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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故事也是謝大人的嗎?怎么這里沒有封云哪?這幾位千戶怎么都不穿飛魚服呢?還有這個竹子衣裳的,看著文文弱弱的像個文臣似的?!?/br>崔燮得意地笑了笑:“市面上凈是錦衣衛(wèi)戲,我想把他們都歸攏到一出戲里,大伙兒看著豈不親切熟悉?這出戲里肯定要有封云,回頭再畫他?!?/br>崔啟正看到一張三名千戶手持直刀與敵人僵持的圖畫。畫中人物如矯龍升于九天,一個飛在半空;一個屈腿橫掃;一個雙手握刀橫在頸前,刀尖血跡橫飛,對面敵人頸上繞著一道紅痕,猶不知自己將死。他看得目眩神迷,忍不住喝了聲“好精彩”!喝罷便睜著一雙大眼求他大哥:“好俊的身手!好有氣勢的圖畫!大哥給我講講這是什么故事吧,我心里急得怪癢癢的!”崔燮卻不即回答,含笑反問道:“如今市面上最當紅的錦衣衛(wèi)戲是哪一部?要新的,又要新又要看的人多的?!?/br>崔啟幾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是上前所安千戶抓了拐帶人家女兒的假尼姑的故事!那拐子男扮女裝,裝作尼姑去大戶人家講經(jīng),連騙帶偷地拐了好幾個好人家的女兒。虧得安千戶帶著封云走訪各家,查出尼姑可疑,又在城周布防許久,抓著了那個把拐來的好女兒剃成尼姑帶走的拐子……”崔燮聽他講完了那故事,長長地“嗯”了一聲:“咱們的新戲便是接著這出戲排,講的是安千戶將假尼姑交到鎮(zhèn)撫司后,謝鎮(zhèn)撫使審出這些尼姑背后其實是白蓮教妖人作亂,帶著十四位千戶追查白蓮教線索,將其一網(wǎng)打盡的故事?!?/br>崔啟聽得目瞪口呆,看看手里的圖畫,又覺著這戲排出來定然是絕佳的好戲——不論別的,只要戲班能排出這幅圖里一樣的好武戲,就夠他們吃一輩子了。他激動之余,腦中還有幾分理智,冷靜地勸崔燮:“卻是不好用‘白蓮教’這個名字吧?咱們書齋是有名有姓的地方,萬一那些白蓮教賊人恨上咱們,燒了書齋、殺了伙計,可怎么辦呢?”崔燮“嘶”地倒吸了口涼氣。大明的造反勢力真強大?。』仡^得跟謝兄說說,叫他們錦衣衛(wèi)多查查這些邪教組織。不過崔啟說得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正是個反派組織,不叫白蓮教,不是還能叫明教、日月神……不對!這倆也不能叫!這個明可是大明朝的明,他在明朝寫出個以“明”為號的邪教,這不是逼著成化天子搞文字獄嗎?他抿了抿嘴,一揮手道:“也不用編什么教了,就倭寇吧!”倭寇在成化年間就已經(jīng)開始sao擾海疆,過幾十年的嘉靖朝就年年登岸殺人擄掠,更別說五百年后的民國了。他們能干出這種事很合理,現(xiàn)在沒干以后也會干的,落在他們身上一點都不冤。第175章新戲的人設(shè)倒容易畫,但立起人設(shè)后,崔燮才發(fā)現(xiàn),他又給自己挖了個坑。這些人設(shè)和現(xiàn)在市面上戲曲里的人設(shè)并不重合,要想讓觀眾認同他的人物,就得給這些千戶們寫出更豐富的戲份展示性格。那不就又和他輕輕松松靠打戲注水的錦衣衛(wèi)大雜劇初衷背道而馳了。崔燮頭疼地看著越畫越厚的效果圖,感覺自己的雜劇得開成連載了。北曲一出四幕,每幕只一套十支曲子,根本演不出多少內(nèi)容。要么就像宋元以來的一樣開系列雜劇,每人都在一出戲里擔回主,最后再合演;要么就學南戲,一出戲拉成十幾二十幾幕的,演員次第上場,故事線慢慢展開——可兩樣都有很大缺陷。若作系列雜劇,市面上已有太多以各千戶為靈魂男主的雜劇,他的系列劇投進去就被大水淹沒,顯不出什么了。而作南戲的難點在于找不著人——如今北曲對南戲的優(yōu)勢是碾壓性的,寫南戲的人本就少,他們身在北京,更尋不著這樣的的作者了。看來只能把故事畫得更詳實準確,叫人拿到南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的才子替他寫成,再教戲班按圖搬演了。嘶——說起來,現(xiàn)在唐伯虎多大了?崔燮的明史學得實在不好,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江南四大才子是什么時候生的,索性把他們?nèi)釉谀X后,照著大綱一幕幕畫演員的走位和姿勢。崔燮看他畫得這么細致,感嘆道:“也不至于如此。上回給李大人的那份就已經(jīng)做得夠周到了,這一回的圖畫,簡直跟那些欄圖半欄字的畫本一樣細了?!?/br>那些印水滸的,是將每頁上半印圖,下半印字,中間單印一行高度概括原文、解釋圖畫的文字。單看圖跟連環(huán)畫一樣,但底下的文章叫圖畫割開,顯得頁面短□□【窄逼】仄,看著不如在頁間夾插畫的舒服。單看和連環(huán)畫一樣……崔燮心頭微動,瞇著眼看了會兒手里的跨頁草稿,忽然起身把上一張也拿過來,兩張橫拼在一起,奪過崔啟的筆,蘸濃墨在畫框外寫下兩行配圖文字。崔啟對著空空的手掌,心有余悸地說:“大哥你怎能生奪呢?萬一我失手污了畫紙,要補起這塊畫兒好多麻煩呢!”崔燮且不理會他的抱怨,把兩張畫左右拼在一起,擱在桌上,叫他站起來看看效果。這能有什么效果?崔啟納悶地站起來了,認真看了一陣,點點頭說:“挺好的,大哥是又要改版式,把院本印成兩本寬這么大的?”崔燮搖搖頭,問他:“單看圖和我這配的這兩話,看得出來畫兒上畫的什么事么?”右圖上畫著一名身穿白袍的美少年,身子倒掛在屋頂飛檐外,手指點破窗紙,偷窺窗后情形,左圖上畫的則是室內(nèi)宴戲圖,坐著的男人中有幾個剃著月代頭,還有許多哭哭啼啼的女子坐在周圍。右圖下配著文字:“小徐千戶追到院內(nèi),怕驚動賊人,不敢闖入,便使了個金鉤倒掛顛倒身形,舔破窗紙窺視屋內(nèi)情形?!?/br>左圖下配的則是:“只見屋內(nèi)眾匪簇著幾個剃發(fā)的真倭,許多擄掠來的女子被逼著含淚服侍賊人?!?/br>短短幾句話,便將圖畫中的故事交待得清清楚楚??删退悴慌湓~,看著圖也能認出白衣美少年,急先鋒小徐千戶,也能看出屋內(nèi)賊人無恥殘虐之狀。是挺好的……就是還沒畫到后面的,看著有點著急。崔啟猛點頭,夸道:“畫的好,配上這字就更清楚了!比之前一篇文章寫出來,夾著圖叫人做背景的更好看懂?!?/br>崔燮站起來看著桌上兩張紙,又把它們擺在椅子上,又鋪在地上,雙手比了個框子,將畫圈在框中看了看,徐徐問道:“你看,若只將這畫底下添上兩行字,印成書還可看么?”崔啟擰著眉說:“那、這、這不就成圖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