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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得愿意輔佐方孝庭的后人。 而陸凡背后的壓力更大,名義上劉凌曾是他的學(xué)生,很多大臣都將期望放在了陸凡的身上,這件事已經(jīng)被提起了無數(shù)次。 兩位相爺,幾乎是冒著皇帝可能厭惡自己的風(fēng)險,懷揣著劉凌也許會劇烈的抵觸這種“苦苦相逼”的勸諫的想法,在宣政殿早朝之上跪下來的。 出人意料的是,這位平時一聽到選妃就滿臉怒意、甚至立刻就選擇逃避的少年皇帝,在聽到陸凡和戴勇的“直諫”之后并沒有馬上提出否決,只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而已。 這表情一出,有幾位臣子就露出了不安的神情,其中就包括了戴勇。 這位曾經(jīng)站在皇帝身側(cè),替他在私底下阻攔過幾次選妃之諫的大臣,終于還是選擇了和他們一樣的立場。 “容朕,再想一想?!?/br> 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你們,先擬個章程出來吧。” 這一說,眾大臣頓時欣喜若狂,簡直就像是苦苦追求的佳人終于同意了和自己的婚約一般,不,比這個還要欣喜!‘當(dāng)下里,禮部和宗正寺、太常寺的幾位主官已經(jīng)在心里定下了一二三四五條來,恨不得回去后拉上全部屬官連夜將選妃的章程擬出來以供御覽。 待散朝之后,文武百官們離開了宣政殿,劉凌注視著空空蕩蕩的大殿,心中像是突然被人挖空了一塊。 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騙不過自己的心嗎? 心中煩躁無比的他,無論如何也沉不下心來,最終選擇出去透透氣,去排解排解自己滿腦子要“獻身”的苦惱。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走到了祭天壇的下面,看到了讓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那一剎那間,他根本沒有顧身后跟著的宮人和少司命怎么想,幾乎是立刻大叫了起來。 “瑤姬!” 他像是一個迫不及待想要引起戀人注意的毛頭小子一般,一邊喊著,一邊朝著祭天壇上狂奔,腳下的游龍步簡直就像是真有騰空相助似的迅疾。 身后的宮人們瞠目結(jié)舌,一瞬間以為皇帝是瘋了,少司命有目睹過過劉凌在祭天壇“被撞飛”的經(jīng)歷,隱隱約約知道這座祭天壇也許隱藏著什么秘密,再加上游龍步速度太快,一開始沒有跟上,后面倒跟不上了。 也許是那朝思暮想的身影讓他產(chǎn)生了極度的不真實感,加上面前的倩影遲遲不肯回眸,劉凌甚至有些絕望的覺得自己是太過思念瑤姬而產(chǎn)生了幻覺,這樣矛盾又期待的心理讓他幾欲成狂,又是一聲長嘯。 “瑤姬!” 身前曲線玲瓏的高挑身影微微顫抖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 一定是她,絕對是她! 只有她,凡姐的女人沒有一個會似她這般穿著這么貼身的皮衣,就猶如遠古楚歌里騎豹而行的山鬼一般。 山鬼和山神本是同一種存在,瑤姬原本不就是山神嗎? 劉凌在心里不停的給自己堅定著信心,意隨心至,胸中一股內(nèi)力洶涌而出,腳下頓時矯若游龍,一個伸臂就對著身前的瑤姬攬去。 然而沒有喝酒的他又怎能觸碰到佩戴著導(dǎo)向儀的姚霽?那只手臂自然而然地從姚霽身上穿了過去,可笑的撲騰了一下,帶動著劉凌也踉蹌向前,眼看著就要撲倒在地。 原本僵直著身子的姚霽見劉凌要重重摔倒,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涼氣,向前走了幾步。 如果劉凌能感覺到瑤姬的觸感,恐怕真會以為自己瘋了,可正因為他的手臂穿了過去,這熟悉的感覺才讓他越發(fā)肯定面前明明白白站著的就是瑤姬。 踉蹌中的他腳下斗轉(zhuǎn)星移,堪堪停住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站定,手中快似閃電地從帶下摘下酒囊,仰頭就倒。 瑤姬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劉凌,眼前的他眼眶泛紅,表情隱忍到甚至有些猙獰,即便兩人并不在一個時空之中,瑤姬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幾乎是噴薄而出的感情。 為什么? 他明明已經(jīng)放了花,宣告自己變心了啊?! 一個變了心的人,為何還能這般光明正大的…… “啊!” 姚霽看著突然壓下來親吻著她唇的劉凌,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其余的聲音就被淹沒在了他的口中。 原本熟悉的相濡以沫因為一年多來分離的緣故,起先有些陌生,但漸漸的,兩個人如魚得水般以唇舌分享著彼此長久以來的思念,那些隔膜、誤會、憤怒、悲傷,那些姚霽和劉凌心中痛苦的傷痕,似乎都借由這樣的舉動得到了平復(fù)。 底下追來的少司命只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咳嗽著轉(zhuǎn)過身去,開始斥退跟上來的宮人,紅著耳根隔絕起上面的皇帝和下面的“閑雜人等”。 王寧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發(fā)癔癥”的陛下了,心中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護短,乖乖坐在了臺階上。 親吻似乎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又似乎持續(xù)了極長極長,等待兩個人唇齒分開時,都有些微微地喘息不過來之感。 窩在劉凌的懷抱里,姚霽想起自己一路上艱難跋涉,幾乎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死靈的經(jīng)歷,再想到這祭天壇滿布的鮮花,一股惡氣由著撒嬌之心升了起來,指了指四周的花海。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guī)缀蹙鸵苯与x開了!” 剛剛劉凌已經(jīng)把他的思戀和心意傳達給了她,她自然不會愚蠢到誤會什么,但不爽肯定還是有的。 劉凌哪里敢說自己準備“獻身”國家的事情,眼睛眨巴兩下,可憐又委屈地開口道:“他們都說你已經(jīng)隕落了,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存在了,所以……” “我隕落了?就因為我一年多沒出現(xiàn)?” 姚霽當(dāng)然不知道秦銘這段時間來了這里,皺著眉頭愣了愣,再聽劉凌如此說,了然地點了點頭:“哦,所以你擺花是為了祭祀我是吧?” 她環(huán)顧四周,見花里有些菊花,以為自己猜的沒錯,心中最后一絲怨氣也煙消云散。 姚霽原本就不是什么敏感的人。 在感情里后來居上甚至有些狡猾的劉凌順驢下坡,“嗯”了一聲,伸手碰了碰姚霽耳邊的青絲,不由自主地凝視起她來。 為了趕路方便,也為了提醒自己是個“未來人”,姚霽將自己的衣著變成了后世騎行才用的那種貼身皮衣,近身的黑色皮衣將她傲人的身材襯托的呼之欲出,每一分都按照古人審美而精雕細琢的曲線讓劉凌越看越覺得渾身燥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這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