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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為金帛事曹公?!?/br>園中聲浪未平,又是一片喧嚷聲浪揚起。院外某處寂寂角落中,謝瑛聽著那片“關(guān)王、關(guān)帝、關(guān)侯”的呼聲,兩眼閃動著如星光般明銳的光芒,含笑說道:“今日關(guān)王能勝,虧得你最后投的那票,也虧我?guī)е送读瞬簧倨薄@一場合當(dāng)算是咱們兩人贏來的,理當(dāng)同慶!”崔燮也滿心歡喜地笑著。“我也沒想到你這么早來了,我還想等王兄他們登臺時再讓你知道這好消息呢。你喜歡關(guān)二爺,我自然要你看著他當(dāng)上這第一人!”他眨了眨眼,有些期待地問:“里面的人反正怎么也顧不上咱們了,咱們二人何不自己找個僻凈地方,慶賀關(guān)二爺選上第一忠臣?”謝瑛悄悄握著他的手,四下看了幾圈,見周圍清凈無人,又沒有藏人的地方,才放心地低頭應(yīng)了一聲。正要往外走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忽然說:“我記著有一次你高興,非要扯著我轉(zhuǎn)……”說著說著,就握住崔燮的腰,雙臂一較力,把他舉到胸前,抱著他用力轉(zhuǎn)了幾圈。崔燮險些沒嚇著,可叫風(fēng)一吹、院子里激動的叫聲一帶,謝瑛滿面的笑容一勾引,那份驚嚇也轉(zhuǎn)成了歡喜,按著他的肩膀低低地笑了起來:“哪兒有這樣舉著轉(zhuǎn)的,得貼著胸抱著。我那時是想抱著你轉(zhuǎn)到榻上,讓你坐我大腿的,你那時又不讓抱又不肯坐……”謝瑛托著他的腰往上舉了舉,像抱孩子一樣讓他坐在自己臂上,把臉貼在他胸口,含笑應(yīng)道:“這不就貼了?待會兒到了我備的院子,你就盡管往我腿上坐,坐一宿我也不說半個累字?!?/br>第207章崔燮隨便找了個疲倦頭昏,怕園里吵鬧,要去尋個清凈地方休息的借口,就要離開。計掌柜想攔住他,叫人找個郎中來看看,他只擺擺手道:“今日園中客人多,投票有輸有贏的,我只怕輸?shù)牟环?要鬧起來。你那兒若有多的人就時時巡著點場,也護住咱們六才子,萬萬別叫他們出了事就行。南關(guān)這里早叫錦衣衛(wèi)巡得干干凈凈,我一個男子漢出去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計掌柜嘆道:“你頭疼怕風(fēng),哪兒能騎馬出去?我叫人給你套個車……”崔燮笑道:“今日有多少乘車來的客人,馬車都擠在里頭,還弄得出來?我多披件衣服就行,如今已是三月底,都該入夏了,還能著什么風(fēng)?”正好后臺有給六才子上臺穿的衣裳,因怕有選重的,都多做了幾套。崔燮便撿著沒人穿的,拿了一領(lǐng)青色隱士袍兜頭披上,抓著衣襟略遮了臉,叫計掌柜看過放心,才去后園取了馬騎。園內(nèi)光映如白晝,幾丈地外,掛在花園廊下的燈光就已照不見了。星暗月沉,走出不多遠,連燭光照出的長長人影也沒入一片無盡漆黑中,叫人幾無勇氣走下去。然而就在光明與黑暗交接處,一聲熟悉的馬嘶忽地傳來,一只手朝微光中伸過來,溫柔又有力地握住他的手。那只手在黑暗中格外地潔白明亮,清楚地映入他眼中。連星月無光的街巷也隨著那點膚色明亮起來,黑暗中漸漸顯露出一道精悍的翠綠身影與其跨下高大矯健的栗色駿馬,讓崔燮的心驀地安定下來。