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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力,只為積攢下力量,有朝一日重返華夏,為妻子報仇。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當時那場交通事故中,竟然不僅活下了靳白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被當時的張家救活并藏匿起來。這讓他霎時間心里就感慨萬分。 “王阿嬤,這些年你都怎么過的?” 王阿嬤擦著眼淚,爽利地道:“多虧張老爺救我一命,還替我找好了療養(yǎng)院,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了下去?!?/br> 張明濯心里微動,神色不變道:“哦,那挺好?!?/br> 王阿嬤沉浸在與他重逢的欣喜之中,沒有察覺出異樣,連連道:“來,明濯,這是張老爺,你認識嗎?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br> 張明濯按下了她拉著自己往前走的手,說道:“王阿嬤,不急,我這胸口正痛著,動不了腳步,你扶我上床上躺著吧?!?/br> 王阿嬤一聽,回身見到他痛苦的表情,真的以為他的病痛發(fā)作,立即倉倉皇皇地什么也不顧的,扶著他的手臂將他安置到了床上,仔細地為他掖好了被角。 “你幫我叫一下醫(yī)生吧?!睆埫麇馈?/br> “好、好,我這就去!”王阿嬤急急地聽他的話,走出了病房。 至此,張明濯緊蹙的眉頭才放松了下來,抬眸看向張茂安,問道:“你想要什么?”他心知,張茂安隱匿安置了王阿嬤這么多年,必有所圖。 聽他這么說,張茂安晦暗的臉色仿佛才又有了一點生氣,他低啞地笑了兩聲,蒼老的聲音回響道:“明濯,在外這么多年,是你該會張家的時候了?!?/br> 張明濯與他對視,眼神直接,分毫不讓。 他搖頭道:“不可能。” 依然是這三個字,但張茂安這次卻不以為意,隱隱地威脅道:“王阿嬤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感情極深,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這片心意。” 赫然,是用王阿嬤作擋箭牌。而他的隱含未盡之意,頓時讓張明濯想起了妻子的慘死,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你敢?!” 張茂安悶悶地咳嗽了幾聲,嗓音更加暗啞,微不可聞地動了動嘴唇,“我的字典里,沒有‘不敢’這個詞。” “砰!” 張明濯怒目一瞪,徑直想拋掉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在今天就徹徹底底地做個了斷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狠狠地踢開,擊打在墻上,發(fā)出震天的響聲。 房間里的幾人齊齊回頭一看,只見靳白拎著一個袋子面色冷峻的走了進來。 “孽子!”張茂安頓時就從嗓子里怒吼出了一聲。 哪知靳白瞥都不瞥他,自顧自地走到病床前,將袋子放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rou片粥,熱乎的,趕緊喝?!?/br> 他的話語簡潔,態(tài)度也算不上多么親熱,但是張明濯的臉上瞬間就綻放出了笑意。 這父慈子孝的模樣看得張茂安痛惡不已,擰頭道:“門外的保鏢都死了?怎么會把他放了進來?” 他的怒吼震如驚雷,響徹了房間內(nèi)外,但是外面并沒有搭話,就連一個保鏢也沒有匆匆跑進來看上一眼。張茂安正怒氣勃發(fā),就聽見靳白輕笑了一聲。 “不好意思,我的師兄弟在外面,制服幾只走狗還是沒有問題的?!?/br> 張茂安的臉色立時一片鐵青,但靳白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對了,我在外面還看到了一個老阿嬤,似是一個故人,待我極為親切,便請她家中一坐,盡心招待?!銈冋J識她嗎?” 第120章 靳白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張茂安的勃然大怒。他萬萬沒想到,靳白竟然會突然出手,將王阿嬤半路劫走。這豈不是將他手中的一張底牌給廢了! 張茂安怒不可揭,呼吸急促地喘了起來,捂著胸口瞪視著靳白。 偏偏他的目光對靳白來說無關痛癢,靳白面色淡然地伸手打開食盒,將一盒溫熱guntang的rou片粥遞到了張明濯面前。 張明濯立即就眉開眼笑地拿起了勺子,低頭吃了起來,顯然是把張茂安當成了空氣。 這種視作無物的態(tài)度,讓他難以忍受。他陰沉著嗓音,道:“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用其他手段了?!?/br> 靳白挑挑眉梢,“你還有什么手段?張家還有多少底蘊夠你折騰的?” 他的話瞬間讓張茂安回憶起了這些年靳白孜孜不倦的“拆遷行動”,將張家的產(chǎn)業(yè)挖空了不少,而這一次針對輝煌娛樂的手筆,更是讓張家元氣大傷。 霎時間,他的臉色就是一黑。 “孽障!”張茂安再也隱忍不住怒氣,沉聲爆喝道。 靳白搖頭失笑,對他的佯作聲勢不予評價,徑直一指門口,示意他出去。 張茂安豈可忍得下這口氣,偏偏此時他的人都被扣壓在了房間之外,討不了半分的好,只能怒氣沖天地甩手離開。 其后幾天,張家果然并沒有打算偃旗息鼓,善罷甘休。 礙于靳白先前在媒體前放出的話,張家并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劇組下手,但是在網(wǎng)絡媒體上意圖掀起負面輿論,給抹黑。甚至是請了不少水軍,故意在微博上刷惡意話題。 這些手段頗為下作,像盯上美食的蒼蠅一樣,讓人煩不勝煩。靳白看了,也不禁有些微微失望,沒想到張家的報復方式依舊是這樣的低俗。 他耐心引導,猛然發(fā)力,終于給出了張家致命一擊。 “張老爺,您救救我家如海吧!我們家就他一個兒子,不能坐牢??!”一名婦人一進門,就呼天喊地撲到了張茂安的房間里,讓正在半耷拉著眼皮淺眠的他猛然驚醒。 張茂安的雙目發(fā)出一道精湛的光,像一把快刀一樣在來人身上一掃,認出了那人的身份,才漸漸放松了下來。他漠然道:“哦,是三弟家的啊?!?/br> 那名婦人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急點頭道:“對,張老爺,今天我來就是求您來做主了。我兒子如海現(xiàn)在不明不白的,眼見著就要判刑了,還請您老爺子出手幫一把。” 張茂安被她嘈雜的聲音吵得腦仁發(fā)疼,皺著眉心道:“家里不是給他請律師了嗎?” “可是律師不管用!”婦人的哭聲瞬間崩不住了,凄厲地說道,“電影劇組那邊卯足了心要告他殺人未遂,人證物證俱在,律師明著跟我說是勝率不大了?!?/br> 她一抹淚,又道:“何況公司里面那些小浪蹄子也翻天了,一個一個小明星真把自己當盤菜,不知被誰挑唆著紛紛出面作證,告如海他組織賣yin、逼良為娼,這一個罪名要是成了真,如海真是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