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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也不敢再轉動心思,別說等人來救,只怕到時,不過是多了一人陷在這里!南宮天幕點了點頭,看著那灰衣人馮孝的眼睛,道:“馮孝?!你說你昨日聽說問天寶刀與問天刀法在本座這里?”馮孝心知脫身無望,倒也痛快。原來,他二人昨日一早,便聽得了一名手下來報,說是有人在鎮(zhèn)子里的酒館,喝醉了酒,說出了問天寶刀與問天刀法皆是絕谷谷主搶走,蒼穹山莊也盡數(shù)毀在這絕谷谷主手中,不過,絕谷谷主也沒能討到便宜,隨身二十來名影衛(wèi)、五名侍衛(wèi)盡數(shù)死在了蒼穹山莊,只有絕谷谷主與一名侍衛(wèi)、一名侍女逃出!還將南宮天幕等人的容貌身材一一描述了一番。這漢中二義兩人不由得動起了心思,高深的武學,縱橫江湖,誰不想要?絕谷雖是名傳江湖,但若是身邊影衛(wèi)、侍衛(wèi)死傷汰盡,想來,逃出的三人,也身負重傷!兩人一番合計,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便挑唆了當?shù)匾粋€金銀幫的小幫會,先來引出南宮天幕等三人,想著依靠這金銀幫百來人,纏死這絕谷谷主的兩名手下不成問題,再由俞步纏住絕谷谷主,而馮孝則潛入院中,偷取問天寶刀與問天刀法!主意是打得挺好,不想,柳如風出院便殺了一側的二十來人,又殺了那金銀幫的幫主,結果這根本就不會武功的金銀幫,當場一哄而散。而馮孝進入院中,偏偏又被留在院內的杜如鳳發(fā)現(xiàn),纏住了腳步……*************絕劍弄風109“啪!”南宮天幕手指一緊,茶碗發(fā)出一聲輕響,碎裂了開來,南宮天幕手腕一轉,一道內力,夾雜著細碎的碗片,猛然沖向了地上的馮孝。馮孝慘叫一聲,無數(shù)的碎片在強勁的內力之下,擊中他無法動彈的身體,刺破了衣裳,刺穿了皮膚,刺進體內,奪走了他的性命……“不錯、不錯!這個消息可真是……哼哼……不但明了本座現(xiàn)在的情況,竟然本座的面容也一清二楚!”南宮天幕伸出手來,端起柳如風重新放在手邊的一個茶碗,看也不看地上血rou模糊的尸體一眼。院墻上數(shù)道黑影一閃,夜八落入院中,看了看地上千瘡百孔的尸體,揮揮手,閃出兩名一般打扮的黑衣人來,向著南宮天幕跪行了大禮,拖了尸體,躍出院墻。“屬下夜八,叩見谷主!”夜八行過來,瞧了一眼柳如風,視線在杜如鳳身上一停,低下頭來,跪地叩首。“夜八,不是吩咐你好生跟著影殿殿主學著怎么執(zhí)掌影殿的么?怎么出來了?”南宮天幕微笑,轉眼瞧了瞧聽到這句話,而略微有些吃驚的柳如風一眼。“前日接到夜七傳信,說是谷主身旁只有柳侍衛(wèi)與蒼穹山莊的杜如鳳姑娘相伴。谷主的安危,事關重大!屬下稟過了殿主,立即了十名影衛(wèi),連夜趕路,接應谷主。”夜八依然是平板無波的聲音,說道:“路上聽到傳聞,是蒼穹山莊的問天寶刀與問刀法,皆被谷主所得,而且谷主的行蹤被人克意透露,眼下五大門派,正調集了人手,正向前方的鳳翔府聚集,想是要對谷主不利!”柳如風怔了怔,低了頭。若此次的麻煩,絕非一星半點的小事,為問天寶刀與刀法,但凡學武之人是什么手段也使得出來!偏生南宮天幕為了保住杜如鳳與杜夫人,就連唯一到手的問天寶刀也送給斷魂谷。