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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根本不愁嫁?!?/br> “你倒盧家那姑娘為什么和江家女孩走的近?那是因?yàn)榻胰缃衲腥硕荚诘胤缴掀疵吓溃懔艘豢跉饣鼐┕鈴?fù)家門,盧婉寧祖父、父親、伯父俱是執(zhí)掌一州一地的顯要,江家想要盧家現(xiàn)在的聲勢,盧家又想要江家以前的人脈,兩家守望互助,女孩們自然也要交好。” 戴良腦子里頓時糊成一鍋粥,滿腦子都是“江家”、“盧家”、“我家”、“你家”、“他家”,感覺腦袋要炸了。 戴勇說的正在興頭上,哪里注意的到孫子聽不聽得進(jìn)去,繼續(xù)說著:“江家靠著盧家,可盧家那姑娘是個腦子糊涂的,宮中那一場鬧劇,盧家等于直接把江家撩開手了,還好江家那姑娘格局不小,知道以自己的死保全家中的名聲。要不是薛太妃后來出面澄清了事實(shí),這一盆臟水潑下來,江鳳娘恐怕死了也死不安生,盧家算是把江家得罪完了?!?/br> “如此一來,盧家痛失一大助力,當(dāng)年江相爺?shù)拈T生們恐怕也不喜這種涼薄之人,如今也要觀望觀望。其實(shí)事情一發(fā)生,盧家就知道挽回不了,我從別處得來的消息,盧家想要為盧婉寧和莊家那小公子撮合,被莊相以‘家孫的婚事須得請示陛下和秦王’給拒絕了。” “莊揚(yáng)波?那還是個奶娃娃呢!” 戴良不可思議道:“他就是個除了哭什么都不會的淚包!” 這兩人訂了親弄什么?jiejie帶弟弟扮家家酒嗎? “但他是宰相家的獨(dú)苗,他姓莊,這就足夠了?!?/br> 戴勇一針見血的向?qū)O子說明了“聯(lián)姻”的殘酷,管你多大年紀(jì),會不會情投意合,兩人合不合適。 “我們家,底子說強(qiáng)不強(qiáng),說弱不弱,家世算的上一等,勢力其實(shí)未必。我這相爺做的搖搖欲墜,無論是陸凡還是薛棣,資歷夠了,隨時都能把我頂下去,尋常有些想法的人家都看不上我們家,差點(diǎn)的說實(shí)話我也看不上人家。江家這樣的門第和境遇,和我們家倒是珠聯(lián)璧合,而你性子野腦子不清楚還沒啥決斷,遇見這樣的女孩,其實(shí)是你的福氣?!?/br> 戴勇笑著繼續(xù)損自己的孫子:“能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姑娘,必不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女孩。我們家人口簡單,對媳婦也沒有外面那一套磋磨的功夫,時間久了,她一定真心實(shí)意認(rèn)同了我們家,到時候,那一份心氣,就會用在你和我們家身上?!?/br> “別老看人家姑娘剛烈,有志氣的人比軟骨頭強(qiáng),只有這樣的娘才會教出好男孩來。” 戴良見戴勇夸江鳳娘,不知怎么的也跟著嘿嘿傻笑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抿著嘴。 “盈盈那心思,你當(dāng)我們都不知道嗎?我們知道也要揣著明白裝糊涂。薛棣那樣的人,我們家不能高攀,那是天子近臣,我們家出了你這么個走了狗屎運(yùn)伴君的就夠了,再來個這樣的女婿,還不要成了人家的眼中釘,rou中刺?就連時日久了,陛下都要生出疑心來,你說我們這么做,是不是窺探君側(cè)啊?” 戴勇的話讓戴良恍然大悟,那愚笨的腦子簡直一下子開了竅。 難怪!難怪! 我的天,她那堂姐根本參不透,還在癡心妄想呢! 戴勇還沒說出來的是,這薛棣這么多年沒成親,又和陛下同進(jìn)同出,誰知道怎么回事?劉家那些怪癖,向來是登基之后才顯現(xiàn)端倪,他雖然想的太多,但最好是想的太多,萬一的萬一中了呢? 他們戴家的宗旨就是,凡是皇帝看上的,死也不能碰;凡是皇帝不喜歡的,他們就要誓死抵制。 這世上有幾個開國公還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要的就是這份謹(jǐn)慎! 有了戴良和戴勇在書房里的這番促膝長談,戴良心中原本有的一點(diǎn)點(diǎn)小疙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其實(shí)也是慕少艾的年紀(jì),心中對美丑自然是有所分辨的,當(dāng)日在汀芳殿上,江鳳娘雖然牙尖嘴利將盧婉寧撕了個底朝天,但她盛怒之下艷光四射,也著實(shí)讓戴良記憶深刻,所以之后他陰錯陽差攔住了江鳳娘,其實(shí)心中知道以后要有大麻煩,還是攬住了她死都不松手,生怕她一頭撞了柱子。 什么叫做天作之合呢?大概就是哪怕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diǎn),遇見錯的人,可她恰巧就落在了你的懷里,撞在了你的心里,就連你的家人,也鼎力支持你,終是將那些錯的,一一都扭了過來。 至于名聲這東西…… 戴良撓了撓臉。 他家有嗎? *** “名聲這東西,和命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江府里,江鳳娘的娘親攬著一言不發(fā)的女兒,感覺自己的眼淚珠子都流干了。 “你祖父要活著,知道你這么做,一定把盧家鬧個天翻地覆!這群見利忘義的東西,當(dāng)年……” “娘,別提當(dāng)年了。” 江鳳娘突然出聲打斷母親的話,“現(xiàn)在這情況其實(shí)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我看陛下也瞧不上我,進(jìn)了宮說不得還要熬多少年。戴家是開國國公,祖孫三代都深得陛下信任,多了他們的襄助,叔伯們都能調(diào)回京里,一旦回了京,再不必顧及盧家的關(guān)系,憑叔伯們的本事,還怕出不了頭嗎?” 江鳳娘語氣毫無怨懟之意,有的只是冷靜。 “墻倒眾人推,我再也不想去攀附誰家女孩了,嫁到戴家去,好歹也是正經(jīng)的主母,比我日日在這些‘姐妹’圈子里廝混好!” “只是苦了你了,沈國公府那個破規(guī)矩……” 江母又怎么不知道江鳳娘嫁去戴家是木已成舟的事情,只是天底下的母親都巴不得自己的兒女得到都是最好的,那戴良雖是天子近臣,卻只是以伴讀之身混上去的,聽說沒什么本事,長得也不見得多俊秀。 那天子雖然日后肯定嬪妃眾多,可一旦入宮,畢竟是少年恩愛,聽說長得又豐神俊秀,好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人兒了。 江鳳娘歷經(jīng)幾番大變,心思早已經(jīng)透徹明白,反倒拍了拍母親的手背,轉(zhuǎn)而安慰起她來:“不是說,他家?guī)状紱]納妾嗎?我這性子,現(xiàn)在哪家敢正經(jīng)的讓我當(dāng)主母?還不怕我把那些通房丫頭、妾室小星都收拾了?” 江母愕然。 “再說……” 她面無表情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袖。 “那戴良,也沒您說的那么一無是處?!?/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戴良性子憨直又沒有心眼,可臉皮卻薄,當(dāng)下脖子一梗:“都這樣了,我要不干,不是逼死人家姑娘嗎?” 江鳳娘:(瞪眼)我求你干了嗎? 戴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