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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是那個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嗎?我隨他去救了個人,他答應(yīng)我救了人就陪我回去,可是他后來跑了,我救的那個人也不見了?!?/br> “他以為自己走了我就找不到他了,可是我在他身上系了‘影蠱’,能知道他大概的方向。他走到哪兒我找到哪兒,我一路走一路問,問出他現(xiàn)在叫黃良才,來了京中國子監(jiān)讀書,只是我走的太慢了,這里又這么大,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去哪兒啦!官老爺,你能幫我嗎?” 聽到這里,馮登青已經(jīng)完全分析出了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小姑娘剛從苗寨里出來時怕是年紀(jì)尚小又天真不知世事,遇見了方琳之后便隨著他四處奔走,直到方嘉離開方順德失去下落,方琳也不知所蹤,丟下了這個女孩。 但這女孩會蠱,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說不定還有什么奇怪的法術(shù)能讓人說出實話,所以她一路找一路問,問到的都是真話,連方琳現(xiàn)在叫黃良才、來了京城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馮登青一生和形形□□的人都打過交道,知道這種身懷異能又心思單純的人萬萬不可欺騙,因為這種人最是一根筋,如果知道你騙了她,日后無論如何都無法扭轉(zhuǎn)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 他稍稍思忖了一會兒,便決定將黃良才的事情和盤托出。 “阿靈姑娘,你說的黃良才,在京中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已經(jīng)被我們的天子抓起來,下了大牢了。他在墨汁之中下蠱,讓天子和許多大臣都中了蠱毒,這在我們這里是很重的罪責(zé),如果他再不解開受害者身上的蠱,大概連性命也不能留下了。” “下蠱?怎么會?他不會蠱術(shù)啊……”阿靈錯愕,而后恍然大悟,“啊,是‘生蟲’,他孵出蟲卵來了!” 聽到她隨口說出蟲卵云云,馮登青喉嚨里居然有些發(fā)癢,但依舊還是點了點頭:“是,大概是蟲卵。很多老大人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就因為他隨意用蠱,如今終日腹瀉、無法進(jìn)食,實在是讓人氣憤?!?/br> 他抱著一絲希望,誠懇地望向阿靈:“阿靈姑娘,你既然是會使蠱的苗人,能不能幫陛下和其他大人們除去他們身上的‘生蟲’呢?” 阿靈看著馮登青,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這位官老爺,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沒看到被下了蟲的人,也沒看到阿琳,我可不知道怎么解蠱。” 原來這女孩也沒那么“不解世事”嘛。 馮登青有些哭笑不得。 “能不能讓你見到方琳,我說了并不能算數(shù)。這樣吧,姑娘請在京兆府休息片刻,本官這就入宮求見天子,想法子讓你見到方琳,如何?” “那就多謝你啦!” 阿靈快活的笑了起來。 苗女阿靈出現(xiàn)的消息,很快就入了宮,可對于讓不讓她見方琳、讓不讓她見中了蠱的皇帝和其他大臣,眾人意見不一。 從目前的情況看,方琳和阿靈的關(guān)系匪淺,苗女多情,而方琳在牢里經(jīng)過了嚴(yán)刑逼供,其狀實在凄慘,誰知道阿靈一見之下會不會怒氣大發(fā),進(jìn)而弄巧成拙,不但不解蠱,反倒下蠱? 但也有人認(rèn)為方琳離開阿靈實屬背叛,自景帝、恵帝時起,因蠱毒害人終于累及其他苗人,苗人對偷了“蠱”胡亂害人的人也是同仇敵愾,方琳在京中惹了這么大亂子,更是直接將蠱下到了皇帝的身上,苗人若不出手阻止,怕是十萬大山也退無可退了。 兩方爭吵不休,最終東君和幾位九歌中的素華、云旗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女孩,探探她的品性和想法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聽到皇帝沒有想見她的意思,大臣們也松了口氣,蠱毒實在是神秘莫測,能少接觸一點都是好的。 于是剛進(jìn)了京沒多久的阿靈,轉(zhuǎn)眼又進(jìn)了宮。 在漢人的地方停留了幾年,阿靈早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剛剛出山時的懵懂小女孩,可是見到面前龐大的宮殿群時,即便是“藝高人大膽”的阿靈都有些膽怯之意,竟乖乖的任憑少司命搜身、換衣,然后領(lǐng)進(jìn)東君他們所在的大殿。 阿靈一進(jìn)了殿,東君和少司命素華都是一愣,倒不是因為這小姑娘長得太過水靈,而是不知為何,他們都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東君,你有沒有……” “你也感覺到了?” 兩人傳音入密,私下討論著。 “她會武功?!?/br> “武功還不弱?!?/br> “真奇怪,苗人也會內(nèi)功嗎?” 東君內(nèi)功最是深厚,對于別人身上的內(nèi)力也有所感應(yīng)。 “苗人不會內(nèi)功啊,可是我會?!辈槐婺信钠婀致曇翥@入兩人的耳內(nèi),“咦,你們也會能偷偷聊天的本事?” 突如其來加入傳聲入密的聲音讓東君和素華都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云旗看去。 云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回望了他們一眼,滿臉迷茫。 “你們是皇帝派來的人嗎?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見阿琳?你們的傳音是哪里學(xué)會的呢?中原很多人會這個嗎?” 大概是都會傳音入密讓妹子找到了熟悉感,一下子,她嘰嘰喳喳用傳音入密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傳音入密乃是九歌的奧秘之一,為什么阿靈姑娘你……”東君驚疑地開口:“教你這個的是誰?” “什么傳音入密?”阿靈瞪了瞪眼睛,突然吶吶地抬起手,指著東君:“你你你們是九歌?是婆婆的同伴?” “婆婆?” 東君一顆心漸漸提到了嗓子眼。 九歌之中剩下的人里,河伯是個男子,山鬼則有男有女,能叫婆婆的自然不是男人,那就只能是…… “你是山鬼的弟子?!” *** 誰也沒想到這個來自苗疆的女孩阿靈,竟然是山鬼的弟子。昔年山鬼叛出京城,和東君一樣選擇避世而居,因無意中救了西南一苗寨的長老,便被邀請在苗寨中住下,一住就是幾十年。 苗寨遠(yuǎn)離人群,山鬼身懷武功又通曉不少本事,自然在苗寨中深受尊敬,很快就以“外人”的身份得到了“長老”的地位,除了不能學(xué)習(xí)蠱術(shù),和苗寨中其他人也并無什么分別。 只是西南瘴氣重,又多有蛇蟲鼠蟻出沒,天氣也潮濕,山鬼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為了不讓自己一身武藝失傳,她便收了當(dāng)年邀請她去苗寨住下的那位長老的孫女為徒,將自己大半本事交給了她。 這女孩便是阿靈。 阿靈有家傳的蠱術(shù),又有中原人的功夫,很快就在十方大寨中出了名,定親的人越來越多,有些到了就連蒙方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