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真應(yīng)該讓尹凡狠狠抽你一頓。”

“我又不喜歡這樣！”格雷抗議，“但……這么做才是對的！”

他擦干臉轉(zhuǎn)向倪爾：“教授現(xiàn)在也不會靠魔法來把別人拴在身邊了吧！”

“哼哼，我確實會注意控制能力，不過理由可完全不一樣?！蹦郀枦_他擠擠眼睛，“等到你學(xué)會就知道了。”

“按我現(xiàn)在的進度，大概要多久？”

“目標如果是完全收斂……”倪爾摩擦著下巴，“你這一世應(yīng)該是不行了。”他沖格雷震驚的表情挑起嘴角，“你的特有能力太強，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練習(xí)才能完全控制?！?/br>
“不過要治療成癮的話，我們可以從人類的研究結(jié)果里找些辦法?！蹦郀栕綍篮箝_始檢索，“你那個符咒打印機聽起來不錯，再加上龍血……如果薩奇也愿意幫忙，說不定能成。”

“叔叔……咳！”格雷哆嗦起來，“現(xiàn)在叔叔只知道我在和詹米交往，千萬別告訴他尹凡和丁恩的事情?。　?/br>
“他知道的是詹米？”倪爾琢磨了一會兒，點點頭，“也好?！?/br>
“——但，這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

“不錯嘛。”丁恩翻看著格雷帶來的報告，“這樣優(yōu)化之后，我們的服務(wù)器總算有希望承受了?！?/br>
“教授想把這個新型數(shù)據(jù)結(jié)構(gòu)的思路寫論文發(fā)表，問你同不同意?！?/br>
“不涉及具體內(nèi)容的當(dāng)然可以?！倍《髌沉搜圩约旱拇k事項，滿意地發(fā)現(xiàn)只剩下自己和格雷的約會時間，“大綱和摘要寫出來之后拿給我看一下，還有投稿之前的全文。”

格雷收起資料和筆記本，拎起書包：“接下來去哪兒？”

“餓么？宵夜？”丁恩攬著他的腰，經(jīng)過深夜公司空蕩蕩的走廊。

“如果你想吃的話?！备窭状蛄藗€哈欠，“我還好。”

“那直接去我那里吧，很晚了?！币恢蛔ψ尤M格雷牛仔褲的后袋，覆在他隨著步伐收緊放松的臀rou上。

格雷只覺得褲子里好像爬了一窩螞蟻，癢得不行。不過他瞥了眼興味盎然的丁恩，還是忍了——反正去車庫也沒幾步路。

“你是不是瘦了？好像沒有以前那么軟？”上車前，丁恩終于不得不抽出手。

“我最近做了些下肢力量練習(xí)?！备窭足@進車里，終于坐在座椅上讓他松了口氣，“你不喜歡？”

“沒有沒有！請務(wù)必把屁股練翹些！”丁恩咧開嘴，設(shè)好自動駕駛就把格雷揪過來蹂躪，“哎，你最近怎么這么乖啊～”

“不好么？”

“挺好挺好?！?/br>
車里沉默了片刻，只有柔和的爵士樂縈繞其間。丁恩終于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窗外的城市秋色濃郁，正如兩人在游戲展共度的那銷魂一夜。轉(zhuǎn)眼間過去兩年了，距離重逢后定下那個共享男友的奇怪約定，也已經(jīng)一年有余。丁恩還隱約記得當(dāng)時格雷憤懣的淚眼，而現(xiàn)在——

那個聲稱最初和他睡只是為了薩奇，后來又要忠于男友不讓碰的家伙，此刻正頂著被揉亂的頭發(fā)，半敞著衣衫坐在懷里任他玩弄，還詢問他是否滿意？

簡直比他之前那些情人還要乖巧。

而根據(jù)丁恩的經(jīng)驗，再乖巧的情人，一年半載之后也要另做打算了。因為他們往往會開始想要一些他不愿給的東西。

你會想要些什么呢？

第113章成癮

“我好像從來沒和一個人在一起這么久過啊。”丁恩拎出可樂和朗姆酒，兌在一起倒給二人。

“會無聊么？”

“唔……怎么說呢？”丁恩坐到格雷身邊的高腳凳上，“長期關(guān)系——真的很貴啊。”

“你還會付不起？”格雷挑起眉毛，“再說用我們的模型算出來，通常來說長期關(guān)系是更經(jīng)濟的選擇啊。”

“通常來說，”丁恩點點他的腦門，“通常來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越來越懶于改變，甚至恐懼改變?！?/br>
“這很自然嘛，好不容易磨合好，當(dāng)然不會想改變咯?！?/br>
“你看，‘磨合’，這么勞心費力的事情，你不算到成本里去么？”

“就跟你會為了對方改變什么似的。”格雷撇嘴。

丁恩噎了一下，還是笑出聲：“你已經(jīng)這么了解我了嗎！”

“為喜歡的人忍耐，變得更好，不是很開心的事情么？”

“不是所有關(guān)系都可以讓你變得更好的?！倍《鲊@息，“更多時候，雙方都只是在委屈自己，忍耐彼此的不完美而已?！?/br>
“你會覺得自己不完美？”

丁恩咂嘴，默認了格雷的揶揄：“所以你看，對方為了遷就我改變，我不得加倍補償？——資源、精力、忠誠……”

資源還好說，精力就懸了。格雷心想。而忠誠……自己要不是無意間用了魔法，丁恩肯定也是吝于給予的。

“但通常這種時候，也正好從熱戀中冷靜下來。如果機緣巧合遇到更合意的，或者只是想換換口味——”

“所以你也不是付不起。”格雷喝了一口飲料，被甜得皺起眉頭，“只是覺得不值得而已?！?/br>
“嘖，看來我得把你看緊點了?！倍《饔纸o他混了杯金湯力?？上Ц窭讓辔兜哪褪芤埠苡邢?，只能兩杯來回換著喝，“就連董事會里，以為我是天真理想主義者的也不少啊?！?/br>
“那不是你故意誤導(dǎo)的么？”

“……少說兩句啦！”丁恩大笑，格雷就乖乖閉嘴喝酒了。

“我這也可以算是報應(yīng)不爽?！彼笾窭椎谋穷^，“栽在你個光明正大開后攻的家伙身上，還離不開了！”

“……耽誤您了真是不好意思！”格雷腮幫子嘟得圓鼓鼓。他心里忽然有點空落落的——看來倪爾研究出解決方案的那天，就是兩人分道揚鑣的日子了。

丁恩以前的戀人，都會提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是有保質(zhì)期的么？他們會知道這家伙一直在掂量著彼此的收益付出，還在外面肆無忌憚地沾花惹草？

大概是知道的吧。畢竟PTN的宗旨就是數(shù)據(jù)化人類的感情和關(guān)系，盡管覺得冒犯的很多，但投資人和消費者看來都很買賬。

而且雖然算來算去，丁恩顯然也不屑于占對方便宜，而是會在分手前盡最大努力達成平衡。

所以，還是在保質(zhì)期內(nèi)，盡情享受好了。格雷收縮臉頰的肌rou，露出些笑意：

“以后還敢不敢隨便在外面睡了？”

“哼，難說?！?/br>
丁恩站到格雷分開的膝蓋間，摸上他的大腿，“那種美妙到難以忘懷的體驗，錯過才是終身遺憾啊?！?/br>
格雷仰起頭，承受他近乎噬咬的親吻。

“可你現(xiàn)在又不要了?！彼蛱蚣t腫的嘴唇，解開丁恩的褲鏈。

“哎，雖說很享受，但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丁恩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