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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的相冊,包含了從靳白嬰兒時期到青年時期的全部照片。既有板著臉沉默看著鏡頭的小小少年,又有咧著嘴笑得開懷的大頭娃娃照,眉眼間依稀可見現(xiàn)在的影子,但是神態(tài)舉止完全不同。 “哈哈哈——“阮青青笑得一時停不下來,這些照片簡直是太魔性了,讓人捧腹大笑。 靳白:“……” “啪!”他扣上了相冊,收到了一邊。 阮青青頓時忍不住笑道:“嘿,我還沒看完呢,再多看一會兒吧?!?/br> 靳白咳了一聲,輕聲道:“晚上給你看?!?/br> 有他的一句承諾,阮青青這才笑著放過了他?!皬埨蠋?,您今天是特意來看照片的?” 阮青青問的小心,張明濯卻是答的坦然?!笆前?,小寶一歲之后的照片我都沒看過。” 這句感慨,瞬間讓人回想起了他的坎坷經(jīng)歷。自靳白一歲以后,便被抱回了靳家撫養(yǎng),張明濯也被迫離開了華夏,重新回到了r國。之后,兩人再無交際。 張明濯又何能親眼見證靳白的成長過程呢? 想到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沉默,一時間氣氛也重新冷了下來。 阮青青有些后悔剛才自己問錯了話,此時不由打圓場說道:“時間過得這么快,眼見就晌午了,你們想吃什么?” 老中青三代人齊齊望向她,眼神都是出奇的一致,全都是一副啞然失笑的神色。 阮青青卻是神情自若,笑彎了眼睛說道:“你們不說,我就自己決定了?!?/br> 三人同時點點頭。 完全同步的動作讓阮青青不禁粲然一笑,按照自己的想法走進了廚房。 靳家老宅的廚房空間甚是大,老五和幾個師兄弟正貓在廚房里面,一人拿著一條水靈靈的黃瓜啃得興致勃勃。 一見阮青青走進來,頓時一驚,倉然把剩下的一截黃瓜往身后一扔,一起站了起來。 老五急忙問道:“他們談完了?” 阮青青搖搖頭,把擺在外面的菜籃子和冰箱里翻翻看看了一通,并未說話,霎時間就急得老五一腦門的汗。 “哎,嫂子,他們到底談的怎么樣?有沒有吵起來?還是說動手了?”老五一連串地發(fā)問道,跟在她的身后團團轉(zhuǎn)。 阮青青被他晃得頭暈,“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一句話,讓喋喋不休的老五終于沉默了。 為了照顧老人家清淡的口味,阮青青并沒有做什么重口味的菜肴,反倒是做了一些家常口味的清粥小菜。 清灼菜心,香菇油菜,清燉羊rou,鮮魚湯,都是最最鮮嫩的食材,亦是最簡單的口味,但是餐桌旁的人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那道鮮魚湯,魚湯清澈奶白,魚的鮮度和嫩度都是正好,一點點蔥花和胡椒點綴,卻讓人回味無窮。 就連一向少食的靳老先生也多喝了幾碗,忍不住贊嘆道:“這么舒服的口味好久沒有喝到了?!?/br> 張明濯也同意他的看法,“吃多了外面的飯菜,倒讓人覺得這樣家常的味道最是懷念?!?/br> 靳大經(jīng)紀(jì)人雖是沒說什么,但是一臉滿足。 一桌美食下肚,很好地和緩了現(xiàn)場的氣氛。幾人沒有開誠布公地談起張明濯最近大火的緋聞一事,反倒是說起了阮青青和靳白的婚事。 這邊,靳老先生念叨著要盡快去親家那里,拜訪一番。那邊,張明濯就說起來要給兩人的婚禮全權(quán)出資,將一應(yīng)事務(wù)包攬下來。 話趕話說得飛快,簡直讓人拒絕不得。 阮青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兩人已經(jīng)謀劃好要生幾個孩子,接產(chǎn)的醫(yī)院選在哪里,貼身照顧的保姆要挑選什么樣子的人,等等,赫然已經(jīng)將計劃做到了數(shù)十年后。 兩個長輩興致勃勃,說得高興,倒是讓阮青青不好意思插話,只能面上揚起淡淡的笑容,餐桌下狠狠地沖著靳白踢了一腳。 “唔?!苯最D時吃痛,回首看過去,只見她正悄然打著眼色,示意他開口停下這個話題。 靳白不由一笑,在餐桌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緊緊地攏在了自己的掌心里,溫?zé)岬臍庀㈩D時就通過他的手掌傳遞了過來。 阮青青:“……” 她徹底呆住了,只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啊?這么明目張膽地吃豆腐好嗎? 見她馬上就要炸毛了,靳白低首一笑,湊近了她的耳旁,輕聲說道:“長輩賜,不可辭。” 這句話讓阮青青徹底無奈了。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就因為如此,她才特別不好開口打斷靳老先生和張明濯兩個人的談話。 許是看出了兩人的無聊,靳老先生笑呵呵地說道:“你們不用陪著我們兩個老頭子了,有事就去忙?!?/br> 阮青青看著張明濯囧囧有神,他明明高大帥氣,外形俊朗,說是三四十歲也有人相信,卻沒想到被靳老先生的一句話就打入了老頭子的行列! 就連張明濯本人亦是哭笑不得。但他還是好脾氣地對兩人笑道:“放心,你們先回去吧?!?/br> 一聽此話,靳白干脆利落地就起身告辭,帶著阮青青直接離開。 然而阮青青卻是對張明濯怎么搞定靳老先生,讓兩人相安無事、和睦相處十分的驚詫,險些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 殊不知,兩人離開之后,一場大戲才遲然揭開了序幕。 眼瞧著,一場混戰(zhàn)即將上演。 靳老先生收起了唇邊和煦的笑容,一雙微闔的眼睛直直地對視著張明濯,沉聲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說吧。” 第146章 道歉? 靳老先生的這句話一出口,平靜祥和的氣氛驀然一冷,一股子緊張和尷尬彌漫在兩人之間。 張明濯斂聲靜氣,不徐不疾地從蔣芳菲開始說起。“蔣芳菲是長歌的好友,平日里無話不說,所以對我和長歌的事情知之甚祥。這次,她冒出來是因為兒子欠了巨額賭債,急需金錢添補,所以才會用這種新聞來炒作眼球?!?/br> 他說的淡然,靳老先生心里也不由多想了一步。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那些年沒有什么貓膩,蔣芳菲憑什么就非要拉張明濯下水?何況,那張曝光出來的合照分明也不是假的。 靳老先生沉眸緊盯著他,冷峻的視線讓人極有壓力和脅迫感。他道:“只有這些?” “只有這些?!睆埫麇隙ǖ卮鸬馈?/br>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靳老先生步步緊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