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雷幾乎要站起來撲到他懷里，繼續(xù)用魔法把尹凡牢牢拴在身邊。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為什么心里還是惴惴得難受？

所以到頭來還是因為魔法，才會成癮離不開，才有欲望，還加上喜歡的錯覺？等他知道丁恩、詹米的事情，會不會對自己徹底失望？尹凡可以隨時喝下藥水全身而退，而自己只能在短暫的希望之后，再次被狠狠甩開……

一聲抽泣沖破他的喉嚨：“對不起，尹凡，對不起！”

格雷坐在浴缸邊緣，疲憊地捂住臉：“我……我沒辦法和你一個人……明明，升了職，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但我……我……”

尹凡很快反應過來：“是因為丁恩？他還纏著你？”

“……是我的錯。”格雷承認，“他用了藥之后，其實也可以和別人了，但還是來找我……我，我就……對不起，對不起！”

“格雷……”

“我非常抱歉?！彼谄诎爸拔乙呀?jīng)犯過錯，這次他甚至沒有強迫我，結(jié)果我還是……”

“格雷?！币布又卣Z氣，“我說過了，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可以隨心所欲。你沒有破壞我們的約定啊?！?/br>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格雷爭辯，“我可以讓丁恩去吃藥、找別人、不要煩我，但我做不到！如果他再來找我，我大概還是會……不，也許我可以做到？……為了你，我應該做到……”

“……詹米也是，如果我堅持，他應該也不會勉強我……吧？”

尹凡試圖捕捉他的視線：“但你其實還是喜歡他們的？”

“……對不起?！备窭字荒軣o力地道歉。出軌大概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的差別，而他就是倪爾那樣不知饜足的混蛋，“我太差勁了?！?/br>
“尹凡，我一直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拉扯著自己的頭發(fā)，“你對男人根本沒興趣，為什么要勉強和我在一起？我沒辦法對你專一，為什么要勉強自己忍受？”

“因為只有你才能滿足我啊?！币仓浦顾淖詺垼央p手攏進掌心，“真的?！?/br>
“可你只要喝了那個藥……”

“我不會喝的?！币矒u頭，“你要是擔心，我回去就把藥扔了。”

“……好不容易弄到的！”格雷不知道自己該惱火還是感動，“我是為了給你個選擇??！”

“你就是我的選擇?！币捕自谒媲埃跋嘈盼液妹?？”

“真的不是因為可憐我？”格雷捏著他的手指，滿眼懇求，“我喜歡你，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才會……”

“不是的?！闭嫦鄬嵲陔y以啟齒，尹凡只能堅持，“相信我，不是的?！?/br>
格雷并不信服，但也喪失了追問的勇氣，落寞地低著頭。

“所以……咱們恢復以前那樣好不好？”尹凡用浴巾裹住他，“我每個月過來看你，周末一起出去玩？”

“唔?！?/br>
“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訴我?！彼呐母窭咨钌盥裰哪槪澳氵@里有點小，我再去找個旅館吧?！?/br>
“嗯?！?/br>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尹凡剛要抽回手，“格雷？”

溫熱的液滴灑在他手指上，源源不斷。

“等等，怎么回事？”尹凡慌了神，抹著那張濕漉漉的臉試圖吻他，卻被扭頭躲開。

“這樣能維持多久？”格雷嘟囔，“等我回去之后怎么辦？”

“我……可以向公司申請，調(diào)回到以前的崗位?！币勃q豫著，“總之你不用擔心丁恩的事。一切照舊，不用改變什么！”

格雷淚汪汪的眼睛里滿是驚疑：“就為了我…？”

“反正我也不適合坐班。老待在一個地方簡直讓我發(fā)瘋！”尹凡苦笑了下，站起身，“當然我也不能一輩子在公司底層跑腿，還得再想想辦法?！?/br>
這樣不行。格雷必須知道尹凡到底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要這么遷就自己。又這么不清不楚糊弄過去，這種誤會還會重演，而下次他們可能就沒這么幸運了。

格雷抱住尹凡的腿跪在地上，拉開褲鏈，淚眼朦朧湊上去。

“你喜歡這樣么？”他咬下內(nèi)褲，伸出舌頭舔弄，“還是……你喜歡打我？”

“沒有！……呃，也不是不喜歡……”尹凡驚得語無倫次，腿都有點打顫，“那個，其實，我……”

“你到底喜歡我怎么樣？”格雷柔軟的臉頰磨蹭著他要命的地方，“為什么只有我能滿足你？”

“我喜歡……咳?！币矎牟备t到發(fā)際。格雷還從來沒見他這么尷尬過，“……這不重要，你沒必要這樣…！”

“這很重要！”格雷堅持，“我不理解，所以沒辦法相信！”

尹凡的臉扭曲起來。他嚼了半天嘴唇，終于抓住格雷的手臂把他拖回臥室，按在床上。

“你發(fā)現(xiàn)過的?！彼迅窭椎氖謮涸谧约簝赏乳g，“但你可能忘了……或者覺得我其實沒那么變態(tài)?！?/br>
格雷兩眼通紅，困惑地看著他。尹凡下面依舊毫無反應。

“告訴我，丁恩找你干什么了？”

“……”格雷張口結(jié)舌了一陣，“他，呃，帶我去附近的那個，湖邊小鎮(zhèn)……”

“繼續(xù)?！?/br>
“我們……去酒店吃飯，然后他帶我去房間……”格雷驚訝地發(fā)覺掌心的柔軟開始有了點變化，“他說那個藥效果很好，但他還是……想和我……”

“然后呢？細節(jié)?！币埠粑行┏林?，騰出一只手探進格雷的頭發(fā)撫摸。

“床上有……玫瑰花瓣?！备窭渍０椭劬Γ八盐业囊路摰簦瑝荷蟻?。我也幫他……呃……”他把尹凡的內(nèi)褲扒下，看著那巨物抖擻精神跳將出來，忽然頓住了。

“——所以你喜歡的是聽我講怎么背叛你，然后懲罰我？”

“不，不需要懲罰……”尹凡捏緊格雷試圖逃開的手，“一開始想起你和其他人……我就特別受不了，但后來漸漸的……”那些因為時差和壓力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夜晚，原本讓他不安的猜忌漸漸成了混雜著快感的性幻想，直至樂此不疲。

“老實說，我可能的確不容易對男人的身體興奮。”他艱難地承認，“但你……一想起你在床上，被別人……我就……”尹凡措辭了半天，“——特別受不了?！?/br>
格雷擰著眉頭：“我還以為你是沒辦法才這么，咳，自我安慰？”

“我之前也這么想的，拿到藥之后才忽然意識到……”尹凡終于有些尷尬地放開他，“對不起，還是太惡心了吧…？”

格雷試圖在對方無地自容的表情里找到破綻。這說法實在是難以置信，尹凡要想糊弄他，應該編不出這么拙劣的謊言吧……

半晌，他歪著頭，露出頸側(cè)的一小塊痕跡，“……這個，是他吸出來的?！?/br>
尹凡呼吸一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