蒼穹山莊上下,在江湖上或許也能算得上名門,但那武功,在絕谷,卻是實實在在的沒有人能瞧得上眼……如今江湖上將矛頭指向了絕谷,南宮天幕生生背上如許大一個包裹,到底,也不過是自己的關系……杜如鳳臉色蒼白,事情竟是到了如許地步?好在臉上的易容甚厚,外人倒也看不出什么端詳來。南宮天幕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夜八,問道:“消息可靠么?”夜八抬頭,說道:“屬下等人昨日,親耳聽到武當門下幾個弟子交談!”南宮天幕眉心緊鎖,轉動著手中的茶碗,目光呆滯地盯著那青花瓷碗上青綠的描摹,先前聽得那什么‘漢中二義’的馮孝所言,便已心知不好,這般消息若是傳了開來,只怕整個武林都將會群起而攻之……不想夜八帶來的消息,卻更加糟糕!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將會,而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么?五大門派原就與一宮、雙谷不合,這番逮著了機會,又豈能不用這借口,聯(lián)手對付絕谷?南宮天幕沉默不語,院中四人皆是一言不發(fā)。夜八凌厲的眼神悄悄地剜向了南宮天幕身后的柳如風。柳如風垂了眼,也不與夜八對視,現(xiàn)今這般情形,確實是自己的不是……杜如鳳眼見院中這般情形,心情沉重,不由得瞟眼望向一側的哥哥柳如風。卻聽南宮天幕一聲冷笑,院中三人立時收起了各自的心思神態(tài),恭身靜立。“真不知道是哪位活得不耐煩了,與本座開了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夜八,傳令下去,命人聯(lián)系鐵匠,趕制長七寸,寬三寸,通體漆黑的精練鋼刀,刀身上,仔細的用籇體給本座刻上問天二字!然后讓人傳入江湖。命人聯(lián)系斷魂谷,總不能他們得了好處,卻要本座來背這黑鍋罷!哼哼哼!若是斷魂谷沒有動靜……”南宮天幕森冷地獰笑了幾聲,陰寒的殺氣自身上流散而出,說道:“傳令夜七,他們帶著蒼穹山莊的人盡速回谷!叫他們注意,那些心懷叵測,難以安份的人,路上就給本座處理好了,就不要帶回谷了!他們想玩,本座便留在這江湖,陪他們玩!他們想要血,本座就給他們血腥!”杜如鳳臉色一變,假制一把“問天寶刀”?那這江湖,還不鬧翻了天去?而且什么叫‘心懷叵測,難以安份的人’?什么叫‘路上就給本座處理好了,就不要帶回谷了’?杜如鳳秀眉了皺,卻在眼角余光中,瞧見柳如風微不可查的對自己搖了搖頭。杜如鳳略一轉念,低下了頭來。這麻煩,確實是蒼穹山莊帶給絕谷的,而到了現(xiàn)在,杜如鳳也明白南宮天幕顯然不是為了杜家那問天寶刀!何況現(xiàn)在南宮天幕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陰冷刺骨,杜如鳳雖然站在后方,也覺著有些不適,哪里還敢上去說些什么?再說了,那些人平日也不待見得自己,最好是弄死了杜家兩兄弟,眼不見的干凈!杜如鳳這么一想,也便心平氣和了下來。夜八叩頭,應了,雙手輕輕拍了兩下,兩名黑衣人自院角花草間躍出,騰空而起,躍出了院落,消失了蹤影……“谷主,屬下可否傳訊谷內,調派人手?”夜八詢問道。南宮天幕冷眼一掃夜八,淡淡地道:“你道本座收拾不了?”“屬下不敢!”夜八低頭,俯下地去,顯然,南宮天幕是動了真怒,夜八哪里還敢再說什么,一個不小心,丟的,可就是自家的性命!柳如風皺了皺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