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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傷的,是有什么病發(fā)了,但陛下不敢確定,所以才連夜請了魏侍讀和二殿下去了紫宸殿對質?!?/br> 燕六說了這么多,心中已經是很不安了,陡然住口,用為難的眼神看了看劉凌。 “我明白,謝謝將軍解我心中之惑!” 劉凌躬了躬身子,將腰牌放入懷中。 “將軍慢走,不送!” 燕六松了口氣,這殿下如果是個不識趣的,拉著他非要刨根問底,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雖說他是一心想著要報了這位皇子的大恩的,但事關陛下身邊的事情,他卻不敢拿來做人情。如果只是讓他這個人刀里來火里去,他是義不容辭的。 當下,燕六對劉凌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如釋重負地行過禮,又丟下幾句“今日之恩來日必報”之類的話,這才滿臉疲憊地向著宮門而去。 顯然他卸了職,原本要離宮回家休息的,卻擔心劉凌這邊會因為沒有宮牌有麻煩,先來了這里。 也是個信人。 雙方都有些惺惺相惜,無奈東宮這地方實在不是什么結交的好場所,兩人一點緣分,竟就這么如此打住了。 回了東宮,劉凌臉上一片青白之色。 大皇子出事,二皇子出事,從今日起,他便要成眾矢之的了。 小劇場: 那位財神娘子給的,怎么可能是差東西!一定是他有眼不識金鑲玉,說不定那粗糙的針腳只是掩飾,掩飾…… 呵呵。 王姬:(笑)沒錯,小子有眼光,賞你個金鑲玉! 王寧大喜,拍馬屁技能 1 ☆、第92章 沖喜?扯淡? 人們發(fā)現劉恒時,他倒在一片穢物之中,臉上身上灑滿已經干涸的鮮血,因為是仰面倒下去的,翻過來時一片狼藉,誰也不知道這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偏偏他還是在蓬萊殿里一處觀荷的偏僻所在暈倒的,這黑燈瞎火,又是只剩殘荷的季節(jié),誰也沒想到劉恒會跑到這里來,等找到他的時候,劉恒的臉色都已經凍到黑青了。 蓬萊殿是袁貴妃的宮殿,原本就不是伺候劉恒的,沒有多少宮人對劉恒上心,他出靈堂的時候說到處走走,散散心,不讓人跟著,也拒絕了宮人要去找披風的建議,到了半夜還沒發(fā)現他回來,宮人們才開始擔憂,四處安排人找尋他。 劉恒乍聽得那樣的秘聞,心情激動之下全身發(fā)燙,突然暈倒卻被倒在四面無遮擋的湖邊,吹了一晚上冷風,被抬回蓬萊殿的時候就已經不太好了。 若不是最后噴出一大口血,說不得當場也就氣結而死。 皇子出事,在宮中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憐剛剛從蓬萊殿回去沒多久、恨不得洗洗霉運的太醫(yī)們,又紛紛被請回了蓬萊殿里,這一次要醫(yī)治的,竟是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病的大皇子劉恒。 “到底是什么情況?朕已經命人將他擦洗過了,他身上沒有一處傷口,那么多血是哪里來的?”劉未想起那件血衣就覺得觸目驚心,“是不是他遇見了什么歹人,和別人搏斗后敵人留下的?” 就大皇子那三腳貓的功夫,要多蹩腳的刺客才能被他傷成那樣…… 孟太醫(yī)不以為然地默默腹誹,在仔細檢查過劉恒的指甲、皮膚等處后搖了搖頭:“大皇子身上沒有與人搏斗后的痕跡,您也說了,他身體各處都沒有傷口,大皇子手無寸鐵,斷沒有和人打斗連一道淤青都沒有的道理。” 孟太醫(yī)小心地用被子掩好赤//裸的大皇子,示意其他同僚繼續(xù)檢查劉恒。 “臣看殿下這情況,倒不像是和人打斗過,倒像是……倒像是……” 一位年紀較輕的御醫(yī)翕動著嘴唇。 “說!” “倒像是和人爭執(zhí)之后,突然氣結而倒!” 那御醫(yī)一鼓作氣地回道。 “什么?” 劉未瞪大了眼睛。 “那大半夜,老大能和誰爭執(zhí)!” 他們是太醫(yī),又不是大理寺和刑部偵查案情的官員! 眾太醫(yī)心中紛紛哀嚎。 “臣來自民間,醫(yī)治過不少疑難雜癥,民間常有鄉(xiāng)鄰間斗嘴,爭著爭著一方突然倒下的事情,有的甚至是倒下后就再也起不來了,這種事情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年輕的御醫(yī)咬咬牙,知道自己能不能升到太醫(yī)這一階,就看今日冒的險如何了。“爭執(zhí)而倒的,也往往伴隨著許多征兆,有的是吐血三升,有的是淚涕橫流,甚至還有抽搐不已的。臣想,殿下這種情況……” “你往日如何醫(yī)治的?朕允你在老大身上試一試?!?/br> 劉未雖沒在民間留過,但心中已經有八分相信,讓了位置讓這御醫(yī)醫(yī)治。 那御醫(yī)心中大喜,上前幾步,從醫(yī)藥箱里取出自己的銀針,抓起劉恒的手,便向著十指刺去! 劉未閉了閉眼,重新轉過身來,滿臉鐵青。 如果說老大當時是和人爭執(zhí),此人必定是能夠自由來往于蓬萊殿之人,甚至有可能就是蓬萊殿里的人。 他寵愛袁貴妃多年,蓬萊殿里的人大半都是自己精心挑選的,有一部分是當年太后留下的得力之人,難不成,那些太后留下的得力之人里,又有聽命于呂家的宮人? 自己身邊有侍衛(wèi),老三身邊如今也有少司命,可老大和老二身邊卻是沒什么人手,今日他們能對老大動手,明日會不會圖謀老二、老三? 他早已經想過這種情況,甚至將宮中的老宮人都放出去大半,為什么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劉未千想萬想,自然想象不到劉恒是受了宮人閑談的刺激,徑直往那位御醫(yī)誘導的方向去想,越想越是后怕。 就在劉未思緒萬千的時候,御醫(yī)已經用銀針刺破了劉恒的十指,擠出不少淤紅色的血來。隨著他繼續(xù)施針,老大臉上青黑的顏色漸漸淡了些下去,開始變得像是常人的氣色。 御醫(yī)也很緊張,施完針連忙拭去滿頭的大汗,劉未見兒子似乎是救了回來,也是滿臉喜色,連連稱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這種本事,太醫(yī)局會征召你入院,果真是不負眾望!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乃太醫(yī)院太醫(yī)參事李明東,膠州人士!” “官升一級,升為太醫(yī),賜黃金百兩。李愛卿,你如今也已經是太醫(yī)了,好好照顧好大皇子?!?/br> 劉未輕飄飄就送出去一個太醫(yī),惹得太醫(yī)院里不少熬了許多年才升為太醫(yī)的醫(yī)官們又羨慕又嫉妒。 李御醫(yī),不,李太醫(yī)心中狂喜,他果然是賭對了! 這最難的一步竟就這么跨過去了! 李明東有些得意地看了身邊的孟太醫(yī)一眼,跪下謝恩的同時,又提出一件事:“陛下,下官認為大殿下會變成這樣,并非僅僅是昨夜的刺激。早在前天,殿下身邊的魏坤就拿著東宮二殿下的令牌來請過太醫(yī),那時候去的是陳太醫(yī),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