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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與心想:要不是前幾天住酒店把錢浪完了,哪兒用得著請這兩尊大佛出山,還得看他倆撒一路的狗糧,真是有苦說不出。元宵節(jié)當晚,在二老威逼利誘下,他還是悶著頭吃了一碗黑芝麻湯圓。出門前,還用香水仔仔細細噴了一身,直到都有些嗆人后才停手。在聽說城隍廟要開廟會后,二老也想去湊個熱鬧,不過被翅膀長硬了的渾小子以“拒絕當探照燈”為由嚴詞拒絕,并要求分批次前往會場,省得傷害到自己幼小的心靈。于是一家人兵分兩路:安容與在樓下與言澈匯合后,坐地鐵去城隍廟;而二老則是識趣地沒有選擇自駕,前往更近的車站擠公交去了。總想搞個大新聞的安容與,今晚又自恃穿得“帥氣逼人”,一身深藍拼接黑色的T恤式長外套隨意敞開著,露出內(nèi)里白色的衛(wèi)衣。考慮到要在室外待上幾個小時,為了御寒機智地選擇了七分直筒褲配緊身長褲的搭配,腳踏一雙低調(diào)的戰(zhàn)靴。買這套衣服的時候店員就放了狠話——穿這身出去,女朋友和路人都得流哈喇子。而言澈在兩人見面時的第一句話卻是:“你身上好香”。說好的帥到令人口角流涎,怎么放到言澈這兒就不好使了呢?反觀言澈,樸實的黑色長款羽絨服透露出一股溫暖的氣息,小高領(lǐng)毛衣顯得成熟了一些,但配上他那張溫潤的臉,有一絲韓劇男主角的氣質(zhì)。路上,言澈認真講解著這次廟會上的活動,聽起來還是非常精彩的——猜燈謎、觀花燈、放孔明燈、賞花、音樂噴泉、湯圓宴以及其他各色小吃,這也就是安容與在出門前極力抵制吃湯圓的原因。而一開始聽說城隍廟要承辦廟會時,網(wǎng)友們都紛紛表示這么古老的活動,會有人去嗎?然而從此刻擁擠的人潮可以看出,大小孩兒們在過慣了西洋節(jié)日后,也漸漸體會到了自家傳統(tǒng)佳節(jié)的重要性。雖然有很大一部分人也只是過來湊熱鬧,或者當情人節(jié)過而已。離著城隍廟越近,安容與的心情就越激動——他也查過元宵節(jié)的資料,知道在古代這可真能稱得上是“情人節(jié)”。看著身邊一雙雙一對對的甜蜜情侶,雖然心里有一些沮喪,但既然言澈就在手邊,不妨自我麻痹一下,偽裝成真正的約會。正在偷著樂,言澈不咸不淡地來了句:“你今天穿的真好看,”隨后又湊近了一點,小聲說道:“我看見好幾個姑娘偷拍你了。”帥氣逼人的心機少年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臉紅了,強裝鎮(zhèn)定解釋道:“哥,別消遣我了。我就隨便穿的,她們肯定是在偷拍你?!?/br>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心里還是樂開了花——那天的店員果然誠不我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簡直都要被擠成rou餅了。安容與倒是挺能苦中作樂,拼命壓下自己翹起的嘴角,右手已經(jīng)快要直接黏在言澈左手上了。穿過長長的地鐵過道后,終于順著人流來到了城隍廟。他倆平時很少來這個地方,所以并不熟悉這邊的建筑、街道。好在今日佳節(jié)盛世,跟著人走就行了,完全不用自己找路。從地下鉆出來,冬夜的凜冽絲毫不減,細碎的寒風穿過布料刺在皮膚上,只穿了兩件衣服的裝逼少年此時終于感受到了隆冬天氣對他的滿滿惡意。走到地標牌附近,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高大的牌坊,據(jù)說是清朝流傳下來的古物。已經(jīng)有些風化侵蝕的柱體被打上了景觀燈,就算在墨色濃郁的夜里,也能將上面已經(jīng)有些磨平的花紋看得仔細。穿過牌坊正中間的門,兩側(cè)已是擺滿了各色小吃鋪,棉花糖、捏糖人兒、糖畫、糖葫蘆等傳統(tǒng)小食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的視線,其中自然包括了少不經(jīng)事的安容與。雖然已經(jīng)嘗過了棉花糖和冰糖葫蘆,但糖人兒和糖畫還沒吃過,情急之下,他一把拉住言澈的手臂就朝著糖畫攤子走了過去。言澈也不多說,任由自己被帶到小攤前,笑著問道:“想吃這個嗎?”只見安容與兩眼放光,重重地點了兩下頭。言澈又問道:“轉(zhuǎn)一個試試?”害怕對方聽不明白,于是又指了指師傅手邊的轉(zhuǎn)盤。圓形的木質(zhì)表盤上畫了12個不均等的格,每個扇形上都有一個生肖。毫無疑問,龍之格是最窄的。安容與心領(lǐng)神會,應(yīng)了一聲“好”,接著便深吸一口氣,將指針轉(zhuǎn)了起來。“龍龍龍龍龍……哎……”在一片期待聲中,指針停在了兔之格,還沒等安容與哼唧,言澈便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掏錢讓師傅加做一條龍。一兔一龍在眾人圍觀中新鮮出爐,拿到那條大龍的安容與樂得像個智障兒童,拉著言澈到一家店的門燈下就要合照。上一秒還癡癡笑著的他,在打開攝像頭后,將龍擺到臉上,做了一個冷酷的表情。而言澈則是一如既往的笑靨如畫。消完毒后,這才舔了一口做工復(fù)雜精致的糖龍,他咂著嘴說道:“哥,好甜啊。”言澈磕著乖巧可愛的小糖兔,問道:“是挺甜的,喜歡嗎?”安容與聞言,呆呆地望著言澈,眼里滿滿的柔情,點了點頭,又答道:“喜歡?!?/br>在糖畫都還沒吃完時,傻小子便又拉著言澈去買糖人兒了。不得不說這些師傅們的手藝真是不錯,每一個小人兒都捏得栩栩如生,連眼睛都活靈活現(xiàn)。這些小玩意兒雖然不大,但也足足讓人吃了半個多小時才吃完。兩人又順道買了喝的,隨著人群輾轉(zhuǎn)到了燈謎會場。看了眼手表,還有十分鐘開始,兩人便仔細欣賞起這會場的布置。會場設(shè)置在一條長巷之中,細細長長的紅燈籠掛在屋檐下,透出幽紅的光。燈籠尾上垂下長長的紙條,正是謎面。為了防止非公平競爭,小巷建筑物的二樓都有工作人員監(jiān)督,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使用手機,該張燈謎即作廢。時間一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即刻涌入小巷之中。結(jié)伴來的人們小聲討論著,生怕被人聽去了答案。“哥,好難啊,我怎么一個都想不出來。”草草看了十來個燈謎,安容與愣是一點靈感都沒有。“來,你幫我把這條扯下來?!毖猿喊l(fā)現(xiàn)自己夠著有些費勁,只好略慚愧地開口了。“禁止放羊,打一詩人?!卑踩菖c一邊扯下這條燈謎,一邊念道,“哥,這是誰?”因為主辦方規(guī)定一次只能拿一條謎面去驗證,所以言澈直接拽著他就往工作人員那邊走去。到了兌獎的地方,言澈才一把將他的頭拉了下來,在耳邊輕聲說道:“杜牧,去答吧。”小巷中的紅光靜靜流淌在每一個人臉上,此時竟恰到好處地掩蓋了安容與臉上的春心萌動。方才言澈那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