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3
他是正常的男人,當(dāng)然也不愿意讓她傷心,可他卻不得不這么做。 “您不必這樣做的?!?/br> 他有些煩躁地揉了下太陽xue。 “我們的陛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流風(fēng)公主的快樂突然定格了。 魏坤并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人,這讓他在很多時候說話都只能平鋪直敘,可平鋪直敘的話語卻也有著能夠打動人心的力量。 他用胡夏話言簡意賅地說:“您覺得您并沒有值得讓我國信任的地方。您必須表露出弱點,讓陛下覺得能夠和你有除了利益以外維系的東西。” 流風(fēng)公主的快樂在一點點消失。 “您的美貌打動不了陛下,最有利的嘗試行不通,而您和其他代國男子幾乎沒有接觸,所以只能想到在下。在下性子木訥,卻好說話,看樣子對您也不抗拒,如果您愛慕上在下,繼而對代國有了一種好感,也未必不是一種牽掛,您想讓陛下這樣覺得……” 魏坤并沒有什么看破了什么的得意洋洋或者被侮辱的惱怒之意,只是淡淡地說著自己的猜測。 “原來你是這么覺得的?!?/br> 流風(fēng)公主輕輕地咬了咬下唇。 “是啊,我是心機深沉,慣會玩弄人心的胡人公主,也無怪乎你這么想。” “哎……” 魏坤望了望天,又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罷了,您和陛下如果覺得這樣會更好,就這樣吧。” 魏坤搖了搖頭,“您的猜測和顧慮并沒有錯,如果從您和我國私下的交/往來看,戀慕上在下會更有利的話,就戀慕吧。在下相信您對代國的善意和請求相助的迫切并不是虛情假意,如果這樣能讓您有些安全感,在下可以配合您?!?/br> 流風(fēng)公主的臉突然一下子燒了起來,她望著魏坤,羞惱地“呸”了一下。 “誰說要戀慕你了!” 嘴里說著不要戀慕,臉上的羞紅卻已經(jīng)暴露了她所有的心思。 這一瞬,就連魏坤都不知道流風(fēng)公主是聽懂了他的話迅速進入了“愛慕模式”,還是真的對他有了旖旎的心思。 這個只動過一次心還動錯了人,硬生生脫離出來的年輕人像是個看破紅塵的老頭般露出煩惱的表情,像是再次提醒她般又說了一句。 “真的,其實沒必要。陛下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的好意?!?/br> 流風(fēng)公主嘻嘻笑著,將手背在背后,一下子越過愣在原地的魏坤,輕快地越過她往前而去。 她像是一只天真的小鹿般清點著步伐,跟隨著宮人們一路穿過中宮,向著更后面的昭慶宮而去。 就在路過中宮供奉三清的三清殿時,卻從天空中傳來了一聲輕喝。 “前面可是流風(fēng)公主?請留步!” 咦?天上的聲音? 流風(fēng)公主疑惑地抬起眼,卻見三清殿的屋檐之上站著一個抱劍而立的年輕道士,見她果然停住了腳步,那年輕道士立刻從屋檐上一躍而下! “?。 ?/br> 流風(fēng)公主沒想到他居然選擇從幾丈高的屋檐上直接跳下來,嚇得倒退了一步。 “宮中怎可帶劍!” 魏坤一個疾步向前,將流風(fēng)公主護在身后,滿臉警惕地望著這個年輕道人。 他昔日也在東宮伴讀,自然知道太玄真人的弟子代替其師在宮中作為供奉,也知道這個道人便是那位張小道長,可他卻半點也不敢輕忽。 雖說他沒有表現(xiàn)出殺意,可他那雙眼睛滿是紅絲,瞪著流風(fēng)公主一眨也不眨,渾似有什么深仇大恨,萬一他是恨她搶了自己“超度亡靈”的生意,生出什么歹意…… 張守靜聽說流風(fēng)公主去了宣政殿之后,就上了屋檐一直等著她回返。爬上高處也只為看的遠(yuǎn)點,這里又是中宮離昭慶宮最近之處,她勢必要從這走,總算是讓他等到了這個時候! 見到魏坤用看什么兇犯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張守靜愣了愣之后便失笑了起來,拔出劍讓魏坤去看。 七七四十九枚銅錢被特殊的繩結(jié)編制在一起,形成了七星劍的劍身,銅錢上鑄著北斗七星和無數(shù)符文,突出的符文均用朱砂染色,一望便是道家的法劍。 銅錢劍自然是傷不了人的,魏坤“啊”了一聲,對著張守靜拱了拱手致歉。 “這是我泰山宗的鎮(zhèn)山寶劍,真人離開時交予了小道,所以小道從不讓它離身。”張守靜又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說:“至于這樣,不是小道生了氣,是……” “是你強行用了不該使用的法門,所以遭了反噬?!?/br> 流風(fēng)公主的目光從那把古樸的法劍上移開,淡淡地道。 “敢問這位……唔……” “稱呼小道為道友便好?!?/br> 張守靜還想從她那知道那金龍的秘密,對她自是很是客氣。 能掌握“仙術(shù)”或得到“上界眷顧”的人都是同道中人,稱呼“道友”也算是合適。 流風(fēng)公主緩緩地從魏坤身后走了出來,好奇地看著這位異國的“祭司”。 “那敢問這位道友,你找我是為了何事?” 張守靜哈哈一笑,反手還劍背到背上,丟下鏗鏘有力地兩個字。 “問!道!” ☆、第234章 死路?生路? “問道!” 張守靜的眼睛炯炯有神。 可他太高估了流風(fēng)公主的漢話水平,對于這種“宗教術(shù)語”,她立刻表現(xiàn)出一臉懵逼的表情,吶吶地說道:“可,我也不認(rèn)識路啊……” 張守靜一呆。 他在來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位公主不但是祭司,而且還很有可能繼承“大祭司”的地位,也就是相當(dāng)于他們的“道首”,這已經(jīng)是修行之人最大的肯定。 所以他根本沒想過流風(fēng)公主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以為她不愿意說,換了他若了解了某種道的“軌跡”,他也不會說。 張守靜很是了然地點了點頭,行了個道禮:“那這位道友是不是要先考驗小道一番?小道雖然年輕,但……” 他這邊還在喋喋不休,魏坤已經(jīng)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張道長,下官奉命送流風(fēng)公主回宮,這里不是你的泰山宗,流風(fēng)公主也不是什么女冠,你要想談玄問道,最好去玄元皇帝觀,說不得能找到同道……” 魏坤往流風(fēng)公主面前一擋。 “現(xiàn)在,下官要送公主回宮了?!?/br> 一個道士和外來的祭司談什么“大道”?這不是瞎扯淡嗎! 必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