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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玄真人這才猛地想起這孩子是個小宦官…… 太玄真人可不會老實承認自己的疏忽,只是模棱兩可的說道:“你既然有機緣,若是能把握,當然能當?shù)朗俊?/br> 道門經(jīng)典也沒寫過不收宦官,應該是可以的……吧? “可我是宮里的人啊,也能跟您當?shù)朗繂??皇帝陛下會答應嗎??/br> 劉凌好奇地又問。 太玄真人背后這下真的冒冷汗了,臉上露出不確定地表情,猶猶豫豫道:“大概?也許?可能?” “那您要不要收我為徒,我同不同意您都沒用??!我們的意見又不作數(shù)!我只是個小宦官而已啊……” 劉凌露出無奈的表情。 若是五歲的他遇見太玄真人這么說,一定欣喜若狂地點頭隨他去修道了??扇缃袼且娺^真神仙的人,也知道他命中注定是當皇帝而不是做神仙,所以也乖乖熄了尋仙問道之心。 等他當上了皇帝再說吧。 太玄真人也不是進宮來照顧小宦官的。 若是劉凌直接說不,或者直接說好,太玄真人都不會有太大反應,偏偏劉凌說“你沒用”,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太玄真人立刻摸了摸胡子,露出超然地表情: “你若真有機緣,不必貧道去求誰,自然就會成為貧道的弟子。你若沒有機緣,哪怕叩遍仙山,也找不到貧道的身影。實不相瞞,貧道是天師道的掌教太玄真人,從不隨便收徒,今日會來這祭天壇,也是偶然……” “那您來這里做什么?這里荒涼的很,幾天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劉凌好奇地看著太玄真人。 怎么看,他都是一副該閉關(guān)修煉,馬上要升仙的樣子,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呢? 難道…… 果不其然,太玄真人一揮拂塵,身軀陡然挺直,眼睛也眺望著祭天壇的頂部,露出一副迷茫又神秘的表情,緩緩開口(忽悠): “貧道昨日在宮中感受到了上界之氣,只是乍然出現(xiàn)又乍然消失,今日再找,縹緲而無蹤影。貧道循著仙氣,一路找到此處,沒探到仙氣,卻看到了小朋友你,這豈不是一種啟示?” 不管怎么說,先忽悠到手再講! 他掛名的弟子沒有成百也有幾十,也不差這一個。 一片鴉雀無聲,祭天壇上回蕩著太玄真人蒼老磁性的聲音,剛剛還態(tài)度悠然的劉凌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太玄真人的表情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驀地,他的身子突然微微顫抖,望向太玄真人的表情猶如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連眼中都浮起了氤氳…… ‘哈哈哈,不要太激動,雖然貧道是絕世高人,但是也不必這么仰慕我嘛……’ 看著劉凌激動的神情,太玄真人強忍住心中的得意,撫了撫長及胸前的白色胡須,默默等著他磕頭拜師。 動了! 他果然動了! 身子微微顫抖的劉凌突然向前一步,在太玄真人“來了”的表情中上前一步…… 一把抓住了太玄真人抱著拂塵的手臂! “您也能看見神仙是不是?我也能看到神仙的!” 劉凌難以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抓住他的手就開始像是抽風一般傾訴起來: “昨天我還看到一大堆神仙在到處飛!阿不,是到處跑!您見到的神仙是什么樣子的?為首的那位是不是穿著白衣的仙女,美若絕塵?是不是也有紅頭發(fā)藍頭發(fā)紫頭發(fā)?是不是眼睛上面還帶著框?您知道為什么神仙會來嗎?他們?yōu)槭裁纯床灰娝麄儭?/br> 劉凌激動之下,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串,只把被抓住手臂的太玄真人嚇了個半死。 ‘這……這么漂亮的小孩子,居然是個……瘋子?’ 太玄真人石化當場。 ‘我現(xiàn)在和他說自己弄錯了,他其實沒有機緣,還來不來得及?’ “和你修道就能和神仙們說話嗎?神仙會不會驚訝后把我抹殺掉?上次那些神仙還說抹殺不抹殺的,害我都不敢和他們說話……” ‘小師叔,我錯了,救命!救命??!這里有個中邪的小孩!’ ☆、第34章 收徒?拜師? 當劉凌知道這世上可能還有人和他一樣能察覺到仙人時,內(nèi)心的激動無法用語言形容。 能看見神仙的話他只和奶娘一個人說過,而那一次他直接被當成腦子壞掉了。最相信他、最愛他,將他待若親子的奶娘都這樣想,如果和其他人說會怎樣可想而知。 哪怕是薛太妃這樣的長輩,恐怕都會當成他腦子有病。 所以劉凌再也不敢和任何人說自己看得見神仙的事情,對于神仙的預言也很少提起。 他沒有辦法解釋清自己為什么知道,也不想被人當瘋子。 但若是說給本來就是以“修仙”為目的修行的道士就不一樣了。 泰山天師道的開山祖師是支持過高祖“尋仙”之人,這一支也許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可以看到神仙也未可知。 更何況,這位道長如此仙風道骨、如此氣質(zhì)超然,一定是真正的得道高人。薛太妃說這位真人以“積德”為名勸諫陛下和袁貴妃行善,本性肯定不壞,手段也算圓滑,日后必定聲名大噪…… 如果他能讓自己明白為什么他能看見神仙,哪怕以后真的跟他去修道了又如何?!說不定他真是身負慧根? 唔,不過還是得等到他當了皇帝之后,得先把靜安宮中的太妃太嬪們救出來才可以。 “請讓我跟您修道吧!雖然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走,但是我以后可以離開的時候,一定會跟你修行的!” “咳咳咳,咳咳……”太玄真人輕輕抖著身體,想把身上掛著的小孩抖下去,“好說好說,你先放手!放手!” “那您收我了嗎?” “老道突然想起來,我泰山宗天師道一門修的是‘氣’,你五體不全,煉氣事倍功半,還是不要……” “我能煉的!” “說笑呢,難道你還能把鳥兒給接起來不成!” 太玄真人情急之下,連在鄉(xiāng)野間學的粗鄙話都叫了出來,倒把劉凌驚了一驚,成功的讓太玄真人脫了出去。 “我其實有……” 劉凌開口欲要解釋。 “我不要走!我不去!我是太玄真人的道童,你不能抓我!” 一聲憤怒地叫喊聲突然傳到祭天壇上,讓衣衫發(fā)須皆亂正在整理的太玄真人猛然頓住,向下望去。 只見一個干瘦的小道童被幾個身材魁梧的侍衛(wèi)團團圍住,其中一人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那個道童,其他幾人有的奪下了小道童的羅盤,有的搶走了他背后背著的法劍,那被提著的“小雞”,赫然是一路在宮中探查“仙氣”的張守靜。 被提著的張守靜自然是不會愿意被帶去宮正司,一個勁兒地在半空中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