害他,他不想跑了。崔燮便大度地讓哥兒倆停下來,拿干手巾叫他們擦臉擦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