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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自己的長輩一樣,又感傷又生氣地嘆氣。 “你知不知道你肩負(fù)著多少人的希望,走錯一步又會遇到什么?如意的悲劇還不夠讓你警醒嘛!” 劉凌咬著唇,依舊一言不發(fā)。 好好的氣氛,終于因劉凌一句謎語般的話,變得不歡而散。 薛太妃對劉凌抱有的期望最大,也是她用盡了辦法將冷宮里的人聯(lián)合在一起,共同養(yǎng)育這個孩子的,此時受到的打擊最大,幾乎是滿臉失望之色地離開了飛霜殿。 她一走,其他妃子們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蕭太妃就要出來了,也就紛紛離開。 看得出她們都很敬佩蕭將軍,但是對蕭太妃卻感情平平,甚至稱不上熱絡(luò),否則也不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 唯有趙太妃和蕭逸還陪在劉凌的身邊。 “我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你既然還能好生生的來這里,情況應(yīng)該沒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們,咳咳,你們劉家的祖宗們,腦子都和平常人有些不太一樣……” 趙太妃面無表情地說著劉氏皇族的怪癖。 蕭逸則是看了看殿中的漏刻,言簡意賅地說道:“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實在危險的很。如果宮中真有什么大變,不必再來冷宮,想法子去找看守延英殿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何新,他是中的云中君,掌管著延英殿內(nèi)的藏身之處。你只要喚他‘豐隆’,他就知道你是何人。” “咦?” 劉凌驚詫地看向蕭逸。 延英殿是祭祀劉氏皇族,安放歷朝歷代皇帝畫像的地方,先帝宮變之時,有人一把火燒了延英殿,這延英殿是后來修繕的。 可蕭逸卻說延英殿里有的人? “云中君乃是云神,掌行云布雨,遮蔽天日。豐隆是先帝的云中君,延英殿地下有一巨大的宮室,原本是為了在緊急關(guān)頭藏匿重要之人的,可惜先帝時期分裂,山鬼、東君和河伯都不服先帝的德行,宮變之時趁機一把火燒了延英殿,逃出宮去,也毀了他安身立命之所。” 蕭逸面不改色地說出了歷朝東皇太一才能知道的秘密。 “后來延英殿重建,地下宮室沒有被發(fā)現(xiàn),豐隆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清理出入口。他名義上是呂太后的心腹,其實一直忠心于先帝,你找到他,他能保護(hù)你安全無虞……” 劉凌默默記下了蕭逸說過的話。 “你且回去吧?!?/br> 蕭逸突然甩了甩頭,趕走困意。 “莫讓我meimei擔(dān)心……” “是?!?/br> 劉凌感激地行了一禮。 “多謝蕭將軍將秘密告之與我。” 劉凌說話間,蕭逸已經(jīng)有些搖搖欲墜,強打著精神往偏殿而去。趙太妃看了看劉凌,又看了看蕭逸,最后還是選擇了追隨蕭逸而去。 劉凌搖了搖頭,心中紛亂的思緒已然理清,如今暮色將沉,他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冷風(fēng),踏出了飛霜殿。 此時他已經(jīng)快要走出飛霜殿的前門,即將離開之際,不知為何心神一動,突然扭過身對著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小子前幾天遇見了一位少司命,自稱名為素華,諸位大司命可認(rèn)識?” 飛霜殿里許多大司命都喜歡爬樹,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更詭異的是飛霜殿外還真種了許多樹,郁郁蔥蔥,在整個靜安宮中除了薛太妃住的地方,就屬這里樹最多了。 隨著劉凌一聲問話,飛霜殿的院內(nèi)發(fā)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因為太過震驚差點滑倒樹下而不得抓住樹干一般的扒抓聲,劉凌甚至還聽到了一聲喘氣聲。 劉凌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答,只能搖搖頭,自顧自離開了。 他沿著冷宮中的小道沒走多久,卻在路旁遇見了一個意外之人。 裹著斗篷,提著燈籠,在夜風(fēng)中等候的,是很少主動找劉凌的王太寶林。 劉凌吃了一驚,趕緊快步上前,詫異道:‘這么晚了,您不回殿中,在這里吹風(fēng)做什么?如有差遣,派人來喚我一聲,我肯定去了……” “我這人性子急,今天的事等不到明天,所以才特地在這里等你……” 王姬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一件衣服塞在劉凌手里。 劉凌低頭一看,是一件無袖的夾襖。 “這是?” 劉凌莫名其妙地捻了捻手中的夾襖。 手感并不軟和,做針線的人手藝也并不好,夾襖中夾著的不像是絲綿,倒像是什么粗線一般。 “這件衣服做了有一陣子了,只是沒什么機會給你……” 王姬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肩膀上一處不平的陣腳。 “我曾聽家中祖父說過,昔年有富人遍收累金,縫于衣中,可擋箭矢。我想你近身功夫是蕭太妃親傳的,尋常刀劍應(yīng)該傷不到你,索性就把剩下的累金全部給抽出來了,藏在這件夾襖的要害之處。之前累金拿去給王寧換東西用了不少,否則全身都織上應(yīng)該也夠了……” 說完,王姬拉開衣袖,亮出一只白嫩嫩的手臂,從手臂上褪下一支金環(huán)來,塞在劉凌手里。 “你一個人在東宮里,想來那些宮人也不會愿意白做事。這金環(huán)中空,里面都是不打眼的金銀珠子和一些寶石,你留著差遣人的時候用。若遇見牢靠點的人,也可以拿這些讓他幫你帶些東西。左擰一圈,右擰三圈,就可以打開?!?/br> 自金綠貓眼召來王七之后,她們已經(jīng)很小心的不出手這些扎眼的東西。無奈王家當(dāng)年富甲天下,就算再不扎眼的,也不見得能有多普通,所以自劉凌去了東宮之后,她們又恢復(fù)了自給自足的日子。 劉凌接過金環(huán),上面還猶有王太寶林身上的余溫,燒的他幾乎握不住,壓的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弄的我倒不好意思起來了!”王姬爽快地戳了戳劉凌的肩膀:“你都已經(jīng)是比我高的人了,別這么扭扭捏捏的,只有你好了,我們大家才會好,薛太妃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回去以后擔(dān)心的站在窗前到現(xiàn)在都沒進(jìn)屋……” “嗯,嗯……” 劉凌哽咽著,胡亂地點著頭。 “你可要好好的啊,我們見過的禍?zhǔn)?,實在是太多了……?/br> 王姬手掌撫了撫劉凌的頭。 “登不上那個位子也沒關(guān)系,千萬要保重好自己。如果你出了事,我們,尤其是薛太妃,一定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你也別怪薛太妃,你要知道,薛太妃是背負(fù)著做錯過一次選擇的經(jīng)歷,又一次選擇重新站出來的……她身上背著的東西比我們都要重得多……” 唔…… 眼淚自己流出來了,怎么辦? 劉凌抹了把臉,拼命點頭。 “天黑夜涼,你趕快回去吧。金環(huán)套在小臂上,回去找沒人的時候再打開?!?/br> 王姬似是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微微抬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