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一臉陰霾對他道:“我聽人說你住的這間屋甚是蹊蹺,若真有個萬一也不要害怕……”他欲言又止轉身便離開,留下杜牽滿面疑惑站在屋里。這一天夜里,杜牽睡意正濃,忽聽到樓上傳來嘈錯的腳步聲,紛紛亂亂飄在自己頭頂上。他起初未留意,過了一會兒,聲響愈繁,好像十幾個人在樓上踩著舞點,腳尖碾在他的神經上。杜牽忍無可忍下了床,本想到樓上探查個究竟,一轉念又翻身躺回床上。房頂的腳步漸漸停息,杜牽攥著被角往天花板上張望,本以為這一夜總算得個清靜,哪知嘈雜又起,樓上似乎連桌椅板凳都晃蕩開來,他面朝墻壁忽然想到白天巒經哲的閃爍言辭,心中不禁抖顫幾下。樓上的響鬧時緩時急,似乎有個人跛著腳趕路,又像誰在默默起舞,漸漸的混亂聲響仿佛從樓頂落到自家墻壁上,四面八方都印出腳步,匆忙細碎從墻角邁到陽臺,又從窗口落到他身邊。杜牽在被窩里打出個寒戰(zhàn),緩緩睜開眼睛想轉身瞧個究竟,屋里伸手不見五指,他哆嗦幾下只得作罷,一動不動聽著房頂的聲音,各式雜亂在深夜中格外鮮明,依稀覺出那些散碎步子確是踏到自己身后,有個人心有所圖在床邊踱著步子,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杜牽全身染上一股寒氣,將臉埋在被褥里,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他渾身僵硬捱過這一夜,到早晨天色明亮,心中才漸漸踏實,起身去浴室洗一把臉。待他擰開水籠頭,剛將手探到水流上,忽觸上一股滑膩,低下頭定睛看去,卻見水管里淌出一股殷紅鮮血。杜牽一夜不得安穩(wěn),巒經哲也忙活到天亮,他站在樓道拐角向樓下側耳,似是能聽到有人尖聲慘叫,知道自己伎倆得逞,眉開眼笑喜從中來。那杜牽本是孤單無依寄居此地,巒經哲更加有恃無恐,自這之后三天兩頭尋著法子施以威嚇,每夜不辭勞苦在屋里踱步跺腳,又往水管灌注進雞血,或趁著三更半夜往他門口丟一只死貓死狗,機關算盡花樣層出,便是要逼著杜牽心神交瘁得個趁虛而入。他有一日徉作無意在電梯里堵住杜牽,裝模作樣上下打量對方一番,忽然面露驚愕連連搖頭。杜牽慘白著面孔連忙問:“我這些日子睡得不好,你住在樓上可是聽到動靜?”巒經哲故弄玄虛道:“我可沒聽著有什么動靜,不過你這面色確是不好看,還是躲在家里莫要出門為妙。”杜牽聽得他如此說,更是明白自己身邊藏著古怪,巒經哲接著道:“這世上便是有些東西,你我rou眼凡胎看不分明,它們隱匿于暗處,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來,伸出一只手摸你的頭發(fā),咧開一張嘴咬你的腳后跟,或是藏于墻角,或是懸在屋頂,趁你半夜盹熟了便要壓上來扒皮剖心……哎呀呀,想一想便要人膽戰(zhàn)心驚?!彼纱罅穗p目聲情并茂,唬得杜牽連連點頭,唯唯喏喏跑回房里。巒經哲強忍著笑返回家,任由杜牽如驚弓之鳥消磨精神,他百無聊賴湊到望遠鏡前往對面窺望,又見那一對男人赤條條相擁在一起,魁梧大漢將青年的腿扳至肩膀,壓下身來像浪淘上下慫動,黝黑腰腹撞得對方連連倒退,雪白的屁股上染上縷縷白濁湯水。