謝瑛看他兜頭罩臉的模樣,不禁笑了笑,伸手替他將衣裳圍緊了些,馬鐙踢開,右手一按鞍子,身子一轉(zhuǎn)便輕輕落到了小白馬身上,從后面摟住了他。他的腳尖從后面輕踢著崔燮的腳踝,人也往前傾身,湊在他耳邊說:“一副鞍子坐兩個人略擠了些,要么你這就坐我腿上?”崔燮按著臉上的布,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勾子一般劃過他的臉龐:“我是說叫你坐我腿上——你從前面上來,坐我大腿上,我?guī)泸T馬……”謝瑛把他按在懷里,單手一扯韁繩,十分正經(jīng)地說:“不好。我那樣坐住,肩膀墊起來就要擋著你看路了,你這小白馬可還怎么走到咱們要去的地方?還是你身子細條,側(cè)過來點就不擋路了?!?/br>小白馬如今早長成了大白馬,也禁得起兩人的分量。只是身上忽然多了個人,還跟他的主人一會兒一動,十分影響他奔跑,于是不滿地打了個響鼻,搖搖頭,搶在栗色馬動身前猛地揚蹄踏入黑暗。馬蹄聲漸漸遠去,背后的花園里依舊熱鬧喧天。呂布、關(guān)羽二將之后,上臺的才子又改作文臣打扮了。一名神色沉穩(wěn)嚴峻的青年踏著中最廣為人所知的那段“翩若驚鴻,矯若游龍”而出,穿戴金冠緋袍,大袖揚揚地推開屏風(fēng),站在對應(yīng)著自己身份的畫屏前左右顧盼,朗聲道:“郭某自知詩詞文章皆不如陳思王,何敢以拙劣詩篇玷污才子?是以他人皆有所作,我只能誦子健詩以饗眾人,望諸位勿怪?!?/br>給曹植投票的聞言都覺著他說得有理,沖著他來的更是感嘆他這人謙虛知禮,不是尋常有些才氣就自矜的人可比,不愧是他們支持的才子。不作詩也沒什么,他們是沖著郭才子犀利狠辣的點評來的,題那些批評句子就行!萬公子聽著臺下一浪浪呼聲,不由回頭跟鄰座一個有些眼熟,仿佛也是某新進士的青袍中年人抱怨道:“這么說也行?他這不就等于是不會作么?”他身邊的卻不是相熟的中部進士或是高官子弟,而是個性情不大好的北人,聞言看了他一眼,cao著帶點兒河南腔的官話硬梆梆地答道:“他怎么不會作,他在那套三國演義里點評時也不少有妙句么!他不是說得清清楚楚,自己作的比不上陳思王詩,不愿這時候獻詩。你待會兒上去叫他題別人的詩,他自然就題了!”萬公子叫他頂?shù)靡豢跉庖谏ぷ永?,狠狠甩了一把袖子,記住他的臉,回家就要讓他祖父千萬別重用此人。不像話!這些北人簡直個個不像話!不過中部進士也大都跟他立場不同,還不知巴結(jié)著點兒他這位首輔公子,想想也是可惡……萬閣老還沒從新科進士里挑人,他做孫子的就預(yù)先為乃祖分憂,篩出去了一批。他懶得搭理旁邊的黑瘦進士,又挑剔地看向臺上——臺上那三個人里也只除扮三國第一名將呂布的湯才子好些,剩下兩個都不怎么討人喜歡。他最愛看的屏風(fēng)走馬燈還沒開始,兩名文士打扮的小廝剛剛吹熄燈盞,一派黑暗中,郭才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幾分森然殺伐氣息:“皇考建世業(yè),余從征四方……劍戟不離手,鎧甲為衣裳!”詩念得慢而凜肅,待頌聲停住,一點火光才從圍屏后亮起,瞬間照亮整個臺面。屏風(fēng)徐轉(zhuǎn)徐停,正對著丞相組的那片屏風(fēng)被換成了曹cao的畫像,一名金冠紫袍,清須灑落、眉尾微微上挑的威嚴男子踏到了臺前。身旁兩名甲士提燈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