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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不虞,笑容一下子凝在了臉上。丁恩拉著他的手快步掠過那里,拐入隔壁的展區(qū)。“被收購了”,“待業(yè)中”。格雷回憶起自己學過的一點經濟方面的常識,意識到叔叔之前提起的“戰(zhàn)略調整”,可能就把丁恩這位老大“調整”掉了。看著自己辛苦培育的成果被別人攫取,即使換來了遺世獨立的豪宅和奢華無憂的生活,也還是會苦澀得無法面對吧。格雷看著丁恩沉郁的表情,心里忽然軟成了一灘。這真是種極其新奇的感受——想安慰自己的朋友、讓他開心起來的愿望,一下子蓋過了所有的惶恐和畏縮。格雷主動挽住丁恩的胳膊,咧開嘴沖他露齒一笑。丁恩清了清喉嚨,面色緩和下來。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累了么?去吃飯?”第12章初歷人事丁恩從VIP通道離開游戲展,忽然神清氣爽起來。那個迷人的小東西就吊在他胳膊上,努力應承著他的所有話題,而且非常巧妙地避免涉及所有他不愿提起的事情。簡直就像這家伙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樣。丁恩有點困惑。明明據(jù)格雷說,他之前只和伯爵一個人接觸過啊……這種程度的眼力是怎么訓練出來的?不過有這么貼心的游伴,他當然不會介意。丁恩帶著格雷去了城里自己最喜歡的牛排館,繼續(xù)拿高熱量食品飼喂他,一會兒又想起來這個被過度保護的小家伙應該沒嘗過另外一種罪惡的東西。“可樂?!倍《鳙I寶一樣得意洋洋。“嗯……”格雷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不喜歡?”“有點……太甜了?”格雷承認,“不過也挺好……”丁恩已經招手讓侍者撤走杯子,換成了一杯——看著很相似的深色飲品。“試試這個。”格雷嘗了一口,又嘗了一口,沒一會兒就揚脖喝得干干凈凈。“還要么?”少年舔著嘴唇連連點頭。當他想要第三杯時,丁恩猶豫了:“待會兒吧,咱們先回賓館?!?/br>格雷站起身,忽然天旋地轉,差點栽倒在地。丁恩連忙扶住他,謝絕了侍者的幫助,把軟腳蝦一樣的少年拖回車上。“抱歉,我應該想到你沒喝過酒?!倍《髀犉饋韺嵲谌狈η敢?,“不過這個度數(shù)很低,應該很快就過去了。你感覺怎么樣?”其實格雷沒感覺有什么不好——如果不讓他站起來走路的話。他知道自己是誰,丁恩是誰,兩人在哪里,兩人在……干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你很快就會好的?!倍《髟谒叺驼Z。他們站在賓館的陽臺上。冬季的風非常冷,也非常清新。腳下是都市繁華的夜色,光海無邊無際延伸出去,他們好像懸浮在星空中一般。丁恩把格雷裹在自己的大衣里緊緊摟住,低頭親吻他的脖頸。叔叔……叔叔說……——“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交些朋友?!?/br>——“和你喜歡的人……交往……”——“之后,如果你的感覺還是沒有變……”格雷忽然有了個主意。一個糟糕的主意。這樣不好。這樣真的不好。這對丁恩太不尊重了。不過——既然他已經在對自己動手動腳……格雷倚在丁恩的肩膀上,難耐地喘息著,開始在腦中列起了表格:弊:沒有深入交流。不太了解對方。只是一時激情……利:他很帥。好心照顧迷路的自己,帶自己出來玩,給自己吃好吃的東西,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如果叫停他也會尊重,讓人安心。他很帥。精靈和人類間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種間傳染的性病。自己是男的不會懷孕。他真的,真的很帥……而且,如果這樣之后……叔叔……薩奇……就能接受我……“格雷,寶貝,可以么?”格雷閉上眼睛。酒精和高度帶來的眩暈已經消逝,他站穩(wěn)了腳跟。“嗯。”***我。犯了個。巨大的。錯誤。格雷蜷縮在床上,呆滯地盯著窗外漸亮的天光。我干了什么。天哪。我干了什么。叔叔……“早啊~”丁恩似乎早起去了賓館健身房,現(xiàn)在剛從浴室出來,一塊塊輪廓分明的肌rou上縈繞著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濕漉漉爬上床舔他的耳朵,“怎么樣?還好么?”“唔,還好……”格雷蔫蔫地回答。但無論他說什么,對方的手指都要鉆進他的身體“確認一下”。之后丁恩又聲稱他的手指夠不到更深的地方,要再好好“檢查”一番才能放心。格雷沒有拒絕。他已經鑄成大錯,現(xiàn)在多一次少一次似乎也無關緊要了。而且丁恩很溫柔也很有耐心,自始至終都沒讓他感到什么不適。當他前一天夜里第一次進入時,格雷差點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雖然沒有撕裂的疼痛,但那種異樣擴張感還是嚇得他瞪大了眼睛。丁恩伏在他身上,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時不時俯身輕吻他的臉頰,與他的手指交纏。格雷的眼淚不由自主涌了出來。他抬起沒被握住的那只手,緊緊摟住丁恩的脖子,在對方高超的技巧下,和他一起攀上了頂峰。那種陌生的快感如此強烈,讓格雷激動得不知所措。丁恩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惶惑,說著安慰的甜言蜜語,湊上來舔去他眼角的淚花。之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格雷攀著丁恩在意識的邊緣沉沉浮浮。他覺得對方好像在把他的頭反復按進一缸純粹的愉悅之中,讓他一次次窒息、咳嗆,暈頭轉向,又甘之如飴,直到被折騰得徹底不省人事。現(xiàn)在,丁恩又在逼著自己忘掉那些后悔和愧疚了。格雷本想安靜地承受丁恩發(fā)泄,留下點最基本的矜持,但很快就被摸透他所有隱秘開關的男人拿捏住了要害。如果丁恩想聽他的呻吟和求饒,他又有什么能力拒絕呢?兩人一直鬧到將近中午。格雷路都不會走了,丁恩也就沒勉強他再陪自己逛展覽,而是帶著他在城里兜風,指出些打算下次再帶格雷來玩的地方。下次。格雷的心沉了下去。他懷疑沒有下次了。“丁恩……”汽車終于駛上了回家的路,格雷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能不能……別告訴叔叔,我們……那個……那個了?”“有什么關系?你都成年了,想做什么他也管不著吧?”“還是……別……”格雷聽到一陣輕微的咯咯聲,半晌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牙在打架。“伯爵如果為難你就告訴我?!倍《鲹е案改敢婚_始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他們總得學會放手。”父母么?格雷琢磨著。如果真的只是父母,他覺得叔叔并不會拿他怎么樣,但他本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