不禁看得喉嚨發(fā)緊,蹲下身子往自己腰間揉搓,心中猛然閃出邪念,又盤算出一番下流計策。望遠鏡映著的那一邊,鐘二正壓在得趣時,滿嘴里“嗚嗚哎哎”亂嚎亂吼,震得湛華眼冒金星,全身癱軟如泥,任由他顛來倒去翻上折下。鐘二郎身上一僵終于撒出精水,湛華忙趕他出去,還沒等自己坐起身,又被壓著戳了幾十抽。鐘二對著酡紅的屁股啃一口,湛華揪著他的頭發(fā)道:“我脊背上一陣發(fā)寒,你去瞧瞧對面,看哪個沒臉的往這里看。”鐘二郎笑道:“怕什么,老子一桿金槍常勝不倒,那下作的見了還不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彼麛]動腰間長槍,又往湛華股間摳索幾下,意猶未盡欺身攻闖進去。第36章尋常人做妖精打架怎容得外人觀覽,奈何湛華是個鬼,鐘二又不似活人,他兩個哪識得廉禮羞恥,日日放浪形骰坦蕩如常。這一天湛華在門口撿回一只牛皮紙的大信封,拆開封口從里面抖出十幾張照片,仔細一看卻見皆是二人近來塌臥上的情景,滿紙春風拂檻、艷露凝香,饒是一付樂而忘身。鐘二郎指著照片吐沫星子亂飛:“怎么只照你的臉,單給爺留下桿槍!”湛華剜了他一眼,見照片里還疊了一張紙,上面列了時間和地址,心中明白了八九,默默揣策出一番打算。原來那巒經哲一邊打著杜牽的主意,一邊又不甘遠遠窺看對面風光,他特意借來專用攝相機拍下二人云雨情事,妄圖憑此要挾。湛華將計就計如約前往,他行至巒經哲家門,輕聲敲擊門板,只聽著屋里一陣響動,房門猛的敞開來,從屋里探出個雞窩似的腦袋,生了滿臉燦爛濃瘡。湛華還未說出話,便被巒經哲一把扯進屋,對方一雙手捧在臉上欲要親吻,湛華忙推開他笑道:“你要鬧什么也總得跟我說說話,如此生拉硬套有什么意思?!睅n經哲見他是個識趣的,不禁大喜過望,握住湛華的手調笑說:“我頭一回瞧見你,魂都飛出半拉去,迫不得已才拍了幾張照片擱在枕邊賞玩。你萬不要動氣,我豈是不懂得疼人的,你如今也認得門,日后也該多到這屋里走動?!?/br>湛華忍著笑意徉作嬌羞:“我如今哪還有主意,自然什么都依著你。”巒經哲欣喜若狂忙扯他衣服,忽聽到遠處一聲慘叫,透過墻壁傳到這屋里。湛華驚奇問:“這是誰在喊?也不怕壞了嗓子?!睅n經哲冷笑道:“是樓下的小伙子,這幾日動轍鬼哭狼嚎,怕是快要瘋癜了,倒吵得我不得安生?!彼壑樽右晦D,仿佛炫耀一般,眉飛色舞將整治杜牽的情形侃侃談出,一只手勾在湛華脖子上,手指尖蹭著鎖骨掃過。湛華笑道:“原來你竟有這般心機,步步為營給叫人好生佩服?!睅n經哲自鳴得意咧嘴jian笑,湛華忽然欺身吻上去,他的舌尖繞著巒經哲的嘴唇兜圈子,像一條蛇順著口腔直抵向喉嚨。巒經哲不知有異,只覺得滿嘴香甜滑膩,一股柔軟壓在嘴里微微顫動,禁不住狠狠含住賣力吸吮,哪知身上精力全無,飄飄然仿佛飛到云端上,兩腳懸空再不懂得事。湛華吸出幾口精氣,砸在嘴里回味品嘗,心道這滋味粗淡,尚不及鐘二郎萬中之一,本是打著飽食一餐的主意,奈何此時先已倒了胃口,只得接了水漱口洗臉,敞開大門揚長而去。他乘著電梯剛降下一層,鐵門突然拉開來,外邊站了個年輕人,神情木訥瞧向自己。湛華心道“這興許便是叫杜牽的人”,不動聲色又將電梯門合掩。巒經哲醒來見湛華已走,捶胸頓足懊惱不已,他再翻找自己收藏的照片,竟見所拍畫面模糊不清,心中雖然驚疑萬分,卻